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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亭子里一个小姑娘从纱里探出身子,伏在亭子的栏杆处,还伸了手在空中挥着,瞧着就要掉到湖里了。
不过林嘉谦并不惊慌,反而温声和陆南衡解释起来:“这是我大舅舅家的女儿,比小柒还小些,一贯活泼爱胡闹。”
“表哥是不是又在说我的坏话。”方才亭中的小姑娘已经跑到两人跟前来了,“我可是特地从外祖家赶回来的。”
“这样岂不是要多谢你了,竟然这样劳烦了,那表哥今晚请你吃月湖最好的馄饨好不好。”
“那能不能再加一碗酒酿圆子?”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林嘉谦一下子就乐了,“一碗怕是不够吧,再加上两串糖葫芦才勉强够吧。”
小姑娘瞬间就满足了,收起方才装模做样的娇蛮,“表哥最好了,不像哥哥,整天就知道管我。快到亭子里坐坐,大家都在呢。这位哥哥又是谁?”
“这是表哥的好友,你且叫一声陆哥哥就行。”
“好吧,那陆哥哥和表哥一块来吧。”说完也不管两人,高高兴兴地往亭子去。
林嘉谦拉了陆南衡也往亭子去,湖上是仅能容一人走过的小径,弯弯曲曲通向湖中央的亭子,有些地方被宽大的莲叶遮掩了,若不是有及膝高的栏杆,怕是都瞧不清这小径,掉到湖里也是可能的。
到了亭前,掀了那轻薄的纱,亭中已坐了方才的小姑娘,林家兄妹,还有早上见过一面的赵家公子。
“快坐,这是茵茵从外祖家带回来的茶,香得很。”赵子诚笑着招呼,“来吃些茶点,垫垫肚子。我已向祖母禀报过了,今晚我们几个出去吃,现在还早,等晚些时候再出门。”
这亭子从外面瞧着小巧,进来却是另一番景象,几人坐着,还有空余。林嘉柒和赵子茵一道在边上小声说话,这边四个也不闲着,聊得热火朝天。
“这样坐着说话也不大有意思,我们拿了马吊来,好好玩几场。”林嘉荣只一会儿就坐不住了,向众人建议。
赵子茵第一个同意:“好啊好啊,还是表哥有趣儿,不像哥哥,死板得很。”
林嘉谦对于这样的建议可有可无,倒是侧首问了陆南衡:“可要玩玩?”
“我倒是无所谓,左右是打发时间。”
赵子诚招手唤来一个小厮:“去寻副马吊来。”又补充道“我可不想玩,你们自己组了局子玩,别带上我。”
“我也不玩,我不大喜欢这个。”林嘉柒默默伸出手捂了赵子茵的双眼,拒绝了赵子茵殷切的眼神。
等马吊拿来,赵子茵、林嘉谦、林嘉荣和陆南衡组了局子,林嘉柒则坐到赵子茵身后看着,赵子诚却是拿了本书到一旁瞧着。
就这样混到酉时,有小厮来报马车已经备好,赵子诚才带了一群人浩浩荡荡出门去。
不过两刻钟左右的工夫,就到了月湖,也不知路州的人都习惯了,还是旁的缘故,月湖周边竟是一个人都没有的,只湖边停了一艘极华美的船。
月湖当真是名副其实,在月光下亮到像是在水底点了上万支蜡烛一般,不,蜡烛没有这样漂亮自然的光,那光透着一种说不出的美,让月湖看上去就像真正的月亮。湖边还种着整排的柳树,因着是春日,柳树都抽了芽,微风下竟让人有一种在月亮上的错觉。这样美的月湖,陆南衡是头一次看到,简直是要迷花了眼。
赵子诚打破了陆南衡的沉醉:“来吧,这船上已经备好了饭食,都是请大厨做的,这其中还有一道是祖母亲手做的,可要好好尝尝。”说完他就利落上了船。
一群人也跟着呼啦啦上了船,船舱里果然是备好了一桌好菜。
“哇,是珍珠酿鱼。祖母偏心,平时求着祖母,祖母也是很久才做一次,今日表哥表姐一来,就坐了这么老大一碗。”赵子茵“不满”地说道。
“你也不觉得亏良心,你哪次要吃,祖母没有给你做。不过是你这两年爱吃点心甜汤这类的东西,祖母这才不做的。”赵子诚戳了戳赵子茵的额头。
“哥哥讨厌,一天到晚就知道拆我的台。”才十岁的小姑娘带点娇蛮的样子并不让人讨厌,倒显得格外可爱。
入了席,赵子诚作为几个人中年纪最大的,又因着是主人,便担起了照顾所有人的责任。吃了大半,赵子诚才开口:“近段时间,咱们路州来了个戏班子,唱得那叫一个好,今儿个特地请了过来,权当是个乐子。”又起身推开船舱的窗户,微微探首,“瞧,这就来了。”
众人闻言也转向窗外,果然湖上多了艘船,虽比不上他们这艘华丽精美,却是这艘船的两倍大不止,船上正是赵子诚口中的戏班子。船上高高挂起二三十盏灯笼,将船上的戏台子照得光亮如白昼,戏台子上男女皆有,都是极美的打扮。
赵子茵和林嘉柒当下就坐不住了,放下手中的碗筷,一溜小跑到船舱外,伏在甲板的栏杆处,恨不能跳下水游到那艘船上才好。
林嘉荣也是坐不住的,“表哥,这唱戏都是些女孩子家家爱的,有什么意思,也就小柒和茵茵乐意去瞧,今晚不会就陪着她们听戏吧。”
“这戏班子可不单单会唱曲儿,还会变戏法呢。不过这不重要,左右不是为了你请来的,今天可是要履行你上次来时的赌约的。”
“什么赌约?”林嘉荣一脸懵,显然是忘得一干二净,“表哥,你不是在诓我吧?”
赵子诚一拍掌,“你看看,就知道你会忘了,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不说我,就嘉谦,也肯定是记得的。”
林嘉谦笑笑:“二哥一向记性差,他要是记住,那才是奇了。”又拿了筷子夹起一块珍珠酿鱼在林嘉荣眼前晃了晃,“二哥,现在可有想起来些什么?”
林嘉荣被自家弟弟打的哑谜搞得更加懵了,“什么东西,你又没有说清楚,光夹了一筷子鱼,我哪里知道。”
倒是一边的陆南衡似有所悟,点出关键:“或许是与鱼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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