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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的男人略侧脸,敛眼瞅着她。
而她,似睡非睡地垂下眼帘。
“以沫,我可以吻你吗?”他又问,暖柔的嗓音似月华迤逦。
童以沫瞬间瞪大了眼睛。
下一刻,她闻见他的气息,咽入他的呼吸,口腔里是满满属于他的气味,她无法言语,无力地半掩水眸。
从未想过,一个吻也能够如此撼动灵魂。
他的舌尖似火,燃烧着足以焚化理智的热度,酥麻的火舌不断地深入,像是要卷入她没防备的心里。
没有抗拒、忘了紧张,她有点儿意乱情迷,顺应着身体的本能,一双柔夷似的手勾上他火热的颈项,酥软的浑圆隔着软质衣料熨烫着他精壮的胸膛。
“以沫……可以吗?”
冷夜沉的喉咙里挤出性感的呼唤,犹若低沉的大提琴共鸣,声线圆润厚实,是最原始的醉人邀约。
童以沫醉得彻底,意识有些混混沌沌,将脑袋往他颈窝里埋去。
他的大手,探入了她的裙摆中。
她柔润的身子随他肆无忌惮地探索,任他在她身上开凿无限可能。
他温热的唇来到她的腿间,唇吻上她洁美的腿。
她因为醉酒,俏颜似火,睡裙被他扯得凌乱不堪,裹着她晶莹的身体,让她酥胸半露,两条雪白的长腿染上了他留下的淡淡的玫瑰色。
这不是梦……
以沫真真切切地在他的怀里,被他尽情地去拥吻。
他耐着性子,为她堆叠更多的舒适感。
童以沫粉颊红润,莹亮美眸透着水气,她想要推开他,却浑身软绵无力。
“以沫,喜欢我这样吻你吗?”他嗓音低嘎,气息粗重,不断地喷洒在她敏感的颈项。
他是在跟她说话吗?
童以沫脑袋乱成一团,身体疲软无力,对他的询问无法回应,直到他烙铁般的身躯覆上,她才难遏地逸吟出声:“我要……睡觉……”
“滋滋——滋滋——”
手机的震动声拉回了冷夜沉的理智,童以沫此刻已经软瘫在他身下,蜷缩着软软的身体睡了过去。
冷夜沉从沙发缝里摸到手机后,接听了电话。
“大哥,沫沫在你那儿吗?”冷昼景紧着嗓子问。
冷夜沉不答反问:“怎么?你没联系上以沫吗?”
冷昼景顿了顿后,接着说道:“我有给她打电话,但是……是空号了,给她发了电子邮件,她也没回。我现在联系不上她了。大哥,后来你有没有追上沫沫?知不知道她去哪里呢?很晚了,我担心她会出事。”
“她这么大个人了,不会有事的。阿景,我困了。”冷夜沉拧着眉头,不想正面回答自己弟弟这个问题。
“那好,就不打扰大哥你休息了。”冷昼景黯然神伤地应道。
冷夜沉二话不说,连忙将电话给挂断了。
天未亮,体内的生理时钟,只要时间一到,就会立即催醒他,压根不管他到底是几点爬上床的。
冷夜沉张开眼,蓦地想起自己身旁的人。
侧眼探去,以沫隐在丝被下的妙曼身段像猫儿般地蜷成令人心动的弯。
尽管她是素颜,但依旧美得让他迷醉,尤其当她连睡时唇角都微微上扬,像是一丝红线,微微牵引他的心,沉沉地怦然悸动。
以沫……
冷夜沉抬起手来,指腹爱怜地描绘着这个小女人的面庞。
肌肤上真实的触碰感,她呵气如兰的鼻息,给他带来的酸甜苦辣的情绪,一一真真切切地是烙入了他的心窝。
冷夜沉思忖着,不由地勾唇,想起身,却发现她的脸压在被子上,而被子则是缠在他臂上。
看她笑得香甜的脸,他内心浮出属于男人的劣根性,很想将她彻底弄坏……
心里是这么想的,但他拉开被子的举动是那么轻柔,像是呵护着最宝贝的宝物,而浑然未觉。
一个如羽毛般的吻,轻轻地落在了眉心。
冷夜沉将那枚刻有他名字的求婚钻戒,悄悄地套入了童以沫左手的中指上。
我的宝贝以沫,早安!
在诺大的软床上滚了两圈之后,童以沫恋恋不舍地爬起身,一头及腰的长发,凌乱地掩住她如丝雪白嫩肤上的徘红吻痕。
“小卫呢?”
如她所料,身旁的床铺早已空了,看了眼床头柜上的电子闹钟,才八点而已。
小卫一定是上班去了吧!
等等!
童以沫忽然间如梦初醒。
这里不是她和小卫在澳洲的那个家!
她和小卫已经离婚了!
这里是……
“啪”地一声,童以沫一掌拍在自己的额头上,觉得自己一定是脑子被雨水给淋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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