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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怎么又在嘀嘀咕咕的,有什么瞒着我不成,倒是也和我说说。”林嘉荣又凑到两人跟前来。
赵子诚也跟了过来,“你们理他做什么,左右祖父是快不了的,就让我爹和二叔陪着祖父一起吧,咱们骑快些,这样慢腾腾的,半点意思都没有。”
几个人都是半大少年,一向爱些赛马之类的事,自然是不愿意这样晃悠悠地走着,遣了小厮禀报,得了长辈允许,便撒欢儿地跑了。只留了赵家两兄弟陪着赵中擎并陆成岳在后面慢慢悠悠地晃着。
抛下几个长辈,四个人倒是得了个畅快,骑马就是要快才能得趣,否则有个什么意思。
一路疾驰,到了一处宅子,从外面看,这宅子是半分都不起眼的。门前没有寻常人家会有的石狮子,只是挂了两盏红灯笼,贴着有些陈旧的春联,瞧着倒像是过年时贴的。除此之外,便再无半点装饰。赵子诚率先翻身下马,“到了,咱们先进去喝盏茶,这才春日里,怎么日头这样毒,晒得我头疼。”
“好好一个大男人,这样娇气,这日头毒什么,就是这路州的天气把你惯坏了。若是在我们南苏,你岂不是要晒昏了头。”林嘉荣真是逮到错处就不撒手,对着赵子诚好一通嘲笑。
“懒得搭理你,嘉谦,南衡,进来歇着,让他自己一个人站在外头乐着吧。”
林嘉荣扯了赵子诚就扑上去,整个人巴在赵子诚身上,活像块狗皮膏药。赵子诚反手就去拽林嘉荣的衣领,两个人就这么“拉拉扯扯”进了大门,林嘉谦和陆南衡则离了他们好些距离,生怕遭了无妄之灾。
庄子里的管事是赵家族里的一个无儿无女的老爷子,名叫赵水,赵中擎看他一个人过活也是辛苦,就让他来做了管事。这管事虽说也是五十来岁,但做起事来比年轻人也是半点不差的,这庄子在他手里,每年都有不少进项。因着几人是突然来的,并未通知,庄子里也就没有人知道。这几人刚到门口,门房的小厮就急里忙慌地去报信儿。赵水得了信儿,赶忙放下手里的事,哼哧哼哧地往外跑。
“哎呀,水爷爷,您老身子骨还是这么好,跑得这样快,是要干什么去?”大老远就看见赵水跑得那叫一个费劲,林嘉荣就喊住了他。
赵水喘着粗气停下,“哎哟喂,小少爷,您可别笑话我了,这身子是大不如前了,前两年上山打猎都不成问题,现在走上两步就喘。”
“这才几年不见,您怎么就胖了这么一大圈儿。”林嘉荣围着赵水转了一圈,啧啧称奇。
“不能比了,现在年纪大了,不愿意动弹,这不,才几年不见,就这样喽。”说着还拍了拍自己凸出来的肚子。“别站着了,这么毒的日头,赶紧进来歇会儿。”
“是啊,这么毒的太阳,怕是要把我们娇滴滴的子诚少爷晒坏了。”林嘉荣捏着嗓子阴阳怪气地附和。
赵子诚当下就上去钩住林嘉荣的脖子,两个人就像乌眼鸡似的,又闹开了。赵水见怪不怪,直接越过两个人,迎了林嘉谦和陆南衡进屋。
“来来来,尝尝,这茶可是庄子里自己种的,香得很。”一进屋,赵水就迫不及待端了茶来。“这些可是我亲手弄的,费了我好大的力气。”
林嘉谦接过茶盏,“水爷爷,这两日山上好走吗?”
“前两日还好走,今日怕是不行,昨儿个雨太大了,山上有些地方怕是塌了,现在肯定上不去。怎么,要去山上干什么,要打猎吗?”
“嗯,南衡头一次来路州,便想着带他好好玩一趟。”林嘉谦点头。
“找些别的乐子吧,你小舅舅那个不省心的,三天两头来,这山上都要被他猎光了。怕是再过个两年,山上连兔子都要没了。”说着还似模似样叹了口气。
“哦,水爷爷,你说小舅舅坏话,被我逮住了。”结束了一场酣战的林嘉荣端了茶壶就要往嘴里灌。
赵子诚追上,夺过茶壶:“你怎么这么邋里邋遢,端着水壶就喝,那我们喝什么?”
“你不会自己倒吗?这么大的人,好意思和我吵吗?”又抢过茶壶,林嘉荣不甘示弱瞪了回去。
“我为什么不好意思,你……”
林嘉谦、陆南衡眼神交流一番,得,又吵起来了。两个人默默端了茶躲到一边,倒是赵水扭着圆滚滚的身子在努力劝架。
这一头闹得高兴,另一头赵中擎几人也快到了。
赵中擎从来没有哪一刻这么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年纪大了,以前别说骑这么一会儿马,就是骑上几个时辰都不觉得累,这一次竟然有种累得眼晕的感觉。“我们骑快些吧,早些到了也好早些歇着。”
其他人哪有不应的,毕竟谁也不想在大太阳下晒着。加快了速度,很快就到了庄子。
到了庄子,又各有小厮领了回房。赵中擎回了房就歇着了,赵未明和赵未凛两兄弟喝了口茶就往地里去了,陆成岳则研究药方了。剩下一群小的,休息够了,干脆商量着去附近的河里摸鱼去,左右上不了山,干脆找点其他乐子。
赵水一听他们要去摸鱼,就找了几身短打,总不能穿一身锦袍下河吧。
换了衣裳,背上鱼篓,倒还真有几分渔家少年郎的感觉。
乡下的河水清澈见底,河底是细碎的石子,石子间隙有油绿的水草随着水流浮动,偶尔还能看见细小的游鱼。
林嘉荣率先脱了鞋袜,光脚进去,一股凉意从脚底窜上来。“哎,你们干什么呢,快下来,不是说要抓鱼?”
“知道了,能不能不要咋咋呼呼的。”赵子诚翻了个白眼。
林嘉谦很有眼色地拉了陆南衡去了稍远的地方,“表哥,你就和二哥一起在那边,我们两个在这头。”那头两个哪有空回答,已经别上苗头了。
“他们两个还真是有意思,什么都要吵,感情又这么好。”陆南衡心里倒有些羡慕了,自己是家中独子,虽然也有表兄弟,但是总归有些不大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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