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_r(); 没能砍死,又没了捆仙绳的束缚,混沌恢复了自由,扭曲的密密黑线重新浮现在天空中。 我再次感觉到身体开始变得沉重迟滞,撕裂般的痛苦,无法移动的僵硬,一层层地涌上来,妄图重新掌控我的身体! 斧头弹回到我面前,很是委屈,“我真不是山寨货,我真是创世者当初开辟新世界的开天神斧,我哎,哎,有话好说,咱别动手啊,就算我砍不动混沌,但还是能砍得动别的东西的嘛,比如这个世界的怪兽,全都让我砍死啦” 我双手紧握斧柄,不答理斧头紧张的胡言乱语,注视着混沌,缓缓高举。 “你杀不死我!”混沌尖叫,全身都在不停地翻滚扭曲,“只有创世者才能杀得死我,可是创世者已经被我们吃掉了,嘻嘻嘻嘻,就算再强,可是没心没脑,你凭什么来杀我,哈哈哈哈” “我,要杀掉混沌!” 这是乔小敏在我记忆中每一段涉及到她的场景闪回中,都要加的那句话。 原本觉得有些变态,可是现在我突然明白了。 这个我,不是我,而是代表着创世者的意志! 现在我把这句话说出来,说的也不是我要杀掉混沌,而是代表着创世者说出这句话。 至于我能不能代表创世者说话这种事情,当然是没有时间考虑啦,反正这里面的事儿之前那辈子已经安排得明明白白,虽然出了些差错意外,但不妨碍已经下定的最终决心! 我,要杀掉混沌! 斧头一挥而下。 嗤啦一声轻响,好像拿着小刀切开了厚纸一般,斧刃划过的天空应声被切为两半。 被切开的虚空中有无法形容的东西在蠕动着,似乎想从裂缝中钻出来,只是方一接触裂缝,就又忙不叠地缩了回去。 随同虚空被切开的,是混沌的身体。 自中而分,齐齐整整,一块不多,一块不少,简直好像拿尺子量过之后才切开的一般。 “啊啊啊啊,这不可能!” 两半混沌同时发出惨叫,不过足气实足,一点也不像马上就会挂掉的样子。 大概是切得不够多吧不够快吧。 我将斧头抡开了,左一下右一下前一下后一下,一口气砍了上百斧头,把面前的混沌砍得稀碎! 混沌的声音渐趋低沉,只剩下有气无力若有若无的威胁还在一声声地传出来。 “你不能杀” “断绝董事会的希望” “董事会绝对不会放过你” “没了我,永远都不要想” 终至隐没全无。 我持着斧头,凝立在空中,看着混沌身体的碎块在空中接二连三地崩解,消亡,最终连丁点痕迹都没有留下,突然间没来由地觉得无比爽快,忍不住按着斧头仰天大大笑。
<script>show(pc_middle);</script><strong>auzw.com</strong> 随着混沌声音的彻底消失,留在后面的那一半黑黑的扭曲无比的混沌窝同步崩解消失。 一同消失的,不仅仅是混沌窝,还有那些分解的小猴子外挂,几乎同步随着混沌窝一同消失,只留下几声惊慌失措的尖叫。 想来是受到最初那只被吃进去的引导系统变成的猴子的牵连,一旦混沌消失,就等于是引导系统也完蛋了,而它们这些系统外挂也随之寿终! 原本一直阴暗的很有末日氛围的环境突然就明亮起来。 光芒照亮了视线范围内的全部世界。 左近那些怪物尸体随着光亮的铺展蔓延,就好像遇到夏日阳光的冰雪般随之同步消融! 躁动的火山全部停止喷发,变得安静无比,流淌的熔岩眨眼工夫全部凝结。 从无底坑洞中冒出来的缕缕黑烟,全都向我飘了过来。 每一缕黑烟中,都有一张属于我的面孔,整体相似,细节不同,有年轻的有年老的,有愤怒的有悲伤的,有瞪眼怒视的有念叨不停的,林林种种,不一而中,看得我是不寒而栗。 这些都是曾经被杀死在这里的我吧,要不是这次是前辈子临终安排下来的圈套,我现在应该成为这些黑烟中的一部分啦。 这么一想,对于前辈子安排我的事儿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带着我面孔的缕缕黑烟飘到我面前后,都轻轻晃了晃,不管原先是什么表情什么情绪,都在晃动之后,缓缓舒展开来,变得再无遗憾,然后就飞散消失。 靠,居然就这么消失了,难道不应该赠送点法宝神功之类的吗?一个两个,简直小气到家了!干掉了这么大一只boss,又是这么大一布局,就算不掉史诗装备,至少稀有得来两件吧。 我粗粗在大概数数这些黑烟,就算没有一千,也得有八百,也就说我过往转世的那些辈子中,倒有一半时间都是死在这里的! 这么多辈子死在这里,难道就没留下点神功神兵之类的? 可惜啊,直到黑烟全部消失,也没有我期待的掉落。 这么大一boss怪打完了,居然一点掉落都没有,简直太让人失望了!还能不能让人愉快地打怪了? 我在空中呆了一会儿,待到所有黑烟全部消失之后,才又掏出司南重新定位。 这次司南笔直指向了下方那个深不见底的大坑! 所以,下面那个大坑就是所谓的创世者留下的腿印? 风里希给我的那个浆糊一样的铸形液就那么一小包,填这个深不见底的大坑,简直跟用蚂蚁喂鲸鱼一般,怎么都不像够用的样子! 我把黑背包打开,看着半小兜的浆糊,再看看那个大深坑,一咬牙全都倒了进去。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让咱倒咱就倒,倒不出东西,那也不是我的错,反正我现在啥也不懂! 浆糊一掉进深坑,就影儿都没有啦。 我伸着脖子往坑里张望了一会儿,正觉得可能没啥希望的时候,就见有白光自黑漆漆的坑底下冒了出来。 仿佛是地底的涌泉一般,那白光一层层一波波地不停涌出,涌出来之后,便贴着地面向四面八方流动。 白光所过之处,板结的地面变成了沃土,有花草树木自土中飞快长出。 单调灰呛的世界就在我的视野中变得五颜六色,并且将这丰富多彩的颜色直蔓延到了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