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_r(); 二人一斗就是盏茶功夫,聂擒熊很少与修士交手,明白二叔在给自己喂招,把以往的种种想法通通用出。 时而用捆妖索阻拦邓森长枪,时而用斩妖刀轮与翅斩配合,时而挽起枪花配合爪刺突击…… 最后随着一声兽吼,聂擒熊连人带枪被邓森施展出的黑猿抛出二丈开外。 邓森收起长枪,点了点头道:“枪法不错,不过距离上乘还差得远!” 说完他转身坐到篝火旁,端起酒碗大口饮下,只是端着酒碗的手却在微微颤抖。 聂擒熊的枪法让邓森有些心惊,出枪之精准几乎可以和那些身负家学的家族弟子媲美。 考虑到聂擒熊即将入宗,邓森才刻意打压两句,防止聂擒熊生出轻狂之心。 另一旁聂擒熊收起铁鹰枪才发觉双手通红,十指骨节像是针刺一般疼痛。 等到气血平息下来,更觉得双臂发麻,连带着后背腰身都有些疲乏。 二人单是正面对枪就超过百次,铁鹰枪又是硬枪,全部力道都被聂擒熊生生抗下。 休息了片他更觉身体无力,有些恍惚的走到篝火旁坐下。 这一切自然瞒不过聂大山的法眼,二弟的修为他心知肚明,儿子的实力他也比任何人都清楚。 把半坛烈酒扔给儿子,聂大山道:“喝!” 聂擒熊正觉身体疲乏,闻到坛子里的浓烈血『药』味,没有迟疑举起坛子一口饮尽。 周围的汉子看到一起高呼:“好酒量!”、“枪法好,酒量也好!” 这烈酒是他们在深山自酿,用的都是熊血、虎宝、地枝之类大补之物。 平日里为了避免酒醉误事只敢小饮一杯,今日出山特意取出来招待聂大山。 聂大山也没料到儿子会一口饮尽,这酒入口苦辣,血腥味又极重,实在不好入口,他从昨夜开始到现在近五个时辰才喝了半坛而已。 聂擒熊放下坛子,只觉得满口都是血腥味,又有一股滚滚热浪在肚子里面翻涌,难受极了。 刚才交手时,没有一招得手聂擒熊本就憋闷至极。现在一肚子的磅礴血『药』翻滚,又让他无从发泄。 过了片刻烈酒上头,在篝火的炽烤下他入目都是赤红。 人影倒转,天地翻滚,聂擒熊摇晃着站起身来。 邓森就在一旁,看到他这幅模样以为刚才自己出手太重,正要开口勉励几句。 突然聂擒熊大吼一声,取出长枪抬手便刺! 邓森一个激灵便要闪开,下一刻硬生生止住身子,原来聂擒熊并没有朝他出枪,而是正对着中央的篝火。 长枪瞬间没入篝火上的兽肉,又猛地炸开,大捧火星四散。 “妈呀!” 围在篝火周围等着看热闹的众人立即四散跑开,醉倒在地的几个也被拖拽到远处。 四散的火星在聂擒熊眼里却是一道道枪影,枪影漫天他也没有丝毫畏惧,直接挺枪迎去。 没有任何法术,也没有借助《山河双杀》,他就凭着每夜练习的几式枪法应对铺天盖地的赤红枪影。 之前赠送短颈齿兽的壮硕汉子带上一双铁手套,打算过去止住聂擒熊。 邓森拦下他道:“等等再说,小心伤到他。” 聂大山在一旁心中叫苦,儿子这种模样回去,该怎么和妻子交待。
<script>show(pc_middle);</script><strong>auzw.com</strong> 到处都是袭来的枪影,聂擒熊根本抵挡不住,他心中一急索『性』把手中长枪当做棍子舞作一团。 邓森看了几息后眼睛一亮,不禁道:“大哥,这……” 之前聂擒熊招式精准无可指摘,但是一直拘泥于招式之中。 刺是刺、劈是劈、拦是拦、拿是拿…… 无论练枪还是御剑,修士都会经历这一阶段。只有通过大量的实战,心中觉悟,或者通过高人指点才能突破。 邓森当初经过几番生死恶斗,才终于在二十七岁那年突破。 而聂擒熊才刚刚年满十六,还来得及入宗修行! 所有袭来的枪影一一挡住,聂擒熊心中畅快之极,不禁发出一声长啸。 手中枪法也越发浑圆如一,一条淡金长河从枪头流出把所有火星卷到一起。 又是一式挺枪直刺,一道金山虚影覆盖枪芒扎入被聚到一处的火星中。 随着金山崩灭,所有火星瞬间全部熄灭。 聂擒熊心中满意,抬头看了看这依旧翻滚的天地,一头朝地下栽去,铁鹰枪仍死死握在手中。 聂大山闪身过去,一手揽过儿子,大笑着道:“改日再来看你们!” 邓森也笑着道:“恭喜大哥!六子枪法大进,加入赤风宗之事大有可能!” 周围的汉子也一齐道:“恭喜聂大哥!” 聂大山也是心中欢喜,当即抱着儿子朝家中赶去。 正所谓:十载月夜抖寒芒,一朝酒后惊众人。 …… 不知过了多久,聂擒熊睁开眼左右看了看,才意识到在自己的房间。 墙壁上破损的石板已经被清理干净,床头摆放着铁鹰枪。 从床上下来,聂擒熊觉得头痛欲裂、胸腹燥热,不禁干咳几声。 他刚刚穿好法袍,宋念就端着一碗竹『露』进来道:“怎么这么快就醒了?喝点水醒醒酒,粥还没熬好呢。” 聂擒熊坐在床边,这是他第二次失去意识,上次还是被独角刀鹿重伤导致的昏『迷』。 “娘,过去多久了?” 宋念把竹『露』递给儿子,观察儿子没有异常,才放心道:“你爹送你回来才半个时辰不到,还说你起码睡个一两天。” 聂擒熊把竹『露』一口饮尽,舒服了许多,又问道:“我爹呢?” 宋念接过空碗,笑着道:“去姚家谈事情了,怕是要到晚上才能回来。” 姚家?姚夏芝她们家?不知父亲去她家做什么,两家一向来往不多。 见儿子呆呆的坐在床边,宋念道:“你再躺一会儿,粥好了娘给你送来。” 聂擒熊摇了摇头道:“娘我不饿,再睡一会就行。” 母亲离开后,聂擒熊躺在床上头痛难忍,思绪久久无法平静。 伸手取过床头的铁鹰枪握紧,一股凉意从枪身传来,让他十分安心。 仰面躺在床上,胸口的铁鹰枪随着呼吸起伏。 聂擒熊有种感觉,它似乎是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