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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疏紧紧握着手中的画笔,指节微微泛白,恨不得都能将画笔生生折断!
他为何要听她的话,画什么破屋子,这下好了,以后再也不能抱着她睡觉好了。
不过这样也好,也能专心读书了。
温鱼是故意的。
就是让他看的到,抱不着。
可她没想到,许清疏竟然光顾着读书,不管她了。
温鱼有点不开心,又不想打扰他,自己找了点事情做。
屋子外面有条小溪。
温鱼坐着岸上,白嫩的小脚丫,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水。
小溪里的小鱼,时不时啄她脚心,痒死了。
温鱼咯咯笑起来。
许清疏正专心读书,突然听到女子的嬉笑声,循声望去,看见温鱼坐在小溪边,玩水。
他一下子就被吸引了,不由自主走过去,轻唤了一声:“鱼。”
画卷里,温鱼听到他的声音,回头一笑,露出一口小白牙:“要不要进来玩吖?”
小姑娘笑容比蜜糖还要甜美,许清疏瞧着,魂都被她勾了去,下意识颔了颔首。
温鱼伸出小手,一勾。
许清疏飞身进了画里:“还吃鱼么,我帮你抓。”
小姑娘点点小脑袋。
许清疏抓了几条鱼,温鱼在岸上烤。
眨眼间,暮色西沉。
温鱼推了推他:“你该回去了。”
许清疏摇摇头,他不想走。
外面只有冰冷的书画,远不如怀里的娇人儿暖和:“再让我抱一会。”
温鱼很为难呐,皱着小脸:“都怪我太可爱了,让你连书都不想读了。”
许清疏笑了,捏了捏她的小脸:“不怪你,怪我,我这便去读书,早日考上功名,把你娶进门。”
“嗯,书生真好。”温鱼蹭蹭他的手。
“书生?”许清疏突然对这个称呼,不太满意。
温鱼立马就改口,奶声奶气地喊:“相公~。”
许清疏亲亲她的额头,这才满意离开。
……
许府。
“老爷,大少爷又喝醉了,被风华楼的人抬到府上来了,说是,说是还欠他们一百两酒钱。”
“孽子!”
许老爷怒气冲冲到了许劭的别院,扬起手里的拐杖,往他身上打!
老管家赶紧上去拦:“老爷息怒。”
许老爷气的手抖,指着他的鼻子骂:“你这个孽子,整日花天酒地,不学个好,你看看你弟弟清疏,为了考上功名,跑到山上寒窗苦读……。”
许劭翻个身,继续睡。
“你……不孝子啊!”
许老爷被老管家扶着出了门,床上醉酒的男人,缓缓睁开了眼。
“许、清、疏!”
许劭咬牙低咒,眼里全是怨毒:“来人,备马车!”
深夜。
一辆马车穿过十里长街,快马加鞭赶往五里外的秋山。
另一边。
许清疏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起身点燃灯盏,披了件外衫,轻手轻脚进了书房。
他走到画卷前,定定看了一会。
“鱼。”许清疏轻唤。
温鱼睡得迷迷糊糊,突然听到有人喊她,睁开眼就看见许清疏站在外面:“相公?”
“嗯,是我。”男人从善如流应声,嗓音比往常哑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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