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_r(); 此言一出,赤流仙君瞬间愣在了原地。
半晌后,他才回神斥道:“你休要胡说八道,敢诬陷太子殿下,你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紫炎仙君冷冷一笑:“是不是诬陷你心里清楚。若非事实,就算你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诬陷太子殿下。那是诛九族的大罪,试问谁敢触犯?”
赤流仙君沉默了,他也知道紫炎仙君多半没有撒谎。
这件事一旦扯上太子殿下,就不是残杀参赛选手那么简单了。稍有不慎,将会牵连出很多大人物。
“怎么办?”
赤流仙君暗自问道。
事情演变到这等地步,完全是他所没能料到的。
要是继续追查下去,皇室颜面必将有损。
可若就此打住,仙国法理又该如何昭彰?
一时间,赤流仙君也陷入了两难之境。
暮归歌一直在冷眼旁观,看到赤流仙君面显异色,便知此时必有隐情。
于是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赤流仙君不敢隐瞒暮归歌,当即坦白道:“此时多半与太子殿下有牵扯,我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了。”
“太子殿下?”
暮归歌微微皱眉。
他也不会想到,针对傲苍笙的人会是桓溯流。
事情到了这一步,是个人都会全力压下此事,以确保皇室颜面。
若傲苍笙执意要讨回公道,那就必须暮归歌出面干预此事。
可如此一来,他和暮归歌的关系恐怕会被怀疑,这对暮归歌之后的机会颇为不利。
想到这里,暮归歌突然传音道:“就此打住吧。”
闻言,傲苍笙不由一愣。
他有些不明白,暮归歌怎么会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
可当他看到紫炎仙君眼中的那一丝得意后,心中瞬间通透。
“是因为桓溯流吗?”
傲苍笙冷笑一声。
的确,以他的身份,怎么可能与桓溯流较量?那可是北玄仙国的太子,只要动动手指头就能置他于死地的存在,两个人根本不在一个数量级上。
即便有暮归歌干预又有何用?难道还能指望暮归歌治罪于太子殿下?
自嘲一笑之后,傲苍笙终于还是妥协了。
“好吧,一切都听前辈安排!”
傲苍笙迅速传音道,眼底却蕴藏着无尽怨愤。
他不恨暮归歌,只恨自己实力不济。毕竟若是没有暮归歌援手,此时他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即便不提今日之事,当初在百鸣府,暮归歌也曾救过他一命。
只此一点,傲苍笙就必须将暮归歌当成恩人,有怎么会心生怨怼?
“你看这处理吧,不要牵连到太子殿下就好!”
提醒完傲苍笙后,暮归歌又对赤流仙君传音道。
赤流仙君闻言一喜,当即从善如流道:“我看此时还有些疑点,不妨先将紫炎仙君带回去,等彻查完之后,再给你答复可好?”
傲苍笙一脸愤怒之色,但却并没有立即做出答复,倒是将身后的邪无奇急的不轻。
半晌后,傲苍笙才道:“一切都听从仙君安排,我相信北玄仙国会给我一个公道。”
再说这句话的时候,傲苍笙的眼底尽是杀意。
“如此最好!”
赤流仙君笑着点了点头,一拍紫炎仙君的肩膀:“跟我走吧!”
紫炎仙君连声诺诺,在转身的刹那,眼中却射出一道凌厉杀意:“小子,今日之事还没完。只要我紫炎还在这帝都之中,你就别想好过!”
紫炎仙君走了,却留下了一道冷冷的传音。
四周围观者的目光逐渐变得沮丧,本以为傲苍笙会死在这里,却不料最终他竟然“击败”了紫炎仙君。
众人的神色皆都被暮归歌看在眼里,一场纷争结束,比赛还得继续进行。
暮归歌看了傲苍笙一眼,暗中传音道:“要不要我帮你开后门?”
傲苍笙感激一笑:“不用了,我还能应付得来!”
“那好吧!”
暮归歌轻轻一叹,随即肃声喝道:“鉴于适才的一场风波,接下来的比赛可能要做出些许调整。”
众人目露异色,都想看看暮归歌会如何调整比赛。
稍稍思索之后,暮归歌再次说道:“我会让所有人重新进入赛场,之后你们继续进行比赛即可!”
“呼——”
听到这句话,众修士不由暗暗松了口气。
他们还以为暮归歌会让傲苍笙这边的几个人先疗伤,然后在开始比赛。
那样的话,之前的围杀岂不是徒劳无功了?
见众人没有意见,暮归歌才以念力传音赤流仙君,让他重开比赛。
“哗——”
下一瞬,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当他们重新睁开双眼时,已经独自处在了星河仙谷之中。
“又是这条河?”
看清眼前景象之后,傲苍笙突然皱眉嘀咕道。
他所出现的地方,与第一次进入星河仙谷的地方并无二致。
唯一的区别便是,此时这片区域中多了几处废墟。
清楚了所处之地后,傲苍笙迅速收回了思绪。
可是下一瞬,他又猛然皱起了眉头:“完了,无奇和君卿都身负重伤,若是被敌人包围,恐有性命之忧。”
一念至此,傲苍笙瞬间不淡定了。
他来不及继续寻找能量石,身形陡然凌空拔高,开始急速搜寻起邪无奇和语君卿二人来。
刚刚行出百余里,傲苍笙胸前突然一热。
傲苍笙不明所以,顺手便朝胸口抹去。
触手间一片温润,一枚似玉非玉的水晶陡然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那水晶平平无奇,被一道淡淡的神光笼罩。此时,水晶之上的神光在微微闪烁,一会儿往东,一会儿往西,极为怪异。
“这是什么东西?”
傲苍笙拿着那枚水晶,一头雾水道。
更让他不解的是,这东西是怎么到了他身上的?
若是有人故意为之,那人的实力未免太过骇人!
能够悄无声息的将水晶塞到傲苍笙的胸口,若此人心有歹意,傲苍笙只怕已经死了千百次了!
“难道是暮前辈?”
傲苍笙突然心中一动,想到了一个人。
他算来算去,能够有此举动之人,除了暮归歌,根本再无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