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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挑了个卖完早餐的摊子,付了五文租摊的费用,就将准备好的锅和调料盆逐一摆了开来,新鲜的玩意儿第一时间引来不少人驻足,人们三五成群的议论着她在搞什么名堂。
林徽如最后点上炭盆热上串串,这水一开,火锅底料的味就四散蔓延开来,引得旁人止不住的吞咽口水。
“姑娘,你这卖的是什么啊,怎么这么香?”
“是啊,别卖关子了,还做不做生意了,多少钱啊?”
“各位父老乡亲!这是我新研究出来的小吃,我给它取名叫串串香。!闻这辣味就已喷香入鼻,来上一口可谓回味无穷!”林徽如看着被香味吸引来的众人,当即挺直了腰杆介绍起来,在众人吞咽口水之际,伸出了一根手指。“开业酬宾!荤串一文三串!三文十串!素串一文五串!买二十串送一串!”
“先给我来上二十串素的!”一最早来的汉子咽了口口水,第一个递上来了四文钱。
徐子乔与林徽如对视一眼,二人各司其职,徐子乔收钱报数,林徽如照数打包,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这可真是我这辈子到此吃过最好吃的东西了!这辣味喷香够劲!姑娘!你明儿个还来出摊不?我先定上二十串!”第一个捧场的汉子被辣的额角溢汗,又买下林徽如最后的串后还有些意犹未尽。
看着林徽如因忙碌而双颊泛红溢出汗珠,徐子乔不禁心疼了一下,而后掏出帕子轻轻替她擦拭着。
林徽如虽然能猜到一定抢手,却没想到会在半个时辰里就被人一抢而空,她这次为了实验没准备太多,看样子日后就可以多做筹备了。
“您明天请早!诸位!明儿个我还是会来这里出摊的!若是喜欢的话还请早到!”林徽如拿过徐子乔手中的帕子胡乱擦了一把,激动的扬声喊道。
“我们明儿个还会来的!”
“这姑娘可真行,竟然能做出这么好吃的东西,我家婆娘要是这么有赚钱的脑子,我可是得高兴坏了。”
徐子乔看帕子脱手稍有失落,不过闻众人此起彼伏的起哄声不禁唇角抿笑,是啊,有这么好的娘子,他很高兴。
虽然刘秀兰除了想方设法的掏他的银子,但是这个娘子算是给他娶对了。
陪着林徽如收了摊,徐子乔忽然想起明日还要去私塾上课,接连几日都要为会试温习,最近恐怕又是不怎么得空回去。
“娘子,今日少说也净赚了一两银子,不如我们直接租个院子,你也无须回去面对他们了。”徐子乔有些担心,刘秀兰是个又泼又刁钻的主儿,白日吃了亏,就怕晚上要为难林徽如。
林徽如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却开口拒绝了,“我的第一桶金还给你可就没有多少了,你不用管我,我将这钱翻上几番,才能考虑租院子。”
其实林徽如正在往长远考虑,虽说人心不足蛇吞象,可这么好的前景,她怎么能不把钱用在刀刃上。
她说的有道理,徐子乔只能妥协,揣着今日这一两银子,林徽如兴冲冲的买了不少肉菜,又坐着牛车回到了徐家。
不愧是做过半辈子一家子的,徐子乔的担心还是发生了。
刘秀兰这次直接就在正门口,看着林徽如大包小包的,她那一肚子坏水又翻腾起来了。“弟妹啊,今日这生意做的不错?”
看刘秀兰那一脸巴结样,林徽如的小脸顿时拉的老长,冲着她皮笑肉不笑的咧了咧嘴,“赔了,没钱,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此话一出,刘秀兰的假脸就绷不住了,她抓住林徽如的手腕,一脸刁蛮,“你们这两个白眼狼,住的还是我们的屋子,白吃白喝白住,却连个当叔婶的心都没有!?壮壮那束脩必须交上!你们也必须得给我想办法!”
林徽如也不是吓大的,刘秀兰的唾沫星子都快喷她脸上了,她岂能忍着?
“你说这宅子是你们的,我没意见,就是不知道地下二老看你们这么对自家弟弟心寒不心寒。”林徽如一巴掌扇在了刘秀兰的手上,又翻了个白眼。
“说说那小破屋值多少钱?我家相公都给你们花了十几两银子了,那不是钱?不是钱你们倒是吐出来啊?还在这理直气壮伸手,当自己天王老子呢?”林徽如的嘴伶牙俐齿,字字往重点上说。
刘秀兰也不是吃素的,她看着自己被拍红了的手,哎呦哎呦的叫了起来,又扯开了嗓子骂道:“你这个没教养的贱人说什么呢!徐家把他养这么大可是花了不少银子的!你以为我们银子天上掉的!?要他这个做叔叔的出钱给侄子怎么了?!”
闻言,林徽如的白眼快把自己翻过去了,这种她只在段子上看过的奇葩竟然还真有,真是越穷的婆家事儿越多。
她对在这理直气壮的刘秀兰忍无可忍,扬手抡起一巴掌就抽了过去,“闭嘴吧你!为一个只会骂人的小犊子压榨弟兄,你配吗??”
这一巴掌下去,刘秀兰的脸顿时就红了,清脆的一声响把徐子乔也惊的一愣。
“吵吵闹闹的,干什么呢!”恰逢徐青禾扛着锄回来,看着刘秀兰被打了,脸色顿时黑了。
刘秀兰看着徐青禾也是找到了主心骨,嗷的嚎了一声就扑进了那满是汗味的怀里,“瞧瞧你那个弟弟啊!你看看他们给我欺负的!”
看着徐青禾进来的那一刻,徐子乔当即将林徽如护在了身后,若是徐青禾动手,林徽如弱不禁风的怎么经得起。
看刘秀兰死命的指着自己的脸,林徽如不禁冷笑,她一人做事一人当,这泼妇的嘴怎么还非得拉上个呢,“少在那胡咧咧,今儿个恰好大哥大嫂你们都在,我就说清楚了,自己儿子的束脩自己拿,不是爹不是妈的,还惯着你们?”
“贱人!我们徐家怎么娶了你这么个媳妇!?子乔,要么你休了这个贱人给你侄子交学费,要么你跟她一起滚出去!”徐青禾脸色铁青,刘秀兰虽然已经徐娘半老,却也风韵犹存,被这么依靠着,他甚是满意。
林徽如已然被这群极品亲戚闹得忍无可忍,她本想委屈过几日再说,但是这么看来,是逼着她离开这儿。
谁的媳妇谁疼,徐子乔也越发难以忍受这种环境,他护着林徽如,冷眼看着这一对越来越不知道收敛的兄嫂,“我们离开徐家,用不着你们来赶。兄弟一场,我仁至义尽,大哥你嘴上积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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