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_r(); 刘晔终于送走了中年男子和太史令。 管家上前汇报消息,之前他们准备酒菜的时候,被人全程盯着工作,最后酒菜好了还让人亲自试用。 他这是想提醒刘晔来人不简单。 刘晔自是心中清楚。 中年男子的身份他其实早早就猜到了。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那个中年男子就是秦始皇嬴政了! 秦始皇欲求长生不老,对于一切和神秘有关的东西都十分看重。 望远镜虽然没有什么超凡的力量显现,但其可以观测到真实的月球这一点,就足以让人遐想无限。 毕竟,在古代文明中,星空的神秘依旧让人无限向往。 刘晔事先也知道秦始皇会看重望远镜,所以故意通过太史令去透『露』消息,最后果不其然引来了秦始皇。 除了秦始皇会微服亲至外,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内。 通过这一次接触,秦始皇势必不会无视他。 刘晔的第一个目标已经达到了。 而接下来的情况,就看秦始皇如何行动了…… 第二日,有内侍从王宫来,宣刘晔入宫觐见。 刘晔早有心理准备,于是便不慌不忙地随着内侍进宫。 层层毫木铸就宫阙九重,累累青砖铺成凌云大道,巍峨壮丽的秦王宫自有一种庄严肃穆的古典建筑之美。 刘晔行走在这尘世最要之地,恍惚间似有一阵厚重的历史沧桑感扑面而来。 他似是触及到了一段岁月沉淀的烙印,精神勾连道道时光碎片,眼前闪过种种过往的痕迹。 有臣子奏对,慷慨激昂;有君王宣政,意气风发。 时光碎片中的人影虽然他一个都不识,但那种昂扬奋发的气息却让他肃然以对。 刘晔感觉自己的每一步都走在冥冥中的时光节点上,身心与龙脉共同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刘晔随着内侍到了一间宫殿之前,冰冷森严的肃杀之气让他从神游中猛然惊醒。 一队精英锐士护卫在宫殿前,着黑甲、执利刃,气机凌然而冷冽。 那种镇压一切的威严感再次出现了。 此时此地,种种道术、异能一律禁绝,一切超凡、神秘尽数打落尘埃。 斯是不服,一一削平! 刘晔眼睛微眯,强行压下了心中的不适感。 “宣,典藏吏刘晔觐见!” 尖着嗓子的内侍高声喝唱道。 刘晔收敛神『色』,一整仪态,大步迈进了宫殿里。 九重台上,一个身穿黑『色』玄服的男子正笑意『吟』『吟』地看着刘晔。 “爱卿,今日觐见,可曾惊喜?” 这昨日前来观月的男子,果就是嬴政。 他似乎是出于某种恶趣味,故意问刘晔这个问题。 刘晔心中暗叹,面上先是一怔,然后又『露』出一副恍然之『色』。 “今日得见陛下圣颜,臣心中不胜惶恐之至……昨日臣未曾认出陛下的身份,招待尚且不周,实属罪过。” 即使没有专门学过演戏,但刘晔凭借着干涉人体龙脉的运转,调整面上细微肌肉,脸上神『色』伪装得惟妙惟肖。 将一个小人物突然发现昨日相识者却是至尊至贵大人物的惊讶、惶恐情绪,表现地淋漓尽致。 嬴政见此,果然大悦。 “哈哈……爱卿,不知者不罪。” 刘晔垂首低眉,微合眼睑,让人看不清他眼中的真实情绪。
<script>show(pc_middle);</script><strong>auzw.com</strong> 不是刘晔喜欢当猴子,但此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自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除非他此刻有着一人镇压一国的武力,那就不用再陪着嬴政虚与委蛇,否则就只能顺着嬴政的爱好演下去。 “朕昨日在爱卿处借助那观天仪观月,可真是叹为观止啊……唯一可惜的就是,那观天仪没办法看清楚其它星辰。” 嬴政一边回忆,一边感叹道。 “朕也未曾想到,那明明之月居然是个坑坑洼洼的大球。也不知其它星辰又是什么样的存在,上面是否还住着仙人?” 观察到月亮真实的场景确实是件神奇的事情,但是也否定了月亮上仙人存在的可能『性』,这让嬴政不知该是喜还是悲。 刘晔对此唯有沉默以对。 这个时候,他不论说什么都不合适。 所幸,嬴政也只是感叹了一下,也没有让刘晔接话。 嬴政迅速收敛了情绪,又望向了刘晔。 “爱卿能作观天仪以望明月,智慧实是卓越……可惜我大秦是以军功封爵,爱卿虽是才俊,但无有功勋在身,朕也是难以破格提拔。” “如此,朕便让爱卿先入奉常门下做个撰笔吏,与太史令一同观天测星,暂且磨砺一番……等日后有了机会,爱卿再取功勋以获封赏雍荣,爱卿以为如何?” 奉常,秦制九卿之一,掌宗庙礼仪。 做他门下的撰笔吏,就相当于第二阶层领导的秘书,位卑而权重,这个待遇也确实不错了。 刘晔倒也不在乎权利大不大,不过奉常掌管宗庙礼仪,应该可以接触到许多特殊的知识,这就让他心动了。 于是,刘晔欣然答道。 “臣――谢过陛下恩遇!” 接下来自然也没什么多说的,嬴政勉励了刘晔几句,就让他退下了。 走出宫殿大门,刘晔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生死『操』之于人手的感觉并不好。 在宫殿里,不仅超凡伟力被打落尘埃,四周更有着一群披坚执锐的军士虎视眈眈。只要他一个表现不对劲,引起嬴政的不满。一声令下,他今日就怕要有大麻烦了。 “这种力量的本质到底是什么?” “那些军士是无意中散发出来的力量?还是刻意锻炼出来的……” 刘晔心中升起浓浓的疑『惑』。 这些时间里,他在典藏室里遍观群书,倒也『摸』索出了特殊力量的一些脉络,但仅凭一些残缺传承,却难以『摸』清这一切的根源。 “唉,任重而道远啊……” “只希望奉常门下记载的知识,不要让我失望啊。” 刘晔一边想着,一边跟随着内侍向王宫外走去。 不同于来时的正门大道,此次他们走的却是一条小道。 内侍还特意为刘晔解释了一下,这是要带他先去奉常办公的地点看一看,然后顺路王宫的小门出去。 ――王宫的大门,奉昭者皆可进。 但,想要出去? 呵呵,没什么权势的小人物还是乖乖地走小门出去吧,可别挡着那些贵人的道! 刘晔倒也没什么受到轻视的恼怒,毕竟不是人人都是龙傲天。 他此刻走在这路上,心中想的却是――这里守卫比正门那里少一些,而且多是防外不防内……若有一日事有不谐,他或许可以从这里逃离王宫。 内侍却并不知晓身后之人怀着怎样大逆不道的心思,只是尽职地引领道路,还不时地提点某些禁忌。 这里虽然不受重视,但也是王宫之内,有些地方却是不能过去的。 富丽堂皇的王宫里,阴私下不知道藏着多少隐秘,小人物莫说沾染进去,就算只是靠得近了一点,那也是死罪! 这等告诫也不是内侍本身的尽职尽责,而是他想要交好刘晔。 ――若非是因为嬴政对于刘晔似乎有些欣赏,像内侍这等趋炎附势的小人又怎么会有耐心提点刘晔? 两个人就这样各怀心思地向前走着。 就在这时,忽然有一个提着水桶地太监出现在了旁边一条岔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