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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十五、十六、十七,是府试的日子。
这个时节天气不冷不热,是一年之中最舒服的日子了。
清舒早早就回来做了煎蛋土豆饼,做好后与一碗牛肉酱一起放进食盒内。
将食盒递给蒋方飞,清舒说道:“这里面还放了薄荷茶。这茶有提神醒脑、缓解疲劳的功效,在考场上喝再适宜不过了。”
食盒到了符景烯手中,他说道:“回去以后与姑娘说,让她不要再给我做吃食了,我买两个饼吃就行了。”
他虽喜欢吃清舒做的饭菜,但却并不愿意她太辛苦。
蒋方飞笑着道:“说了也没用,姑娘还是会给你做。”
符景烯闻言说道:“那还是做饭团,那个容易。”
蒋方飞想了下还是决定据实以告:“其实做饭团才是最麻烦的。上次给你送的那饭团,有紫菜饭团、煎蛋饭团,香肠跟腊肉饭团。不过这些配菜跟饭都是陈妈妈弄好的,姑娘直接上手做就是,用不了多长时间。”
“那就好。”符景烯不放心地说道:“平日里姑娘也经常会下厨吗?”
蒋方飞摇头说道:“除了做酱菜熬卤汁,其他时候姑娘是不仅厨房的。”
符景烯嘴角不由地咧起来。
考完以后符景烯想见清舒一面,可惜清舒没答应。
蒋方飞解释道:“姑娘说现在见不大方面,容易被人发现。还是等院试的成绩出来,到时候亲事定下来再见面。”
原本童试的院试是在八月份,始贤皇后觉得这个时候太热了就将时间移到了五月份。所以府试过了的学子,立即就要这首准备院试了。
符景烯这会却巴不得马上院试,然后就能见到清舒了。
距离上一次见面过去两个多月了。以前总感觉时间过得很快,可现在却觉得时间过得特别的慢。
府试的成绩很快出来,符景烯仍然是第一名。
顾老夫人看到录取名单高兴得合不拢嘴了。清舒夸赞这孩子才学出众果然没哄他,照这情形童试的案首应该就是他了。
顾娴进屋的时候看到她眉开眼笑:“娘,什么事这般开心?”
顾老夫人笑着道:“想起一些高兴的事。怎么样,聘礼都置办好了吗?”
“置办的差不多了,我再斟酌下,后日就去下聘。”顾娴犹豫了下说道:“娘,清舒今年也十六了,她的婚事也该张罗起来了。”
顾老夫人摆摆手说道:“她的事我心里有数,你不用操心。”
顾娴说道:“我是她娘,我怎么能不操心呢?娘,襄阳侯府的六少爷与我家清舒年岁相当。那孩子我也看了,长得也是一表人才与清舒很是相配。”
顾老夫人说道:“你不会答应了吧?”
“没有。娘,那孩子是真不错,你见了保准会喜欢。”
顾老夫人问道:“今年几岁了?”
“十七岁了。”
“考取了功名吗?”
“没有。不过今年下场了,已经过了县试,世子夫人说府试院试没问题。等考完了,他就有功名了。”
顾老夫人将放在桌子上的录取名单递给他:“你看看他在不在里面?”
就是在里面,也不可能有景烯考得好。
顾娴看了两遍,也没在上面找到徐六少爷的名字。
“连个府试都过不了还想娶我家清舒,真亏她家开得了这个口。”
顾娴说道:“娘,徐六少爷是侯府长房的公子呢!就算没考取功名,我家清舒嫁给她也不算委屈了。”
顾老夫人骂道:“我真想敲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都是豆腐渣?”
“我警告你,清舒的婚事你不准插手,不然别怪我将你赶出去。”
顾娴很委屈,回到屋里跟沈少舟诉苦:“我这还不是为清舒好?娘不领情也就罢了,竟还骂我。”
沈少舟说道:“清舒要才有才要貌有貌,还有那么体面的差事。徐家六少爷却连个府试都过不了,他哪配得上清舒呢!”
“可徐六少爷是侯府的公子,而且还是长房的。”
“那又如何?他又不是世孙继承不了爵位,过些年分出去就成了旁支。”
顾娴觉得他说得也在理:“可清舒都十六岁了,再耽搁下去都成老姑娘了。”
沈少舟无奈道:“你没发现岳母一点都不着急清舒的婚事吗?”
顾娴当然发现了:“就因为她半点不着急,我这才忧心不已。”
沈少舟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说道:“岳母应该是有了中意的人选,只是暂时不适宜说出来而已。”
“不可能。要有了中意的人选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可是清舒的亲娘。”
沈少舟也不知道原因:“岳母不告诉我们自有她的原因,我们只需等着就好了。”
顾娴很难受,不过在沈少舟的劝说下还是没去问顾老夫人。
过了几日,清舒与安安到裕德巷看望顾老夫人。
吃过晚饭,她当着众人的面问了顾娴:“娘,我听说你相中了徐家六少爷,想将我许给他?”
顾娴没否认:“是,那孩子我见过彬彬有礼长得也好,我觉得跟你挺相配的。”
清舒瞅了她一眼,说道:“嗯,是挺好的,只要过门就能当现成的娘。”
众人齐齐看向她。
顾娴瞪大眼睛问道:“清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沈少舟脸色也有些不好看地问道:“清舒,这徐六少爷有孩子了?”
“嗯,那孩子是徐六少贴身侍女所生,有五个多月了。”说完,清舒又加了一句:“对了,是个儿子。”
顾娴不可置信地说道:“怎么可能?”
沈少舟也觉得不可能:“徐六少要真有孩子,以后他还怎么说亲?我想,襄阳侯世子夫妻不可能考虑不到这点。”
这事只要传扬出去,徐六少就不可能娶得到门当户对人家的姑娘。甚至比她们差的人家,都不远跟他们结亲。
清舒笑了下说道:“侍女跟孩子都被养在襄阳侯世子夫人的庄子上,这事藏得严实知道的人并不多。”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清舒看了她一眼说道:“我是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亲事我自有主张,不需要你来插手。”
沈少舟顿时有些头大。清舒连襄阳侯福这么隐秘的事都能知道,那徐清芷的事还能有误?想也知道不可能。
ps:我爸上午要做手术,中午的更新推迟到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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