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_r(); “这样一来,就算将来事情暴『露』了,那些高价买琉璃的人,也只会去找卖给他们琉璃的商人!而不会去找生产这些东西的萧寒……哎,果真是好算计。” 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长孙虽然觉得这主意确实精妙,但好像有些不光彩,毕竟那些商人懵懵懂懂,却要遭受此等无妄之灾。 “不要去怪萧寒,他这样也是为了大唐,为了我们!如果非要说,那也只有功劳,没有过错!而且,就算那些人被萧寒坑死,我也不会觉得有丝毫可惜。” 李世民是最了解长孙的人,只看她一个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淡淡的说了一句,又从桌上翻捡出一本没有俱名的黑『色』奏章,推到长孙面前。 “你看看这个,就知道萧寒做的没有半分不妥。” “这是?”长孙看着桌上那本黑『色』的奏章有些奇怪,也不管后宫不得干政的禁律,换了一个姿势抱着熟睡的李治,腾出一只手来,从桌上拿起奏章反蓝起来 “岂有此理!二郎,这些人!该杀!” “嘘,小点声,吓到孩子了。” 李世民苦笑的看着长孙一瞬间从端庄典雅变成了怒不可遏,忙小声劝阻。 不过,即使这样,长孙怀里的李治依旧被惊醒,“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奥~治儿不怕,为娘在这里……” 听到怀里儿子的哭声,反应过来的长孙赶紧抛下奏章,起身将他重新哄睡,然后交给贴身宫女抱了出去。 “这些商人竟然如此放肆!我们把商税放的如此之低,他们依旧想着逃避税款,为此不惜行贿税官,依附贵族!” 等宫女离开,长孙回到书桌前,重新拿起黑『色』奏章,每看一眼,感觉心中的怒火就更胜一筹! 如今的大唐穷啊! 她和丈夫为了省钱,每日里都精打细算,一个铜板都恨不得掰成两半!宫里的仆役遣散大半,很多待修缮的宫殿就那样搁置。 朝中的大臣,即使没发俸禄,也无怨无悔!勤勤恳恳。 这其中,长孙无忌,萧寒这样家境殷实的还好,像是魏征那些本来就穷困的,都沦落到变卖年礼来度日!东市最近多的那些萧家特产,全部都是这些人变卖出去的。 他们在这里过得如此清苦,可那些商人倒好! 在青楼为一个『妓』子不惜一掷千金!为此还衍生出一个新的行当,叫什么扬州瘦马?从养成,到出手,都配有一套完整的流程! “商税定的低了!太低了!商人不事生产,却依靠低买高卖来获取利润,到最后过得比谁都好,这不公平!” 长孙恨得咬牙切齿,李世民却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的皇后大发雌威,直到长孙不满的瞪过来,他才『摸』『摸』鼻子,说道: “商税是低了些,不过现在不是改动的时间,毕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需要等到太平一点后再做思量。 至于那些商人,我觉得也没必要一棍子打死。萧寒曾说过:无农不稳,无工不活,无商不富。 想要把大唐建设好,这三样缺一不可!所以我们需要想的是如何引导,管理他们,而不是记恨他们,打杀他们!” “好吧……反正你是皇帝,教化万民是你的责任!”长孙闻言,愤愤不平的哼了一声。 虽说话里表示自己不再多管,但一想到那些人花天酒地的生活,全是在抠大唐,抠自己的钱,女人特有的小心眼还是难以平歇! “哎,且做且看吧!等我解决了心腹大患,这些皮疥之癣,会一一清算的。”
<script>show(pc_middle);</script><strong>auzw.com</strong> “嗯,这一天,不会远的!” 从皇宫,回到扬州。 在外足足跑了一天,晚上回到宅子里,萧寒已经累的很小奇一样了。 被小艾伺候着洗过脚,不等完全晾干,萧寒就一个轱辘翻到了床上,连手指都懒得再动弹。 “工坊盖的怎么样了?” 薛盼端着一碗茶水来到床边,笑意盈盈的问向萧寒。 萧寒睁眼瞥了薛盼一下,也懒得起身喝茶,继续闭上眼睛,嘟囔道:“差不多了,玻璃坊的炉子竖起来了,肥皂香水作坊也封顶了。 就是那个水力纺纱机不太好弄,曹主簿已经领着人调试了很多次,却依旧达不到想象中的那样,看来还需要一些时日。” “水力纺纱?”薛盼没听过这个新名字,于是放下茶碗,坐在床边奇怪的看着萧寒问:“那是什么东西?” “代替人纺纱的。”萧寒头不抬眼不睁的解释。 “比人做的好?”薛盼又问。 “差不多吧。”萧寒有些不耐烦。 “那要它做什么?”薛盼不依不饶。 “它快啊!” “快?多找几个纺工不就成了?” “……” 好了,萧寒的白眼又快翻天上去了。 就算他学习不好,也知道用机器代替人工,这可是工业革命最重要的引火索! 可这样一件意义无比巨大的事情,到了薛盼这里,怎么就变成了多招几个人一起干活了? 瞅了薛盼好久,萧寒突然不想给她普及啥叫工业基础,也懒得给她算人工与成本,索『性』把头一扭,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萧寒懒得再说话,可薛盼却不想这么快放过他。 这几日,萧寒早出晚归,根本就看不到人,害得她在家里无聊的要死,要不是有小艾陪着,早就该憋出『毛』病了。 趴在床头,费力的把萧寒的脑袋掰回来,薛盼继续好奇的问:“相公,咱们要是赚了钱,还要给朝廷么?” 萧寒死鱼一样答道:“嗯……” 薛盼不满意了:“可是这地,是咱买的!人,是咱的人!连东西,都是咱家的东西……” “哎,这是国营,国营你懂么?”萧寒终于睁开眼,叹息一声说道。 薛盼眨巴着眼睛:“国营,就是国家做生意呗!可是国家做生意,为啥要咱掏钱?” 萧寒继续翻白眼:“因为不好听!所以初期只能让我做!你信不信陛下要敢说他做生意,第二天就有一堆老顽固,拿根破绳子去自挂东南枝?理由我都猜到了:泱泱大国与民争利,他们无颜面对天下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