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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对步协的乌龟流打法,邓艾也摆了一个圆阵,一开始王迪还很是奇怪,这是要和对方消耗到底的节奏吗?与邓太尉一起来到坡上俯瞰,这才发现区别所在:步协是实心的,邓艾是空心的,而田续装备好的火箭手就被藏在了阵中央。
只见随着邓氏空心圆阵的不断向前推进,阵中心的火箭开始释放威力,步式圆阵因为排的过于紧密,结果伤亡开始加大,不得已,步协只得下令,保持圆阵的前提下进行疏散,相互之间保持一定距离。结果,因为号令不到位以及阵法生疏,阵形的变换不仅缓慢,还出现了波动,变得有些混乱。
见敌军混乱,有机可乘,邓艾也下令变阵,将空心圆阵展开,前方的重甲部队迅速往后撤,展开部分的长枪兵快速向两翼移动并向前推进,把自己变成了一个雁行阵,本来处于空心中的弓箭手们跑到两翼长枪兵的后面,继续向对方狂射不止。
雁行阵也是古代流行的一种阵法,兵力配置如大雁飞过的斜行,而且因为展开后,弓箭手的射击覆盖面较大(用两翼来包围敌军,以充分发挥射击兵种的威力),所以,再度将吴军打击的狼狈不堪。步协实在是没有办法,变阵后十分僵化被动,只能再度将兵力往中间聚拢,好在因为人数减少和火箭告罄,盾牌的防御力度提升,算是可以坚持一下了。
但对手是邓艾啊,见吴军故技重施,此时令旗一下,雁行阵再度发生变化,两翼的长枪兵一部分掩护着弓箭手向后撤退,一部分配合着向前推进的重甲兵进行重组成一个箭头的形状,从而把雁行阵变成了锋矢阵,在杨欣钦点的几个军侯的带领下,开始寻求中央突破。
“魏军开始总攻了,吾等再不奋力一搏,则今日必将死无葬身之地!变阵!”一见魏军终于不再进行眼花缭乱的花式吊打,而是一板一眼的在中路突破了。步协有种想哭的冲动,将邓艾眼中僵化死板的圆阵拆解变化,成为二十多个小方阵(因为兵力不足,只能保证每个小方阵三十人)组成的大圆阵,而不再是简单的聚拢在一起。这二十多个小方阵有十个组成了内核部分的小圆阵,其余的方阵则是构成动态旋转的外圆部分,像车轮一样旋转起来,采取车轮战的方式,轮流冲击杨欣的锋矢部分。
步协这么做也是无奈之举,野战硬肛的话,吴军真的不是对手,再加上刚才一番折磨,所余战兵不过1000余人,所以只能车轮战了。
任谁也想不到,步协的这个无奈之举反而成就了一个超越这个时代的创新之举,把传统的方圆阵给变成了后来的一个阵法雏形:车悬阵。车悬阵为日本战国的上杉谦信(名将,被称为越后之龙的军神,和他打了一辈子的宿敌武田信玄,称其为日本无双的名将)根据中国阵法改编而成。日本的这个车悬阵其实和中国的方圆阵差不多,区别就在于步协无奈之下的这个变化,有一部分机动兵力在外,结成若干游阵,临战时向同一方向旋转,轮流攻击敌阵,形如一个转动的车轮。其目的在于:向敌军的一部不断地施加压力,使其因疲惫而崩溃,己方则因为轮流出击而得到补充疏漏。
步协的这个变化起到的效果很是不错,在这十几个小方阵的交替骚扰之下(打一枪就跑,游击战),杨欣的箭头部队攻势严重受阻,而且,随着疲劳度的提升,伤亡也开始加大。但是,步协的这个举措也不会重创魏军,因为这个办法本质上还是一种消耗战,消耗对方的精力和兵力,无法迅速结束战斗,自然本方也就无法迅速获胜,只能是一种僵持。
而僵持不下的话,对步协是不利的,因为单纯看人数的话,吴军已经是处于劣势了,在这样慢慢消耗下去,魏军也会获胜。只不过,邓艾不想拖的那么久,惊讶于步协的这种没见过的变化后,经验丰富的他随机应变,再次挥动令旗,锋矢部分向后退却,两翼再度展开,先是排成了一字长蛇阵,接着便迅速迂回包抄,在200步的距离上将吴军包围,困在自己这个大圆阵的中央(魏军目前在兵力上已经有了优势,可以这么玩了),然后,一边顺时针旋转跑动,一边不停向吴军施放箭矢,结果,从未见过如此玩法的吴军无死角被对方狙击,再度被打击的溃不成军。
如此射了几轮之后,吴军伤亡过半,除了步协的私家部曲死士还在顽抗到底,其余还活着的人则是眼神中透露着绝望。
“将军饶命!吾等降了!”只见有一个年轻点的士兵惨叫一声,丢掉了武器,不顾对面飞来的箭雨,抱头跑了过去。
“停止放箭!”杨欣一见有人投降,立刻下令暂停进攻。一见这个士兵安然无恙的跑了过去,又有不少士兵心理防线坍塌,纷纷丢掉武器跑了过去,转眼间,还在拿着武器负隅顽抗的也只有步协和他的200不到的亲兵死士了。
“走!下去看看!”说罢,邓艾便起身往下走去,神色十分平淡,仿佛这种万人以下规模的较量就是家常便饭一样。
这就结束了?王迪一边跟着邓艾往下走,一边内心震撼的想到,旁边的李庠和王聪也是目瞪口呆,一副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
穿越这么长时间以来(其实也就半年多),王迪虽然也组建过军队,但平时的操练根本就没有经历过,也就是纸上谈兵而已,战斗也就经历过一次,就是个捡漏,而且和此战相比,也就是个村落之间的械斗,阵法,果然不是闹着玩的,人越多,操控起来就越是麻烦啊,韩信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多多益善!算了,自己还是走一条刘邦的“不能将兵,而善将将”之路吧。嗯,看李庠这副受教的表情,一定涨了不少经验值。
“玄序,如何?”王迪放慢脚步,在李庠耳边轻声问道:“再跟邓艾一些时日的话是不是会所获更多?”
“相见恨晚啊,如果能学学平时邓士载如何操练士兵,如何与士兵相处就更妙了。”李庠一脸崇拜的说道。
能想到战场之外的事情,看来是真开窍了。一提到中国的兵法,首先想到的就是谋略,阵法则是往往被小说家们和武将单挑放在一起吹嘘的神乎其神(什么天门阵之类的),或者根本就不怎么去做深入系统的研究。但是,真正带兵带的风骚的都是真正重视阵法的。尤其是阵法的操练,因为这是治军的重要方法。通过操练,教给综合素养一般,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士兵进退的规矩、聚散的法度,使他们熟悉各种信号和口令,在战斗时做到令行禁止,协调一致,只有这样,才能发挥整体合力,将乌合之众训练成真正的军人,组织成训练有素的军队。
虽然不准备走将兵之旅,但是王迪还是要好好反思一下,把前世的游戏遗毒清理一下(当然,有一些冷门的单机游戏还是不错的)。
“来将报上名来。”正想念间,邓艾等人已经来到了步协面前,只见步协等人脸色铁青的拿着武器紧张的对峙。其实此时只需一阵乱射,这帮人就呜呼哀哉了,不过,邓艾似乎并不着急取之性命,还要玩点乐子。
“。。。。。。抚军将军步协。”犹豫了一下,步协还是报了名号。
“步骘步子山是你什么人?”邓艾缓缓问道。
“正是家父。”
“哎,”邓艾叹了口气,轻蔑地看了步协一眼(在王迪看来,这就是王之蔑视的眼神),说道:“步子山也算是智勇绝伦,独当一面的江东风流人物,一代名相了,威震交阯、虎步荆州,老夫当年也是慕名已久,恨不能战场上会他一会,怎么他的儿子。。。。。。啧啧。”
这要是别人这么对自己说话,步协早就拔刀相向,与之翻脸了。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啊,现在的局面不是彰显男儿本色的时候,所以,步协脸色变了几变,强忍了下来:“要杀便杀,老将军就不要再羞辱在下了。”
“传闻步子山喜怒不形於声色,而外内肃然,这一点倒是有点他的风采,”邓艾拈须笑道:“年轻人(其实步协没比邓艾小多少)中你也算不错了,排兵布阵有点想法,奈何遇到的是老夫,呵呵,这个时代能和老夫在野战中一较高低的也不过是一个姜伯约了。”
“姜伯约不还是老夫的手下败将。”想了想,邓艾又补充道。引得王迪一阵无语:扯了半天还是要烘托自己啊。
“要杀便杀!”步协忍无可忍了。
“死?很容易,”邓艾冷笑,随即问向已经缴械投降的士兵。
“老将军三名!吾等愿降!”一干人等纷纷跪倒在地叩头大喊饶命。
“那尔等愿降否?”邓艾又问向了步协身边的亲兵死士们。
“吾等愿与家主同生共死!”
“有骨气!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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