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_r(); 陆景深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景宁着急他的身体,不想再跟他多扯,站起身来。
“你乖乖坐着不许动,我去叫医生过来。”
这一次,陆景深倒是没有拒绝。
医生很快就过来了,给他看完过后,确定是吹了冷风发烧,不过还好,温度不算太高,38.5度。
因为他现在身上带伤,不能乱吃药,因此只给他开了一些温和的退烧药,然后又交代景宁半夜交替着用冷毛巾给他敷一下身体,做一下物理降温,然后就离开了。
于是,这天晚上,景宁就一直不停的给他换毛巾降温。
陆景深心疼她,怕她辛苦,握住她的手说道:“让苏牧来吧,你休息一会儿。”
景宁却摇了摇头。
苏牧再细心,毕竟也是个男人,有些东西不是他擅长做的,何况这段时间,她和陆景深好歹还有休息的时间,苏牧却是整日在外奔波,也很辛苦。
但这些她都没有说出来,只笑道:“怎么?嫌我伺候得不够好啊?”
陆景深知道她是开玩笑,因此也不紧张,只轻笑,“我更喜欢你到床上来伺候。”
景宁一滞。
狠狠瞪了他一眼。
“想都别想!”
这男人,果然恶劣本质是不会变的,都伤成这样了,还有空心思想那些事情。
陆景深被她那样娇媚的一瞪,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这会儿倒还真有了些感觉。
他眯了眯眼,声音低哑轻柔。
“老婆。”
“嗯?”
“我想要了。”
景宁:“……”
见她不说话,陆景深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手掌往自己的身下带。
“老婆……”
景宁的脸瞬间滚烫无比,红得像只小龙虾。
掌心源源不断传来的滚烫温度,令她恼怒之余,又有些无力。
只能用眼神瞪他。
“陆景深,别闹。”
先不说他现在的身体经不起那么大的折腾,她现在也还怀着孕呢。
前几个月是最重要的时候,总不能因为这种事出什么岔子。
陆景深自然也知道这些,只轻笑,“你想哪儿去了?我就是想让你上来陪我躺躺,又没想怎么样,你这样的反应会让我误会你其实也很想的。”
景宁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么不要脸的话居然会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她气得将毛巾重重扔在他身上,恼怒的道:“陆景深,你再胡闹我就不帮你敷了!”
陆景深笑,深邃的眼眸几乎笑得眯成了两道月牙儿,却仍旧没脸没皮的将她往床上拉。
“那你快上来,上来我就不闹了。”
景宁郁闷至极。
想要拒绝,可是看着男人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又不忍心开口。
陆景深委屈巴巴的看着她,“老婆,我就是想抱抱你,你连这点要求都不能满足我吗?”
说着,还可怜的眨了下眼睛。
景宁:“……”
算了算了,这男人在外面是威风的霸道总裁,在她面前,有时候真的就跟个小孩子一样,她和一个小孩子计较什么
呢?
景宁丢开他的手,白了他一眼道:“等着。”
说着,端起水盆起身去换了一盆水,回来后将水放在旁边,然后才跟着躺到他身边,靠在床头继续为他冷敷。
陆景深也知道两人现在的情况不适合做某些少儿不宜的事情,所以景宁肯让步到这个份儿上,他已经很满足了。
于是抱着她的腰,也不再说话,只是将脑袋贴在她身上,闻着那熟悉又清新的淡淡香气,只觉身心舒展。
然而这样子他是舒服了,景宁却不顺手了。
她推了推他的脑袋,“陆景深,你别趴这儿,这样我不顺手了。”
然而男人却没动。
半响,传来一道闷闷的声音,“那就不敷了。”
景宁皱眉。
“不行,你还发着烧呢,烧没退下来就要一直敷。”
说着,将他推开。
陆景深皱了皱眉,有些不悦,但到底还是松开了她,只是看向她的目光里,不由就带了些撒娇的怨言。
景宁直接被他给气笑了。
“谁让你一声不吭就跑出去吹风?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情况吗?现在还好意思不乐意?你有什么资格不乐意?”
一边说,一边轻轻的点着他的鼻子。
男人的五官长得好看,鼻子又高又挺,景宁以前还从来没发现,这样点着倒还挺有趣。
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男人的眼神渐渐变得有些危险起来。
“宁宁。”
“嗯?”
“我忽然发现一个既不耽误你帮我冷敷,又可以办正事的方法。”
景宁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他口中的“正事”是什么,就忽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抵住了自己的大腿。
她顿时惊得瞪大眼睛,下意识就想将男人推开,然而耳边却传来男人性感的闷哼。
“别动,乖,老公很快就好。”
景宁:“……”
她就不该答应他躺上来!
一场胡闹过后,许是真的身体不适,又或许是因为得逞后心满意足,身心也跟着放松,男人这才总算沉沉睡了过去。
景宁从浴室里出来,两条腿内侧的皮肤还有些隐隐发痛,看着床上睡得香沉的男人,想到他刚才的恶劣行为,顿时怒从心起。
抬手抓起一个抱枕就想丢过去,然而目光落在他安稳恬静的睡颜下,却顿时软了心肠。
卧室里的灯光很昏暗,橘黄色的灯光从不远处洒下来,将他脸部的轮廓拉得越发立体好看,另半边脸半隐在黑暗中,越发显得深邃又漂亮。
景宁不满的努了努嘴。
妖孽,就知道用自己的美色来迷惑她。
但到底还是不忍心再把他吵醒了,景宁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竟奇迹般的发现,经过一番胡闹,他身上的温度居然降下不少。
她一时不由哑然,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
不过想来男人刚才出了一身汗,也许也有这样的原因。
正好自己睡意不浓,于是又拧了热毛巾替他擦了擦身休,这才上床沉沉睡去。
这天晚上,景宁做了个梦。
梦里,她正站在船上吹风,夕阳的余晖洒在海面,在海面上投射出一个巨大的金色圆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