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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小金看过窈窈就回去了。
清舒想了下就将许妈妈叫了来,问道:“段家那边怎么了?”
许妈妈得清舒的吩咐,一直都有让人注意段家的事。现在清舒问起,她就说道:“上个月段师傅摔伤了要请医抓药,段大娘想让二太太拿钱,二太太说没钱两人大吵了一架。”
清舒蹙着眉头说道:“婉琪不是这样的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本来清舒是打算奉养段师傅的。虽然没正式拜师但段师傅却是将看家本领都教给了她,奉养他终老也是该的。只是小金成亲以后符景烯就不准她再管了,说奉养段师夫妻是小金的责任与义务让她不要越俎代庖。
当时她没同意,符景烯说若不给小金压力他就永远不能成长。也是如此,清舒现在也就逢年过节才送份礼去。
许妈妈说道:“二太太说没钱,但段大娘咬定她不是没钱而是不愿拿钱出来,还有我听闻段大娘回平洲前将手头的银子都给了女儿。”
“婉琪怀疑大娘她们将钱都给了小柔姐了?”
许妈妈摇头说道:“夫人,不是怀疑。段大娘确实将银子都给了段家那位姑奶奶,这事是段师傅亲口承认的。”
清舒:……
“后来呢?”
许妈妈说道:“后来是二老爷去借钱才给看上了病,自这次的事以后婆媳关系就更差了,二老爷夹在中间两头受气。”
清舒没说话。段小金受气也是自找的,都是因为他这优柔寡断的性子助长了段大娘的气焰。好在庄婉琪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不然非得被欺负死。
“你去挑选一些滋补品备着,明日要用。”
“是夫人。”
红姑轻声说道:“婆媳关系再如何不好,二太太也不可能不拿钱给段师傅看病抓药。”
清舒摇头道:“婉琪不是这样的人,估计手头是真没钱了。靠着小金那点俸禄,养活一家子都难哪还有钱给段师傅抓药。”
“嫁妆那般丰厚,不可能请医抓药的钱都没有了。”
清舒叹了一口气说道:“清官难断家务事。段大娘对婉琪那般苛刻,她不给咱们也没立场指责她。”
“但段师傅对她不错啊!”
清舒看了一眼红姑,说道:“段师傅对她是不错,但也没阻止段大娘刻薄她啊?还有,她对段师傅跟段大娘都有怨气,怨他们阻了小金的前程。”
“可段大娘的顾虑是对的,去了福州肯定会有危险,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这一家老的老小的小怎么办?”
清舒说道:“危险,做什么没有危险?咱家老爷能有今天,那都是是九死一生得来的。”
若是小金两年前跟着景烯去了福州现在至少往上升了一级,可惜小金不懂他的一番苦心,段大娘一闹腾他就打了退堂鼓。
段家的人看不懂,但庄婉琪看得明白。明明丈夫可以博得好的前程却因为段大娘的私心而毁了,她心里岂能不恨。
“虽如此,但打仗到底有危险。”
清舒看着红姑问道:“现在留在京城是没危险,但却连医药费都拿不出来。若你是段大娘,你是宁愿儿子窝囊地过一辈子,还是希望他去外面闯出一番事业来不用为银钱而为难。”
红姑想了下说道:“那就得看孩子怎么想了,若是他想去我再担心也不会拦着的。”
清舒点头道:“对啊,你会尊重孩子的想法,可是段大娘不会啊!er 这就是二太太心存怨气的原因,她觉得段大娘只考虑自己并不管小金的前程以及孩子们的将来。”
有个厉害的大伯又怎么样?终究只是大伯不是亲爹。
红姑也没办法说谁对谁错。
清舒并不打算管这事。其实这是关键在段小金,只要他下定决心去福州段大娘是拦不住他的。
第二天清舒去了段家,这次没带窈窈。
谁想到了段家段大娘一看到她就哭了起来,然后说庄氏的种种不是。在她口中庄婉琪是个不孝长辈挑唆她们母子关系的恶媳妇,而她是个被欺负的可怜老人。
清舒由着她说,等她说完了就道:“既你这么不满意她那就让她跟小金和离。至于庄家跟古家两家你也不用担心,我去跟他们说。”
段大娘惊得了下,然后赶紧摆手说道:“不能和离,要和离了大宝就没娘了,这事绝对不成。”
“那大娘想要我怎么做?”
段大娘跟清舒诉苦的目的是希望清舒能帮她压制住庄婉琪,让她能孝顺他们夫妻然后别再整日唆使小金去福州。可看着清舒冷淡的神情,段大娘这话却不敢说出来了。
清舒一直以来都不喜欢段大娘,只是看在段师傅的面子上对她很尊敬:“大娘,你不领我进去看望师傅吗?”
段大娘嗫嗫地说道:“你跟我来吧!”
闻着呛鼻的药味进了屋,清舒看到段师傅手发现他脸色很差:“师傅,你这什么病怎么脸色这般差?”
段大娘在旁满脸怒气地说道:“他不是病了,是帮人挑水不小心摔了一跤伤了腰。”
段师傅好心帮忙,结果他受伤了以后那家人连一声道谢都没有,为此段大娘非常气愤
“没什么大碍吧?”
“刘大夫说得躺在床上养三个月,养得好了才能下床。”
清舒有些诧异地问道:“之前不是一直请的和春堂的张大夫看的,怎么现在换了个大夫?”
张大夫很擅长治外伤的,像这种摔伤更得找他了。
段大娘苦笑道:“我也想找和春堂的张大夫可我们请不起,家里穷得肉都吃不上了。”
清舒故作惊讶地问道:“家里已经困难到这个地步了吗?”
她猜测应该是庄婉琪不愿再拿钱出来贴补了,目的是逼迫段大娘低头,所以他们日子才捉襟见肘。
段师傅忙道:“别听她胡说八道,没有的事。”
段大娘还想再说,段师傅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那眼中满是警告之意。
清舒摇摇头,朝着春桃说道:“你去跟蒋方飞说一声,让他派个人去请和春堂的张大夫来。”
段大娘在旁说道:“清舒,我们没钱请张大夫。”
清舒笑着说道:“大娘不用担心,师傅这次的医药费记在我的账上。也是我的不是,竟不知道你们竟这般困难了。”
段大娘一脸怨气地说道:“清舒,这不怪你,只怪大宝她娘。她有钱也不愿拿出来给老头子看病,摊上这么一个恶毒的儿媳妇也是我们命苦。”
段师傅怒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话没说完又是一阵的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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