chap_r(); 雨点噼里啪啦不要命似的砸下来。
景宁蹲坐在地方,浑身都在颤抖。
导演带着一群工作人员立马围了过来,急声关心道:“你怎么样?还好吗?”
她点了点头。
“手受伤了?快!立马送她去医院!”
后面的事,景宁的记忆其实很模糊。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感觉头昏沉沉得厉害,大家七脚八舌的用布条暂时替她绑住手上的伤口,但鲜血还是一直不停的流着,仿佛要将她身体里的血流干净似的。
没过多久,她就昏迷了过去。
与此同时,另一边。
关宅。
关老爷子见到了祥嫂。
送去的两份头发,都已经做了DNA鉴定,报告结果已经出来了。
只是这个结果,却令所有人都感到意外。
因为,结果显示,不仅景宁的确是关季宛的女儿,而景小雅,也的确与关家有着间接的血缘关系。
这一下,关老爷子和祥嫂都懵了。
怎么也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
因为关季宛已经去世,因此,拿去验证的DNA样本,除了景小雅和景宁的,还有关老爷子的。
虽是隔代的血缘关系,但在精密的计算下,也能验出来。
但结果却是,景宁和景小雅,都分别拥有着关家四分之一的血统。
这到底怎么回事?
关老爷子和祥嫂一时都陷入了纳闷当中。
而就在这时,他忽然接到一个电话。
电话是关雪菲打来的,说了景宁受伤的事,关老爷子狠狠一震,问清了医院地址后,立马就赶了过去。
而另一边,陆景深也得到了消息。
戏是安宁国际投资拍摄的,景宁与他的关系,又早已公开。
因此,景宁前脚出事,后脚制片人那边就立马给他打了电话。
陆景深是最先赶到的,他到的时候,景宁还没醒。
经过医生检查,发现她高烧39.5度,所幸打了针,烧已经退了下去。
而手上的伤,因为太过用力,钢丝就像一把锋利的刀片一样,整个儿的割进了手掌当中,手掌最关键的两条大血管和两根筋都伤到了,因此当时才会流那么多血。
这样的伤势,没个一两个月,恢复不起来。
而且即便恢复了,对以后的生活也会有影响,比如不能用力,不能提重物什么的。
还有一点就是,景宁当时钢丝断掉的时候,她的身子荡了一下,整个人狠狠撞在了山壁上,导致腰间的骨头也受了伤。
几样伤加起来,也算是很严重了。
剧组的人没想到,她会伤得这么重,看着陆景深那阴云密布,仿佛要吃人的脸色,一时都吓得不敢说话,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导演周文章带着道具组的人,提心吊胆的走上前。
“陆总,这两个就是今天负责道具的同事,不过我已经问过他们了,景宁所用的威亚,上午还没问题,下午她用的时候就断了,这个很明显是有人故意动了手脚,应该跟他们没关系。”
周文章有意想帮两个道具组的人求情。
毕竟,这事要真说起来,他们其实也很冤。
&n
bsp; 毕竟谁知道一个小时前,人家用过了都没事,就吃个午饭的功夫,下午景宁再见,就出问题了。
他们不可能每次有人用都检查一遍,一般都是当天收工时统一检查所有道具,因此这才出了纰漏。
然而此时的陆景深,哪里顾得上这些。
他面色阴沉的盯着两个道具组的人,冷声道:“苏牧!”
苏牧立马走上前来。
“总裁。”
“把他们带下去,严加审问!”
“是!”
眼睁睁看着那两个人被带走,周文章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到底没敢说出口。
没过多久,关老爷子就到了。
他一冲进来,就立马问道:“宁宁呢?她怎么样了?”
陆景深皱了皱眉,没说话。
恰巧这时,医生从手术室出来,直接走到陆景深面前,汇报道:“陆总,手上的伤已经缝好了,只是血管和筋脉都有断开,这段时间,她的双手不能做任何事,尤其不能提重物,您一切要切记。”
医院是陆家开的,医生自然认识陆景深。
陆景深的面色又沉了些,点了点头。
关老爷子在旁边一听血管和筋脉断开,瞬间吓得面如土色,眼皮一翻,就要晕过去。
幸好被祥嫂及时扶住,又给他喂了颗药,扶着他在旁边坐下,这才缓了过来。
而陆景深,已经无暇再去想他为什么会跑过来,得知现在可以看人,立马就跟过去了。
景宁被送到了VIP病房。
白色的房间里,她安静的躺在床上,闭着眼,脸色苍白得要命。
陆景深在她身边坐下来,掀开被子,看了眼她手上的伤。
她的两只手,都被纱布厚厚包裹着,其实已经看不到伤口。
但他还是仔细看着,仿佛能透过那层层纱布,看清她的伤势。
“你们拦着我做什么?不认识我吗?让我进去!”
外面传来关老爷子怒吼的声音。
陆景深皱眉,到底还是起身,走了出去。
“关爷爷,您过来有事吗?”
关老爷子看到他,立马敛了怒色,沉声道:“我要进去看看宁宁。”
陆景深的脸色阴沉如水,不太好看。
“抱歉,她现在需要休息,谁也不见。”
关老爷子一噎。
他缓了缓,触到男人眼底那抹冷意以及排斥,忽然明白了什么。
连忙解释道:“阿深,你不会怀疑这事是我做的吧?我一把年纪了对付她干嘛,她在我眼里就是个孩子!”
陆景深冷笑。
“为了您的宝贝外孙女,您什么事做不出来?几天前,宁宁才让景小雅在众人面前丢了大脸,转眼就出了这样的事,您觉得要让我丝毫不怀疑您,可能吗?”
关老爷子:“……”
他知道,这个时候就算再怎么解释,陆景深也不可能相信他。
于是,他只好叹了口气。
“好,你不信我无所谓,但我真的就只想看她一眼,或者你实在不放心,就让我站在门口远远看着,就一眼就行了,成吗?”
陆景深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