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_r(); 信使嘴里堵着的麻布被扯了出来。 小东嫌弃的捏着那块沾满口水的布,掀开帘子将其扔到了外面,回来时还不忘在那小子身上擦了擦手。 萧寒看着那块布,总感觉有些眼熟,直到看见信使流着口水,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样时才猛然想起,军营里的裹脚布似乎就长那样。 有些恶心的退开一步,萧寒看着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信使嘴巴张的有些大,眼睛直勾勾盯着萧寒,一张脸憋的通红,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怎么了?被你熏成哑巴了?” 萧寒看着这人的模样有些奇怪,皱着眉头,问一旁的小东。 小东这时也觉得奇怪,低头仔细看了一眼,立刻就知道了原因,便翻了个白眼道:“侯爷,这可不是熏的,这是我刚塞布塞的太用力了,把他下巴给弄脱了!” “脱臼了?”萧寒有些头疼的摆摆手:“接上!接上,我有话要问他!” “哦,好!” 小东答应一声, 撸起袖子就要动手,不过那可怜的信使一看这架势,哪怕被绑着手脚,也要挣扎着往后退,嘴里更是不断发出‘呜呜’的声音,就跟一只受惊的小兽一样。 “别动!” 甲一不愿意浪费时间,上前一步推开小东,伸出手,掰着信使的下巴往上一用力,只听“嘎巴”一声。 信使刚刚还耷拉的嘴,现在便已经合了上去! “我!” 感觉嘴巴恢复了知觉,那信使第一反应就是要开口大骂!不过刚骂出一个字,他就看到刘弘基那冰冷的眼神! 此刻的刘弘基,根本没有一点平日里嘻嘻哈哈的模样,一身骇人的煞气似乎都要透体而出!哪怕是萧寒他们,见了也有些遍体生寒的感觉。 “我…叫邓三!” 终于,在这双不带任何感情的眼睛下,信使还是妥协了。 “邓三?” 听到信使说出这个名字,萧寒点点头,对着他道:“我是这里的头!现在,我跟你做个交易: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回答的好,那我就放你回去,你看如何?” “什么?放我回去?” 邓三猛然间听到萧寒的话,一双眼睛立刻瞪得溜圆,像是不敢相信一般问道:“你,你说放我回去?你不会在骗我吧!” “放屁,我家侯爷能骗你?!”小东不知怎么,一看这家伙就来气,怒骂了一句,又抬起脚想要踹他,不过却被萧寒伸手挡住。 挡开小东,萧寒蹲在了邓三面前,认真的看着他道:“放心,杀了你和放了你对我来说,其实并没什么区别!所以,只要你老老实实回答问题,我一定会放你离开!” 邓三一双眼睛死死的瞪着萧寒,半响才咬牙道:“好!这可是你说的!要是你不放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做鬼也不会放过谁。 这估计是一个人所能发出最无奈的宣告了。 只是他也不想想,自己活着人家都不怕,又岂会怕一个死人? 萧寒没有无聊到去打破邓三的幻想,他只是皱着眉头想了一下,便果断开口问道:“那我开始问了!你是什么时候接到送信的命令?”
<script>show(pc_middle);</script><strong>auzw.com</strong> “什么时候?” 听到这个问题,邓三不禁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这个奇怪的年轻人竟然只是问这么简单的问题。 “上午,大概是巳时到午时的时候!”邓三老实的回答。 萧寒点头,又问:“那个时间,你们知不知道大军的粮草已断?” 邓三这次更加爽快的回答:“知道!那些黑烟都快把天给遮死了,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 萧寒笑了笑,又道:“那你们还剩多少粮食?” “这个……” 听到这,邓三停顿了一下,乌溜溜的眼珠刚一转,不料下一刻,一柄匕首就插在了他的胳膊上,锋利的刀刃入肉足有三指深! “嗷……剩三天,不对,四五天,就剩四五天!” 惊骇的看了一眼胳膊上的匕首,邓三立刻杀猪一样叫了起来! 他没想到那个眼神凶恶的汉子竟然如此残暴,自己只是一犹豫,这就直接动刀! 刘弘基面无表情的把刀拔了出来,然后用带血的刀刃在邓三脸上抹了抹:“这次只是警告!别想着耍花招,论起耍花招,老子都能当你祖宗!” 邓三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疼的,浑身都哆嗦起来,顾不上潺潺流血的胳膊,只顾得一个劲点头! 就在刚刚,他真的感觉到,面前这人随时都会杀了他! 萧寒冷眼看着这一切,等刘弘基退开,才从怀里掏出一小包疗伤药丢给甲一,示意他给邓三抹上,而他自己则继续问道: “你们这些天是不是一直赶路?都累不累?” 刚刚吃了大亏,邓三这下学乖了。 萧寒话音一落,他便立刻回答:“是!陛下说等到了地方再休息,所以我们这些天一直赶路,弟兄们都已经很累!” “好,最后几个问题。”萧寒缓缓的问道:“你们这次送信的人有几个?” “五个,一共五个人!” “送的信都是什么内容,是不是一样的?” “是一样的,都是一样的!我们陛下怕被你们截获,所以特意多派了几个人!” 听到这,萧寒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必要再问下去了。 窦建德确实是自大了,他只是想把信送给王世充,至于信里的内容会不会泄露,他不在乎! 或许,在窦建德想来,这信能被唐人截获更好。 他就是要光明正大的用兵力压垮唐人!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窦建德,才是这片大地上最厉害的人! 站起身来,萧寒沉吟片刻,在大帐内喊过一人吩咐道:“你立刻去虎牢关一趟,把咱们截获的信交给秦王!再告诉他,夏军此时人心紊乱,疲惫不堪!而窦建德却骄傲自大,不可一世!如果有机会,可主动出击!至于洛阳这里,他不用担心!” “喏!” 那人仔细听完萧寒说的话,重重的一拱手,接过信便大步离开。 稍后,营外就响起远去的马蹄声。 看了看外面的漆黑一片,萧寒叹了一口气:“把这人带下去吧,明天再放!至于其他人,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怕是要有一场恶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