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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鱼提着裙子上了假山,身后的护卫已然退了下去。
她往漆红色亭子里一望……
嘴角狠狠地一抽,叼着的狗尾巴草,掉到了地上!
骆少霖轻嗤一笑,隔着袍子拍了拍,柳画缓缓站了起来。
眼角的余光,忽地瞧见目瞪口呆的温鱼。
柳画神色间快速闪过一丝懊恼,但很快便被他尽数敛去。
“见过大小姐。”他淡淡颔首,除了眼角红了些,清秀白净的脸上,未有任何异常。
被袍子遮着。
温鱼什么也没看着。
可她还是慢慢地竖起一根大拇指:“你真厉害吖,臭弟弟。”
臭?
骆少霖抬起袖子,闻了闻。
除了一股子龙涎香,并无其他臭味。
他冷哼着甩开衣袖,细长的狐狸眼,闪着冰冷锐利的寒光。
表面却是一副漫不经心地模样。
“姐姐一见面就送弟弟如此大礼,弟弟也想送姐姐一份,不知姐姐可否喜欢,那灵山寺的圣僧大人?”
温鱼摇摇头:“我已经试过了,虚有其表,食之无味。”
骆少霖笑意一滞:“试?如何试的?”
“你我又不是小孩子,如何试的,你会不知道?臭弟弟,装什么装吖。”
温鱼懒懒地往亭柱子上一倚,故意气他似的,学着他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娇俏中带着轻佻,越发地可爱。
骆少霖见她学自己,无语冷笑。
“姐姐可是女子,你这般轻浮姿态,就不怕嫁不出去?”
温鱼长叹:“臭弟弟你比姐姐我厉害多了,有你在,没人敢娶我。”
她这话说的不假。
因为骆少霖这货,骆英兰和骆雅兰即便了婚配的年纪,也没人敢上门提亲。
一是怕降不住两姐妹。
二是怕……怕骆少霖祸害他们。
骆少霖一噎!
他指着自己的脑袋:“姐姐把我伤成这样,半句道歉的话也没有么?”
温鱼无辜眨眨眼,又恢复成纯良无害的模样。
“爹爹说打你是活该,他早想打你了。”
“咳咳咳!”骆少霖顿时觉得胸腔内气血翻涌,喉头腥甜,差点被她气出血来。
“臭弟弟,你要多多保重身体吖。”
温鱼一双清澈明媚的大眼,透出明显的关切与担忧。
骆少霖怔了怔。
疑惑的目光,落在少女清美娇俏的容颜上,眸色渐渐炽热了几分。
他轻声笑问:“姐姐这是在关心我?”
温鱼眨眨眼,一脸认真地歪头:“是吖,臭弟弟如此有趣,倘若是气死了,姐姐以后就没有乐子耍啦,臭弟弟一定要长命百岁哟。”
骆少霖冷笑:“呵,姐姐真会说笑。”
“姐姐最不喜欢说笑了。”
温鱼娇嫩白皙的小脸上,认真极了。
她正儿八经地道:“至于那圣僧,臭弟弟若是喜欢,尽管去抓,姐姐困啦,先走啦。”
嫩生生的小手挥了挥,在骆少霖恼怒和柳画兴味盎然的眼神下,提着有些长的裙子,一蹦一跳地离开。
“你亲自去一趟灵山寺,把人抓回来。”
骆少霖冷然眯起眼。
他就不信,她真的不在乎。
柳画略显迟疑:“爷,那可是灵山寺的圣僧,若是老爷知道了,恐怕不好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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