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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景烯显露的这一手,成功地将贺蒙的跟随者给震慑住了。
窜到罗勇毅旁边,符景烯转过头看着贺蒙一行人冷冷地说道:“你们若是现在放下兵器投降,只要没有作奸犯科我可以饶你们一命并且不追究你们家人的罪责。否则,不仅你们今日要命丧于此,就是你们的家人也难逃一死。”
毛东方脸色变了又变,咬着牙:“符景烯,你果然厉害,竟将我们所有人都骗过了。”
之前他也听信那个传闻,认为符景烯会武功都是瞎编乱造的。刚才狄海明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他钳制住更是印证了这个想法,谁想竟全是装的。
贺蒙大声说道:“你们别被他蛊惑了,霍恒很快就会带兵来支援我们。只要我们坚持住援军的带来,就能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
符景烯并不搭理毛东方,而是朝着贺蒙身后的人怒喝一声:“投降,或者死。”
话一落,亲兵营的人跟着怒吼道:“投降,或者死。”
这么大阵势将贺蒙的人都吓得心惊胆战。有一些士兵不由放下武器蹲在了地上,不过大部分都是坚定地站在贺蒙身后。
机会已经给了,不愿珍惜也不要怪他了。符景烯并不愿再浪费时间,大叫一声:“负隅顽抗者,杀……”
这话一落亲兵营的将是立即冲了上去,跟贺蒙的人打了起来。
古世新走到符景烯身边,着急地问道:“柯衡呢?”
这次带兵的并不是赵克寒,而是古世新。杀鸡焉用宰牛刀,合洲的事很危险但其实只要抓了贺蒙就可以解决。
刚才对着贺蒙的人说赵克寒来了,只是用他的名号旗号震慑这些人。
“被他们的人给抓了,此时在将军府内。”
他之所以让狄海明钳制住,就是对方狗急跳墙杀了柯衡与老八。而他不跑,贺蒙有他这个人质在也不会去关注老八跟柯衡。
符景烯说道:“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有安排,他们不会有事的。”
古世新暗暗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
亲兵营的将士战斗力极强,加上他们的人数比参将府的多,所以很快就占据了上风。
有一个士兵看着同袍被杀死,吓得丢了兵器抱着头蹲在地上说道:“我投降,求不要杀我。”
没想到对面的人竟真的不杀他,其他的士兵见了也都丢下兵器抱着蹲在地上了。
很快除了贺蒙的死忠,其他的士兵都缴械投降。
符景烯看着贺蒙,说道:“你觉得你还能逃到哪里去?若我是你就束手就擒。”
贺蒙赤红着眼说道:“我自诩看人精准,却没想到还是低估了你。符景烯,你确实厉害,竟在我眼皮底下策划这一切。”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符景烯才是真正的主事人。他之前的表现,全都是在做戏。
符景烯说道:“其实你心里很清楚,凭你的所作所为太孙殿下是绝容不下的。没有我也会有其他人,你是逃不过的。”
贺蒙也没否认,只是仰头长叹:“怪只怪我生不逢时,若是在乱世我必定能成就一番霸业。”
说完这话,他拔剑自刎。
毛东方冲上去制止,可惜为时已晚:“大哥……”
符景烯面露不屑地说道:“你为多向朝廷要钱跟军备物资不惜纵容着那些土匪祸害百姓。只凭这点哪怕在乱世你也成就不了霸业做不了枭雄,最多就像现在这样只是一只跳梁小丑。”
话是这般说,他心里很清楚若是信王或者赵王等人掌权,贺蒙真可能会成为安徽的土霸王。
贺蒙听到这话,瞪着铜牛大的眼睛看向符景烯。
古世新没想到贺蒙竟会自杀,他走到符景烯身边问道:“符大人,来之前太孙殿下说要带他带回京。”
符景烯说道:“将他的尸体带去军营,将霍恒等人抓获。”
贺蒙在军中党羽众多,他要不死这些人说不准会前扑后拥地来救他。虽然他不怕,但也不想弄得这般麻烦。
古世新领命而去。
毛东方抱着贺蒙,哭着说道:“大哥,结拜的时候我们说好了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说完这话他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刺入胸口,然后倒在贺蒙身边,而剩下那些不愿投降的竟跟着纷纷自刎。
古世新咦了一声说道:“没想到这些人竟如此忠心。”
符景烯不屑道:“是很忠心,然后整个安徽的百姓就因为他们这些人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
或许是因为忠心,也或许是知道逃不过一死所以干脆自尽。因为这样,他们至少不用受皮肉之苦了。
古世新嘴角蠕动了下,最终什么都没说。
一夜之间贺蒙以及他的党羽都被诛杀殆尽,这消息一传出去整个合洲都沸腾了。
满通得了这个消息就高兴地回家:“祁兄,贺蒙跟毛东方与狄海明这些人都死了。”
其实他觉得贺蒙死得太简单了。贺蒙在合洲这些年不知道害了多少的百姓造了多少的孽。
祁向笛忙问道:“景烯可有受伤?”
满通摇头说道:“没有,而且贺蒙跟祁海明等人也都是被他杀的。如今大街小巷全都在议论说景烯武功盖世胆略过人。”
“是景烯动手杀的?”
满通笑着说道:“传闻肯定是有水分的。双拳难敌四掌,景烯一个人哪杀得了那么多。”
说完,他感叹道:“贺蒙这个祸害终于死了。现在我只希望朝廷能早日将这儿的匪盗剿灭掉让百姓过上安生的日子。”
祁向笛闻言道:“你与我说有什么用,你应该跟景烯说才对。”
满通只是随口说了这么一句,闻言讶异道:“跟景烯说有用吗?难不成他还会带兵剿匪。”
祁向笛说道:“他不带兵剿匪,但可让调兵去剿匪啊!就是现在没这个权利调兵剿匪,等回了京城只要他在太孙面前说匪患的危害,太孙也一定会责令地方军剿灭这些土匪的。”
满通忙点头说道:“那等见了他,你与我一起跟他好好说下这个事。”
祁向笛摇头说道:“你好好与他说吧!我明日要回平洲。”
“怎么这般急啊?”
祁向笛说道:“现在这儿也用不上我了,也该回去了。”
因为他离京时对外说老家有事,所以要先回平洲再从平洲返回京城。虽然这事得了太孙的首肯,但祁向笛并不愿落人口舌。
满通说道:“就是要回去,也该见过景烯再回啊!”
祁向笛笑着摇头道:“景烯现在很忙,有什么事等回到京城再谈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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