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_r(); 清舒与元荷花说道“你娘已经帮你跟段海和离了,你以后可以用回自己的真名不必再隐姓埋名了。
元荷花摇头道“不,我爹若是得了我的消息肯定会将我带回去,然后让我继续跟段海过下去的。”
清舒迟疑了下说道“应该不至于吧”
和离了还逼着女儿跟前夫过的,她还没听说过。
元荷花嗤笑了一声说道“这么多年我也算看清楚了,在他心中段海才是重要的我的死活他根本不在意。”
就元铁做下的事,旁人看着都觉得他将段海看得更重。清舒也没再劝了,元荷花又不是小孩子既这般决定尊重就是。
红姑突然开口说道“其实这事要解决也容易。你找个人嫁了,有了新的夫家你爹不可能再逼你跟段海重续前缘了。”
元荷花摇头说道“我不想再嫁人了。”
万一碰到的又是个爱打女人心眼多的,她不可能再有这么好的运气得人相帮和离。所以,她不敢冒这个险。
清舒劝解说道“这世上有像段海那样残暴无情的男人,可同样有温柔体贴的男人,也许你将来就能遇见好男人呢”
元荷花很是干脆地说道“若是确定对方真是好男人我肯定就嫁了。”
清舒露出了一抹笑意。
元荷花躬身道“夫人,我想求你一件事。我娘不知道我来京城了,希望你能帮我递个话给她不然她该担心了。”
清舒应下后问道“你将来有什么打算”
元荷花迟疑了下道“夫人,我很喜欢这里,想一直在这儿做下去。”
虽然工钱很少,但看着这些朝气磅礴对未来充满希望的小姑娘,她就很欢喜觉得活着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
清舒笑着道“你喜欢就留下。不过让你做个普通的女工太屈才了,我等会会跟费嬷嬷说将你升为管事。”
见元荷花拒绝,清舒解释道“青山女学在老家跟海州还有分院,时常要派人下去查看。你若是不嫌辛苦,等熟悉了女学的运作就去下面的女学看看。”
元荷花应下后道“夫人,您肯定还有许多事要处理我就先出去了。”
“去吧”
等她出了屋,红姑忍不住有些感慨“她可是副将之女,竟愿意屈尊降低做个女工。”
女学内的女工主要是负责打扫做饭的,被人呼来喝去的。虽说女学内风气很好,但女工的地位相对而言要低一些。
清舒说道“她是宁愿做个村妇也不愿成为元铁的女儿。”
村妇至少是自由的,可元铁的女儿却只是个报恩的工具,估计也是看透了这些所以才义无反顾地抛弃身份地位。
红姑有些难受地说道“当初我跟我当家的要有孩子的话,一定将她当宝一样疼,可我们死活就要不上。可有些父母得了孩子却一点都不知道疼惜,老天爷还真不公平。
清舒笑了下说道“不良父母还是极少数的,大部分的父母都很疼爱自己的孩子。”
这次过来很不巧路先生正好请假没在女学内,所以清舒没滞留很久与元荷花谈完事就回去了。
也没回家,而是去镇国公府看望邬夫人。至于邬老夫人被国公爷带去温泉庄子住了。那儿很暖和,住很舒服。
到邬家就听到一个好消息,邬鸿昀定亲了,是他上峰的女儿。
邬夫人说道“你大嫂说那姑娘性子爽利,她很喜欢。”
清舒犹豫了下说道“干娘,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去盛京看看那姑娘。”
倒不是怀疑习氏的眼光,而是清舒觉得她性子有些偏激,与这个姑娘接触时未必能以冷静理智的心态去了解对方。
邬夫人笑着说道“你祖母也是这么说的所以要我去盛京一趟,等半个月就出发呢”
“祖母跟干爹呢”
镇国公回京以后并没理其他是只一心侍奉老夫人,因为有他的陪伴这一年来老夫人气色都好了不少。
邬夫人摇头,说道“你干爹就在庄子上陪老夫人,等到了四月份天气变暖了才会回来。”
老夫人年岁大了,太冷或者太热的天气身体都受不了。所以夏日就去避暑山庄,而冬日则会去温泉庄子。
清舒点了下头道“干娘,那你得早些回来。易安的预产期在七月,等她生的时候你得进宫照顾。”
邬夫人笑着道“那是自然。”
在镇国公府用过午饭清舒就带着窈窈回家了。刚坐下,大管家就过来与她回禀一件事“夫人,学士府派人传话说二姑奶奶的婆婆十天前没了。”
“没了”
清舒有些讶异,问道“没了,怎么没的”
这个大管家就不清楚了。他有问传话的那人只是对方也不清楚。当然,也有可能是对方不想说。
“你下去吧”
红姑也是满脸诧异地说道“在太丰县的时候二姑奶奶还说谭太太一直在家里闹腾,这么快就病逝了”
清舒摇头道“应该不是病逝的。”
之所以这般说是因为谭太太原先那病已经治好了大半,大夫都说了好好养着再活三四年没问题。
“不是病逝,那会是什么意外。”
清舒若是知道那就是神算子了,她叫来了徐妈妈让她备一份帛金送去谭学士府,请他们带去菏泽。
红姑有些唏嘘地说道“二姑奶奶说二姑爷在星洲做得极好也很得上峰看重,谁想这么快就要丁忧了。”
清舒笑了下,说道“可以换个角度想。她丁忧了,等回菏泽办完丧事就能回京,到时候就能时常见。”
“那等丁忧完了还得外放。”
既做了官除非都留在京城不然迟早是要分开的,对此清舒想得很开只要青鸾过得好就成。
不过青鸾在星洲离得近逢年过节都可以陪她,现在又要分开了,外婆知道后肯定又要伤心了。
红姑知道她所想,不由道“老夫人不愿住在京城,若不然就能时常见到了。”
清舒摇头道“当年外公墓倒了许久都没人知道,加上年岁大了想落叶归根,她要住在太丰县也是人之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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