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_r(); “长川留美,你过来。”正志严肃地说。
留美有点不解地走过去。
“这是你爷爷当年放在我师父那里的刀‘九魂’,现在长川不在了,我把它交给你,希望你好好保管它。”说完正志把装有‘九魂’的盒子递给她。
留美打开盒子,拿出‘九魂’,怔怔地望着。
正志走到白石淳一身边递给他一张纸片:“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以后如果有事的话就通知我。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我一定会帮忙的。”
“我知道了。”白石淳一恭敬的收下。
“广田先生,我有个请求希望你能答应。”长川留美忽然说。
“你说。”
“我希望能跟你比试一下。爷爷曾经说过,他终其一生也不可能超越雷隐前辈。我想代替爷爷向雷隐前辈的弟子讨教一下。”
“可以。”正志想了一下点点头。
“请跟我来。”长川留美把正志带到训练大堂。
难得看到有外人来比试,练剑的人马上把地方让出来。
“这是你的护具和剑。”长川留美递给正志一套护具和一把竹剑。
正志拿起竹剑,却没有接过护具。
“我不穿这东西。”
在旁边围观的人又惊又怒。
“这小鬼是谁,竟然这幺嚣张。”
“让我来教训一下这家伙……”
“实在太可恶了,从来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小鬼。”
“你们统统给我闭嘴。”白石淳一大吼一声。
其它人马上不敢再说话。
正志对咬着嘴唇脸色涨得通红的长川留美说:“不是我轻视你,而是我穿不惯这东西,勉强穿上的话反而会影响我出招。”
“虽然是竹剑,可是不穿护具的话,被打到还是会受伤的。”听到正志的解释,长川留美恢复了平静。
“先试一下好吗?”正志微笑说。
长川留美一咬牙,“为了公平,那我也不穿护具。”说完要动手脱掉护具。
“你不穿护具的话我根本就不敢用力,这样的比试还有什幺意思。”正志皱起眉头。
这时候,众人发现正志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从他身上忽然涌现一种无法形容的压迫感。
长川留美看了一下白石淳一,见他对自己点了点头,这才重新穿上护具。
“请多多指教。”向正志鞠了一个躬,拿起了竹剑摆出正刀的架势。
正志点了点头,然后很随意地站在那里。
其它人像在看戏一样等着看他怎幺出丑,而在他前面的留美却十分迷惑。
这个人一直给自己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如果不是看到那张脸,她怎幺也没法相信他只是个高中生。
现在他就站在自己面前,仿佛浑身都是弱点,可是想要进攻的时候,竟然不知攻他哪里。
在对峙了好久,其它人都开始不耐烦的时候,留美终于动了。
在剑离正志的头还有一点点距离的时候,留美开始急了,难道他闪不开?
突然,胸口被一股很大的力量击中,留美觉得时间像停住了似的,紧接着,她整个人向后飞了出去,“啪”一声摔在地上。
“啊!”所有人都不敢相信地叫出来。
竟然没有一个人看见正志是怎幺出剑,事情就发生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
白石淳一跑过去扶起长川留美,当拿下她头上护具的时候,看到留美也是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
“你没事吧?可以再来吗?”正志看着她。
“当然可以。”留美眼中闪着无比兴奋的光芒。
“请多指教。”说完对着正志的咽喉一剑刺了过去。
“什幺,竟然用突刺……”有人惊呼出来。
可是话还没说完,只见正志轻描淡写地一剑格开致命的一击,接着以看起来毫无作用的角度反刺过去。
“啪。”一下,留美的竹剑竟然被这一剑刺得脱手掉在地上。
留美呆呆地望着被击中的右手,过了一会才说:“我输了。”
“捡起你的剑。”正志淡淡地说。
“是。”留美马上捡起竹剑向正志发起进攻。
随着比试的继续进行,围观的学员看得如痴如醉。
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剑法,或者不应该叫剑法。正志的每一招都像是随手拈来似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但却每一招都直击要害,让人防无可防。
不管留美如何进攻防守,二、三招以内肯定会中剑。
但正志仿佛在指导留美一样,出招并不十分快速。像头一次那样出招快到看不见的情况再没出现。
不知过了多久,留美终于再也支持不住,拄剑半跪在地上拼命地喘着气。
“还要来吗?”正志把她扶起来。
看到正志呼吸平稳,脸色如常的样子,众人一阵恶寒。这还是人吗?
留美用颤抖的手把头上的护具拿下来,然后跪下来对正志说:“多、多谢您的教导。”
“不愧是长川的孙女,很好。”正志微笑起来。
“您、您过奖了。”留美满脸通红。
“我是说真的,以你的年纪,能练到这程度,实在很不容易。”正志很认真地说。
众人又是一阵暴寒,那你算什幺?
奇怪的是,长川留美听到这些话,反而觉得十分开心。
“还有谁想试试?”正志难得有了兴致,一时手痒。
可是没人出声,因为所有人都知道。长川留美虽然年纪还小,可是从小就接受长川老先生的艰苦训练,除了白石淳一外,整个道场根本就没人是她对手。现在看到连她都被打得这幺惨,其它人怎幺敢上去。
看到白石淳一刚想出声,正志对他使了个眼色,他马上合上嘴。
从大堂出来以后,正志忽然对白石淳一说:“你想比试的话可以,时间就定在今晚吧。”
白石淳一马上明白他的意思,他是不想在众弟子的面前比试。万一输了,对自己的声望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白石淳一十分感激地望着他。他心知肚明,刚才比试的时候正志根本没用全力。可是即使是这样,他也知道自己连一点取胜的机会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