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_r(); 关季礼气得不行,但这个时候,也只能听她的。
“好,我答应你,你先告诉我你现在的位置。”
“别急,我还有一个条件!”
“你还有条件?”关季礼感到不可思议,“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现在只有我能救你的命,你觉得,让人知道是你策划要谋杀景宁,你活下来的机率有多大?”
景小雅冷笑道:“我活不了,你也一样,别忘了,这个主意还是你给我出的呢。”
说着,她还提醒般的在电话那端播放起那段录音。
关季礼忍无可忍,但忌惮于她手上的证据,最终,还是只能将心底的火气生生压下去。
“好!算你狠,你说!什么条件?”
“很简单,给我准备一笔钱,至少五千万,打到我国外的账户里,你总不能让我出国当叫花子吧!”
关季礼狠狠咬牙,“五千万?你怎么不去抢!”
景小雅冷冷的笑了,“舅舅,别这么大反应啊!区区五千万,对于你来说应该只是一笔小数目吧!这些年,你抛妻弃女,在京都过着你大少爷的日子,你想过没有我和我妈过的什么生活?
实话不怕告诉你,在京都的这些日子,我早就受够你了!现在事情败露,你就想送我出国,看着是为了保全我,其实也不过是为了保全你自己。
所以,我拿这五千万的封口费有错吗?你放心,只要你肯给钱,不仅是这件事,还有你其他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我一定会一并烂在肚子里,一个字也不会说出来。”
关季礼气得双眸腥红。
眼底闪过一抹冷酷的厉色。
过了半响,才深吸一口气,“好!我答应你。”
“这才对嘛!地址等下我会发给你的,别耍花样,录音可不只我手里这一份,我还在其他地方备份了好几份呢。
只要我稍有闪失,这些录音就会立马被人散播出去,到时候让所有人都知道,看上去慈爱仁厚的关家大少,背后到底是一个怎样心如蛇蝎的人!”
关季礼冷冷打断她,“够了!”
景小雅得意的扬了扬嘴角,这才将电话挂断。
挂断电话后,她收拾了几样必要的东西,然后将地址发给关季礼。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有人按门铃。
她微微一愣,一颗心下意识的悬了起来。
“谁?”
“客房服务。”
景小雅松了口气。
她就说嘛,那个人虽然已经被抓住,但不至于这么快松口,他们应该暂时还查不到她头上来。
这样想着,景小雅便朗声道:“不用。”
然而就在这时,门禁却微微一响,紧接着,门就开了。
“你们……”
她惊愕的抬头,看到那个披星戴月的男人在两排保镖的簇拥下朝里走来。
一双清冷阴沉的眼睛看着她,“景小雅,自己选个死法吧!”
……
景小雅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暴露得这么快。
她站在客厅中央,看着对面面容冷酷到没有一丝温度的男人,只觉腿似灌了铅一样沉重,怎么抬都抬不起来。
“你、你们想干什么?陆少,我最近可没得罪姐姐,再说那天晚上的事,我都已经按她说的给每个人道过歉
了,你总不会还要秋后算账吧!”
她还想装傻,陆景深却已失去了最后一点耐心,一个眼神,旁边,自有人上前,一脚踢在她的膝窝里。
景小雅痛得“噗通”一声跪下,眼泪几乎都快要飙出来。
下一秒,就听到皮鞋踏在地板上冰冷的声音朝自己逼近。
“我不打女人!但前提是,别动老子的女人!”
说着,一脚将她踹了出去。
景小雅的身体如断线的风筝般摔在墙上,然后滚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可见那一脚的力道有多重。
陆景深冷冷看着她,眼里却点半点可怜也无。
没有人知道,当他接到电话,得知景宁的威亚被人动了手脚,身受重伤,差一点就跌落悬崖粉身碎骨时,他的心情有多愤怒。
在这样的愤怒面前,什么不打女人,什么绅士,全部统统都不重要。
景小雅疼得说不出话来,陆景深冷冷看着她,指了指摔在不远处的手机。
“把它拿过来。”
一个保镖走上前,将手机捡起来,恭敬的双手奉上。
陆景深点开手机,手机还停留在录音播放的界面。
他点开播放,就听到了之前景小雅和关季礼那段完整的对话。
他的脸色随着录音的播放一点一点冷沉下去。
及至最后,森寒无比。
景小雅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但胸口撕裂的痛楚让她一个字也没能说出来。
陆景深将手机丢给属下,冷声道:“将她拖去地下卖场,如果明天她还有一口气在,你们就全下去给她陪葬。”
男人说完,转身大步离开。
在场的人听完都不由浑身打了一个寒噤,连忙说道:“是!”
……
景宁这一晚睡得迷迷糊糊,总不踏实。
睡梦里不断出现自己被吊在悬崖上的场景。
她梦到自己被吊在半空,双手死死抓着断掉的钢丝,有个工作人员扔了绳子想下来救她,没想到她的手刚伸过去,那根绳子就也断了。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往下坠,最后“砰”地一点,摔在坚硬的石板上,身体摔成一瘫烂泥!
她猛的惊喘一声,清醒过来。
睁开眼才发现,现在还是夜里,窗外有如银般的月光洒进来,周围一片寂静。
原来是梦!
景宁闭了闭眼,有些后怕,她抹了把额上的冷汗,浑身都冰冷的厉害。
梦里的情景还回荡在脑海里,那么逼真,就好像她亲自经历过一样。
她一时睡意全无,喉咙里像火烧般干渴灼热,于是掀开被子起床,下床去倒水喝。
却不料刚下床,就看到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一道挺拔的身影走了进来。
景宁一愣,喊了一声,“陆景深?”
陆景深此时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衫,外面罩了件黑色马甲,下面是黑色的西裤,整个人看着挺拔如松。
他的目光从她单薄的睡衣上扫过,落在裤管下那双赤着的白嫩小脚上。
景宁连忙往后缩了缩脚,问道:“你刚从外面回来吗?”
陆景深没有理会她的问题,上前,将她一把打横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