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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梦中的韩东,是被另一阵电话铃声给吵醒的。
刚刚的夏梦,这次不知道又是谁。
清醒了些,扫了一眼之后他连忙坐直,他姑妈韩芸。
“姑妈……”
韩东是从照片爆出来以后,第二次接到韩芸的电话。
“小东,我如果不是看到新闻,你还准备瞒我到什么时间。”
韩东听到她声音,态度就减十分,低声道:“我怕您担心,而且也确实不太严重。”
韩芸气不打一处来:“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这样只会让我更担心。”
也是了解侄子,韩芸压了压火气:“现在是董义和咬着你不放对吧!”
“是!”
“我来跟他交涉,什么东西。”
韩东奇怪:“姑妈,您认识董义和!”
“当然,他准备筹拍的一部电影,几个比较重要的投资方里,众合创投占据了很大比重。而且现在美国众合总部,近期特意嘱咐我留意众合在国内的资金动向,明细……这老东西,欺负人欺负到你头上,当真给脸不要。以后,他的任何电影,别想再搭上众合这条船!”
又叮嘱几句,韩芸稳住情绪:“缺不缺钱。”
“我姑父呢……”
知子莫若母,韩东虽不是韩芸的儿子,却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知道侄子这话的意思。不禁笑着斥了一句:“他送羽佳回美国,顺便处理点事务。短期内回不来,你要多少尽管张口,他不会知道。你姑妈我个人存款明细,他摸不清楚。”
“那姑妈你就打给我两万。”
“两万够干嘛用?”
“够我在上京市用一阵子了。”
对面的韩芸失笑:“行,等会打给你。”
她说过一会转钱。
可电话挂断之后,五分钟内,韩东卡里就提示多了五万块钱。
看着短信,韩东一时间收不回目光。
不论何时,对他的事情最上心,最不留余力去帮忙的人,姑妈永远都是其中一个。
韩东很穷,但也并不缺这几万块钱。会张口去要,是因为姑妈主动提出来之后,他必须要。
也只有拿她的钱,韩东才会觉得自己年龄其实还不大,理所应当。
若非顾忌姑父陈朝阳的意思,韩东根本不必要为了凑钱如此辛苦。她本就可以在韩芸面前没脸没皮,想要就拿。
这种感情,不是母子,又跟母子没有任何的区别。
许是跟姑妈的简短聊天原因,他人懈怠了许多。
慢悠悠的洗脸刷牙,仍有闲暇的坐在茶几前倒了杯水,边喝边联系杜明礼。
他能从派出所这么快出来,徐清明起到了很大作用。
韩东知道他不会在意一顿饭,只觉得有必要在离开上京市之前请他一次,只能是通过杜明礼来做中间人。
……
上京军区。
傅立康拿着警务员递来的手机,观看中。砰的闷响,茶杯重重撞在了桌上。
脸色,阴晴不定。
警务员骇了一跳,低着脑袋,不敢多说。
傅立康咳嗽着,半响,才恢复平静。
手机上的新闻是关于韩东的,便是只有半张面孔,熟悉之人也可清晰辨认。更何况,底下还附加了许多不知道哪翻出来的证件照等等……
军人,尤其是执行特殊任务的军人。
身份,行迹,全是机密中的机密。
即便是韩东已经退伍,在他心里,也永远属于十六处。
如今,竟然有人如此公然诋毁。更严重的,某些区域内,能认出韩东的人并不少。
要是被有心人留意,不管是韩东个人出现意外,还是被人盯上,都会是一件天大的事情。
并不是开玩笑。
只有傅立康清楚,韩东对上京军区了解到什么程度,对一些不宜外传的东西又了解了多少。
例如,安保破绽。再如,十六处核心的东西。
即便韩东不可能跟人讲一些不该讲的。这种十足的假新闻,早些停止,是必要的。
他也不会允许有人敢堂而皇之的去侮辱一个,曾经近乎为国家付出过一切的人。
点了支烟,又咳嗽几声,傅立康利剑般的眼睛看向警务员。
花白的头发,脸上隐有皱纹。
明明浑浊的眼睛,却让人从头凉到脚。
“去,把广电那帮人的联系方式要来!另外,找人查一下那个叫董义和的,看看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安排好,傅立康将手里的火机丢在了桌上。
想到韩东,不由苦笑摇头。
这小子不论在哪,总难以安分。就如以前外派执行任务,每每出一些让人预料不到的小意外。
麻烦惹过不少,却也从来没让人失望过。
三年,白雅兰足足盯了三年,国际刑警做梦都想抓到的跨国贩毒组织的头目。在韩东过去的四个月间,彻底瓦解。
维和,跟国际上最顶尖的几个特种组织合作。结果前次一个国外的老交情,通话聊天中还提到了韩东,赞不绝口。
他维和人员不知道派出去过多少队,也仅仅韩东带队的那一次。没有任何优势的国内军人,锋芒毕露……
紫荆花,韩东的一个冠军,毫不夸张的说,不知道影响了多少军人对于军体格斗方面的信心。很长一段时间,训练都疯了一样。
仔细琢磨,旁人看来并不起眼的一个小人物。其实对于国内军人的形象,素质,起到了很积极的作用……
不然,他再有权利,也不可能把二十几岁的年轻人给放到如此重要的位置上。
如果没有意外,傅立康甚至准备在自己退下来之前,扶着他,一步一步接管整个十六处。哪怕资历不够,他也会想办法周旋,解决。
可惜,就是这么一个前途无量之人。
在满是惋惜跟不可思议的声音中,退出了上京军区。
只就算韩东已经不是军人,他仍然是整个十六处最精锐的象征。诋毁他,就是诋毁整个十六处,也是在打他傅立康的脸。
更可笑的,他不知道一些人哪来的勇气,去妄言断论韩东的人品。
十分钟不到,警务员额头带着汗渍,气喘吁吁跑回了办公室。一边把记着电话的纸条平整放在桌上,一边敬礼汇报:“傅老,查清楚了。对方是个导演,不知道什么原因跟东哥起了冲突……”
“导演,董义和,没听说过。品行如此,想来也不会是真正搞艺术的那些老人。没必要再拍一些污染大众的东西了吧。”
警务员跟了傅立康好几年,听其言而懂其意:“您放心,我这就去安排。”
傅立康微微颔首,等他走开,拿起了座机:“何艳昌局长对吧,我是上京军区的傅立康。”
对面的何艳昌停顿了下,脑中灵光突的一闪,骤然笑呵呵的:“傅老,您怎么会给我打电话。”
傅立康不疾不徐:“找你帮点小忙。以后,任何新闻上,我不想再看到韩东这个名字。”
“韩,韩东是谁?哦,我这就去查,尽快给您答复……”
隔着电话,何艳昌也激灵打了个寒颤。
傅立康,混他们这个圈子的又怎么可能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能让他亲自打电话过来,这事估计是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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