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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什么东西啊?”信拿起来仔细打量道。
“看样子不像灵物。”舜说道。
“你们谁要?”白君乾看着他们两人问道。
“我不要。”却是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我要。”灵兮一听是灵物,便迫不及待的想要。且不知为何,她似乎从第一眼遍相看上了这个东西。
“你确定?”白君乾将戒指递到灵兮面前道。
“嗯。”灵兮兴奋的点了点头。
.......
大概在日落西山的时候,他们终于到达空灵山了。
沿途的风景的确不错,虽然遇上了一个奇奇怪怪的老人家,但总的来说,还是挺有趣的。
“灵兮你就早点休息吧。”白君乾说道。
“可是,深秋怎么办?”灵兮将深秋拉倒白君乾的面前。
白君乾想了想道:“要不……”
“二师兄那就算了,大师兄面无表情总是吓到他,也不行。”还未等白君乾说出,灵兮就强先说道。
“那跟为师一起?”
“嗯。”灵兮点了点头,但深秋看上去似乎不怎么乐意。
还紧紧的拉着灵兮的衣袖。
“怎么,难道你还想跟我一起睡?”灵兮一脸愕然,“我们男女授受不亲哎。”
“是的。男女授受不亲。”白君乾微笑着说道,然后将深秋硬生生的扯了过去。
只见深秋的表情马上暗淡了下来。
“……乖,明天来找我就行。今天先好好睡一觉。”灵兮一边说道,一边将手放在比自己高半个头的深秋头上摩挲着。
“……”深秋虽然还是不愿开口说话,但表情却开明了起来,还微微的点了点头。
“……”一旁的白君乾看见后,表情变得很是怪异,一动不动盯着他们两之间的互动。
“那师父,晚安。”灵兮招了招手道。
“嗯。”白君乾给予微笑回应。“走吧。”然后看深秋还在盯着灵兮的背影看,他又稍稍用力的拉了一下他。
“……”这让深秋有些害怕。
当然,白君乾平时可是比这温柔百倍的,只是不知为何,他自己也不知为何……就是有些气愤。
第二天清晨,此时天光黯淡,空气中隐隐的散发出冷气,空灵山仿佛还在沉睡。
想着应该是下雨的原因。
屋内的灵兮刚整理完仪容,准备去像往常一样上早课,可是一开门,便看见了蹲在她门口,被与淋透的深秋。
“发生什么了?”灵兮将其拉起问道。
“灵……灵……兮,我冷。”
闻言,灵兮一脸的难以置信。
深秋终于肯说话了?还未来得及思考,灵兮便赶紧将其安置在了屋子里,拿出手帕将他脸上的水给擦干净。
良久,灵兮又是去信那里拿了一件干的衣衫准备给深秋换上,可是信已经不在屋子里了.......
”早课!“灵兮这次想起只见还要上早课,于是加快了进程,在让深秋换了衣衫后。她便安抚着让其在她屋里待着,不要到处乱跑。
但仔细一想,深秋一个人又是怎么从冬青峰来到她这的?
”唉,算了!应该是师父送他过来的吧。“灵兮想着,便立即出门了。
一路上,晨雨远近横斜,濛濛的仿佛在空中形成一层透明的轻纱。
叮叮——
不远处的烟雨中传来了环佩声,叩击敲梦般灵脆。
叮叮——
灵兮撑着伞逐渐向那桃花树靠近,今天的桃花树没有往日那般神采飞扬,而是在那雨水的打击下,显得有些垂头丧气了。
片刻,走得再近些,灵兮就望见白君乾独自一人在此舞剑。
她方欲问话,却又呆住了,盯着白君乾在这雨下纷扬:这雨落满了空灵山,却唯独没有滴落到白君乾的身上,只是沿着他的周围汇成道道细流飞淌而下,然后在他有所动作的时候,不断洒落在地上。
这样的场景似乎在透明第一次相遇的时候,出现过。
“灵兮,你为何到这来了?”当白君乾看见灵兮的时候,舞剑的动作一滞,然后收回木剑,缓缓的向灵兮走去。
此时,又不知怎地回事,雨又开始滴落在他的身上,雨水浸入他的衣衫。
“师父你怎么不撑伞啊!”灵兮看见后赶紧迎了上去,将伞递了过去。
白君乾愣了愣,接过了伞,却是和灵兮一起站在了那底下,“今日早课的地方变回了学戒堂,你怎地又到这里来了?”
“肯定又是信那家伙故意不告知我的。”灵兮秀眉紧蹙的说道。而后又想着学戒堂不是被她给弄坏,还没有修好吗?怎么……
突然白君乾哈哈一笑道:“你和你那二师兄倒是也和的来。其实你二师兄如果不喜欢一人,是理都不理的......”
“别、别,我倒是希望他不理我。我打他都快打烦了。”灵兮无奈的说道。
闻言,白君乾打趣道:“你不也从来没有赢过吗?”
“师父......”灵兮的脸耷拉下来,用愤懑的眼神望着白君乾。
白君乾看见灵兮这样,仿佛达到了目的般,“好啦好啦。为师只是开个玩笑。”
”对了,师父,深秋是你送过来的吗?“
“是啊,今日送去你那时,看你还是睡觉,他便也不肯入门,就在门外等着。后我也就随他去了.....”白君乾说着说着压低了嗓子,似乎是想问什么。
”灵兮,你跟这名深秋的少年认识了多久了?“
问完,透明周围的雨线稀疏了很多,雨声也渐小。
”三年,师父问这个干嘛。“灵兮疑惑道。
”没事没事。为师就先会屋内换件外衫,灵兮你就先去学戒堂吧。“白君乾一边推脱道一边将伞递回给了灵兮。
——他这是有感而发、难以自已啊。
”哦......“不知是不是错觉,灵兮觉得白君乾怪怪的。
于是她话音未落,白君乾足尖轻抬,横袖一杨,袍袖鼓荡,雨珠四溅——
灵兮眼前一花,反应过来时,白君乾已然在远处了。
为何像是有些慌张逃跑的感觉?
良久,天边泛起了第一道天光,映照着天上的云儿,地面与树叶上残留的雨水也闪耀出光芒。
“师妹,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啊?”刚一走进学戒堂,信那饶有兴致的声音便传入了灵兮的耳朵。
可灵兮首先注意到的却是那学戒堂的屋顶,还有那八卦水渠。
“都修好了?!”灵兮答非所问,信不满的偏过头。
而舜从书案前起身,走到灵兮身旁道:“跟之前一模一样。”
“怎么我们出去几天就修好了?”灵兮惊讶的问道。
“我们之前说的那个前大师兄带人过来修的。”信突然在后面,敲了敲那书案说道。
闻言,灵兮转过了身看着信,不可思议的继续问道:“就一天?”
“那当然,我们那前大师兄无论人力还是物力都是这瑀国数一数二的,排得上名号的。”信一边说道一边嘴角微微向上挑着。
“其实我想问他怎么进来空灵山的?”灵兮说道。
信从蒲团上动了动身子,一派慵懒的样子回答道:“他身上还带着师父给他的通行玉佩呢,时不时都会上山来。”
“他经常给我们带东西。”舜淡淡的也说道。
“这是说的好听点的。说不好听点,我们这空灵山就是全仗着他,才能延续至今的。”信说完,长袖一甩,撑着脑袋就看向了别处。
“所以说......”灵兮道:“我们那前大师兄到底是何方神圣?怎么我几个月了都没见过他。”
“见他干嘛,那二货。”信冷哼道,只觉得他心下嫌恶。
闻言,灵兮悻悻的问道:“……怎么感觉,他人是个好人,但你们却都不怎么与他亲近呢?”
信没有讲话。倒是舜开了口道:“我们之间以往并没有轻疏远近之分,只是他如今的身份,我们也不好与之亲近。”
“此话何意?”
“他……是瑀国的二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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