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_r(); 站在高台上的裘千,看到自己关门弟子被砍断手脚,脸上表情接连变幻,充满怒火。
尽管这一次要是计划成功,等于是将陈昆和黄岐给牺牲了,不过他已经帮两位弟子安排好一切,可以让他们在国外生活的锦衣玉食。
蒋福鹏眼中闪烁着浓烈杀机,无论怎么样,陈昆是观城派的弟子,现在却被人砍断手脚,这不是赤裸裸打他这个掌门的脸吗?
坐在台下的诸多观城派长老,纷纷站起身来,神色不善的盯着郝然等人。
在场所有的观城派弟子,他们的视线也停留在了郝然一行人身上。
被这么多双眼神死死盯着,宋伯和齐蕴涵显得有些紧张,郝然倒是面无表情。
“齐蕴涵,你们齐家究竟要干什么?”
蒋福鹏全身气血汹涌,如果不是看在跟齐家有几分渊源的份上,他早动手了。
陈昆连忙说道:“掌门,您可一定要为我讨回公道啊!”
蒋福鹏看到哭哭啼啼的陈昆,他厉声道:“齐蕴涵,你们还要挟持我观城派的弟子?别忘了,如果不是我们观城派,你家老爷子早死了。”
宋伯跟齐蕴涵也不想闹得太僵,他们只希望蒋福鹏可以秉公处理这件事。
宋伯冲两位保镖挑了一下眉头。
两名魁伟保镖立马把陈昆放到了地上,紧接着,几个观城派弟子把陈昆抬了下去。
裘千声音冰冷到了极点:“小陈,有什么委屈尽管跟我和掌门说,别怕,我们会帮你做主的。”
他猜测陈昆跟黄岐是踢到铁板了,在齐蕴涵身边肯定另有高手,难不成就是这个带着青面獠牙面具的家伙?
面无血色的陈昆,装出委屈巴巴的表情,说道:“掌门,师父,昨天我跟黄岐去参加齐家举行的拍卖会,准备拍卖会一结束,我们立马返回宗门。”
“但在昨晚的拍卖会结束后,几乎所有宾客都离开了,只有门澳郑家的人还在,我们跟郑家家主闲聊了两句,谁知道却无故招来祸端。”
“原来昨晚齐家想要灭掉郑家,以为我和黄岐是郑家的帮手。齐蕴涵仗着有高人相助,二话不说对我跟黄岐动手,黄岐已经死了,被这面具人给杀了。”
蒋福鹏的脸色愈发难看了。
宋伯当即道:“掌门,您千万别听他颠倒黑白,分明是太上长老派黄岐和陈昆去协助郑家,想要吞了齐家,幸亏当时有郝前辈在。”
“按陈昆这么说,我们为什么还要带着他来观城派?”
蒋福鹏凝眉思索片刻,脸上的阴沉散去了些许,眼神不由撇向了裘千。
在察觉到掌门的打量后,裘千连忙道:“掌门,难不成你相信他的一面之词?虽说宋老头以前是我观城派弟子,但他如今成了齐家人,处处站在齐家立场考虑,他的话有可信度吗?”
“再则,我为什么要对齐家动手?我又有什么好处?难道是我贪图他齐家钱财?我是观城派的太上长老,武林规矩我能不知道吗?”
“至于今天他们前来的目地很明显,齐老头还在我们观城派,他们肯定是倒打一耙,想要找机会把齐老头接走。”
“掌门,如今他们齐家找到了一位高手。能够杀死黄岐,将陈昆折磨成这样,由此可见这面具人实力不俗啊!”
蒋福鹏觉得裘千说的有道理,他并不知道裘千修炼走火入魔,现在患有隐疾。
蒋正中看着陈昆的惨样,平时陈昆跟他关系不错,他眼神直勾勾盯着郝然,冷哼道:“居然杀我、伤我观城派的弟子,你今天休想活着离开!”
蒋福鹏阻止了想要动手的儿子,淡淡道:“齐蕴涵,你还有其他想说的没有?”
继而,他又看向了郝然:“我观城派弟子黄岐是你杀的?陈昆也是你弄成这样的?”
郝然点了点:“没错,他们纯粹是咎由自取。我之所来观城派主要是想借熔岩练武场一用,权当你们观城派给我的精神损失费了。”
“之前这姓陈的想杀我,既然他是你们观城派的人,那么观城派有必要承担连带责任。”
听到郝然非常年轻的声音,蒋福鹏等人愣了愣神,不过,他们也知道很多秘法可以改变声音。
姜公允摇了摇头,这面具人难道脑子有病吗?这里是观城派的大本营,居然还敢来这里口出狂言?
倒是姜鸟羽颇为好奇的看着郝然。
齐蕴涵说道:“蒋掌门,我们说的全是事实,郝前辈完全是在为观城派除害,请您明察秋毫。”
蒋福鹏对郝然的语气有点不满:“齐蕴涵,难道我不相信太上长老的话,去相信你们吗?”
郝然无所谓的撇撇嘴,说道:“算了,既然你们都不相信,那么我就给你们一个理由!”
他扭头看向了裘千,自顾自道:“这老头就是观城派的太上长老吧?他有充分理由对齐家动手。”
“如果我没有猜测,他修炼的时候急于求成,导致走火入魔后至今留有隐疾,每年的六月初六就会病发,全身仿佛置身火炉一般难受,而且一年比一年煎熬。”
“而齐蕴涵恰好是次至纯之体,尽管她不是真正的至纯之体,不过她的体质足以化解这老头的隐疾。”
裘千一直以为齐蕴涵是至纯之体,其实呢!齐蕴涵根本算不上真正的至纯之体,但只比至纯之体稍逊一筹。
要是用齐蕴涵的身体来化解裘千的隐疾,倒也是绰绰有余。
“可惜,他应该是不懂什么高深秘法,他的化解方式必须要齐蕴涵主动配合。”
“要是你们依旧怀疑的话,现在可以让这老头脱下裤子。他的双腿布满了一个个火红色的五角星,这是他走火入魔留下隐疾后,身体所产生的一种变化。”
闻言。
裘千的大脑一片空白,他竭力掩饰着内心的震惊,郝然全部都说对了,简直是一语道破。
即便是裘千也不知道齐蕴涵算不上真正的至纯之体。
裘千尽量不把心中想法表现在脸上,厉声道:“少在这里胡说八道,谁会相信你说的屁话?”
郝然随口道:“我有没有胡说八道,你把裤子脱掉,到时候自然什么都清楚了,只怕你不敢脱啊。”
郝然的声音清楚落在了在场每个人耳里。
一道道充满质疑的目光集中在了仇忠盛的脸上。
幸好裘千演技不错,他的神色恢复了自然。
为什么这面具人知道的一清二楚?不过,此时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如果这件事败露,那么从此以后,在华夏武林就没有了他裘千的容身之所。
蒋福鹏身为一派掌门,观察力敏锐,先前他明显感觉到太上长老的身子紧绷了一下,他紧紧皱着眉头,难不成这面具人说的全是真的?
坐在高台下的姜公允,手指敲打着木椅扶手,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观城派的太上长老明显做贼心虚。”姜鸟羽低声说了一句,她的声音只有姜公允能够听见。
姜公允扫了自己女儿一眼,压低声音道:“别节外生枝。”
只是他跟姜鸟羽想法差不多,裘千这太上长老有问题啊!要是这面具人说的没错,那么这面具人还真是恐怖!但他觉得这面具人实在太鲁莽冒失了。
宋伯跟齐蕴涵呆滞了片刻,他们对郝前辈说的深信不疑。
裘千镇定了下来:“你血口喷人,我乃观城派堂堂太上长老,你让我当众脱裤子,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你这是羞辱我观城派吗?”
此言一出。
观城派的其余人枪口一致对外了,让他们太上长老脱裤子,这不是侮辱观城派嘛!要知道他们观城派是武林有头有脸的名门正派,若是这件事传出去还不被人笑掉大牙!
蒋福鹏冷静了不少,以先前裘千的变化来看,这件事或多或少跟裘千有关系。
他心里颇为无奈,裘千是观城派的太上长老,同时也是观城派的辟谷宗师。
如果损失了一名辟谷宗师,那对观城派而言绝对是极大的重创。
不过,蒋福鹏平时为人处世还是比较正派的,只是不得不为观城派考虑,他自然只能够站在裘千这一边了。
他看着郝然,说道:“今日是我观城派的祭天大典,你让太上长老当众脱裤子,这让观城派以后哪里还有脸面立足于江湖?”
“干脆这样!在真相没有水落石出前,你们暂且留在观城派,我一定会把事情调查清楚。”
蒋福鹏打算送走姜家人后,再详细定夺此事,他不打算杀了齐蕴涵等人。
但是,万一事情是真的,那么太上长老违背武林规矩的事情绝对不能泄露,他必须要把齐蕴涵等人的嘴巴封住。
蒋福鹏这是偏袒啊!也对,裘千毕竟是一位辟谷宗师!
宋伯忍不住开口说道:“掌门,其实不用太上长老当众脱裤子,只需要让他老人家挽起裤腿,到时候一切不都清楚了?观城派身为华夏武林传承悠久的名门大派,总不会要是非不分包庇纵容吧?”
见宋伯死缠难打,蒋福鹏不高兴道:“别忘了你的身份,你一身修为是观城派传授你的,虽说你如今退出了观城派,可我要收走你修为还是轻而易举的。”
在自己父亲威胁语言刚落下的时候,蒋正中纵身跃下了高台,冷声说道:“爸,让我先把这些人关押起来再说,今日我观城派的祭天大典万万不能让这些货色破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