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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兰和周书仁到家了又泡了热水澡,听着外面的雨声躺着热炕头,舒舒服服的睡觉了。
而昌廉和董氏喝了浓浓的姜汤,他们真没想到,娘熬的姜汤这么难喝,好不容易的感动又被忐忑取缔了,娘心里是有气的,完全不知道,娘不会做饭自然姜汤也熬不好的,两人简单的洗漱后也不敢睡,翻来覆去的,两人都知道这事没过去。
次日一早,竹兰和周书仁归家了,周家的气氛都不一样了,小孩子早早起来在院子里疯闹,大人各干着自己的活。
竹兰醒了早饭已经准备好了,洗漱后一大家子等着竹兰和周书仁吃早饭。
早饭是荠菜包子,小米粥,配着李氏做的咸菜,简单的饭菜竹兰和周书仁吃的很香。
两桌子的人,除了昌廉和董氏外,都吃的都不错。
谁让周书仁修理过老大老二两房了,只有昌廉和董氏除了在大门外站了一会,别的话也没说过,这才是最折磨人的。
昌廉见爹连看都不看他,吃饭也只是和大哥说话,握着筷子,碗里小米粥,他一口都咽不下去。
董氏则是吓的吃不下饭,婆婆除了对大嫂有点笑模样,对二嫂和她不是无视就是冷脸,低着头脸白了几分。
吃过饭,周书仁让老大老二干自己的活去,容川去书院顺便帮明云请假,昌廉留下。
竹兰这边桌子让董氏自己收拾的,对着李氏道:“我看院子里你晒了不少的野菜,出城采的?”
周家的宅子出门走路有距离的,再到城外挖野菜,一个来回不少时间呢!
李氏摇头,“娘,这些是我拿银钱买的,野菜下来了市场卖的特别便宜,我开始也想亲自去采的,只是出城一趟太远了,我想了想不如花银钱买,市场一大篮子的野菜才三文钱。”
竹兰没别的意思就是问问,“恩,野菜倒是不贵,那就多买一些,等冬日进京了,还能有些绿色的菜吃,今年可以多晒一些。”
李氏心里一急,娘又不在家啊,“娘。”
竹兰打断李氏的话,笑眯眯的道:“急啥,娘给你准话,家里不带谁都带着你们两口子。”
李氏咧嘴笑了,娘要带着他们一家去京城,京城啊,“谢谢娘。”
“时辰不早了,去市场买菜吧,今个多做些好菜,娘可想着你的厨艺呢!”
李氏心里别提多有底气了,“哎。”
李氏欢喜的出门了,她要把好消息分享给当家的。
屋子里的昌廉,赵氏脸色就变了,赵氏心里七上八下的,娘不打算带二房吗?脸白了白,“娘。”
竹兰淡淡的道:“你去厨房多烧些热水。”
赵氏心里越发的惶恐,却又不敢问,“是。”
她到底让婆婆失望了,婆婆对她好,前提是她依旧是原来的赵氏,自从来了平州找到了娘,手里的银子多了,还能绣屏风,她也变了不少,亲娘当过奴仆,对官家本能的恐惧,和她讲的多了,她也越发的胆怯了,不过说到底还是她心思太多,想得太多了。
竹兰等赵氏出去了,淡淡的看了一眼老实站着的昌廉,收回了目光等着董氏回来。
前院,李氏跟欢快的蜜蜂似的,“当家的,当家的,娘说冬日要去京城,这次不带谁都会带上我们。”
周老大和周老二在大门口收拾马粪,两人都愣住了。
周老大很快回神,“真的?”
李氏点头,“真的,娘亲口说的,你不信娘的话?”
周老大忙摇头,他现在不信爹的话都信娘的话,娘才是家里的狠人,咧着嘴,“那敢情好,只是明云怎么办?”
李氏觉得老大傻,“爹娘一定会安排好的,明云的事什么时候用我们操过心?”
她儿子是大孙子呢,公公今个还要带儿子去骑马呢,这么一想嫌弃当家的了,当家的真没明云在公公的心里位置重。
周老大,“........”
李氏是恢复了,可也动不动就扎他心了,别以为他没看到嫌弃的眼神啊!
李氏拎着菜篮子高兴的走了,完全不知道她的话给周老二多大的冲击,周老二意识到,娘的话不仅是对大哥大嫂的满意,还表达了,爹娘想带谁就带谁,想分出去谁就能分出去谁。
后院,董氏收拾好厨房回正房,董氏自从公婆出门后,她就慢慢的不收拾厨房了,一直都是大嫂和二嫂干的,就连帮忙洗菜都不做了。
好久没收拾了,有些手忙脚乱的收拾慢了。
竹兰放下手里的茶杯,和周书仁道:“人来了,你先说吧!”
周书仁看着昌廉,“你既然觉得自己的翅膀硬了,觉得这个家日后要指望你了,我给你个机会,现在不用等日后了,你们一房分出去,你们过自己的日子,让我看看你的能力,看看你翅膀子到底有多硬如何?”
昌廉站的腿都麻了,可跪的动作十分的利索,“爹,儿子错了。”
他现在说什么都是错,不如直接认错不解释。
周书仁哼了一声,“我看你没错,错的是我太高看了你,我还没死呢,我今个把话撂着,这个家哪怕我死了,也不会靠着你,你把话给我记住了。”
他原本就没指望昌廉撑着家,一直都是想让昌廉背昌智的,这话没毛病。
昌廉傻了,他第一次听到爹这么说,他一直以为爹培养他是为了周家以后的,看着爹的眼睛,他知道爹说的是实话,心里升起无尽的恐慌,爹真的不打算要他了,“爹,爹。”
周书仁哼了一声,“闭嘴。”
昌廉忙闭上了嘴巴,想去求娘也不敢开口,昨个锁大门的就是娘。
竹兰清了清嗓子,“咱们家的家底,老宅的房子不值钱,老家有八十亩地,平州有一处宅子,铺子呢,搬来平州就让我给卖了,这次去京城又买了三处宅子,两处位置好的院子,一处在南城的二进院子,老家的宅子我和你爹不准备分你们任何人,地有八十亩,你们四兄弟一人二十亩,我和你爹不要,这样算分给你二十亩地,平州的宅子和京城的一处院子给你。”
至于手里的的银钱,不好意思,竹兰没打算分过。
昌廉打了个哆嗦,这是真的要分家啊,“爹,娘,我不分家,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爹,娘,你们别不要儿子啊。”
董氏彻底傻了,公婆真的要分家?打了哆嗦,不能分家,不是家产的问题,她嫁进周家没一年就分家,她的名声不好啊,爹娘谁都不分出去,把他们一房分出去,这不是说他们一房有错吗?
董氏咬着嘴角,而且相公不想分家的,日后说不准会怨她,“娘,都是我的错,我不敬重大嫂,我错了,娘,你怎么罚我都行,别把我们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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