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_r(); 蔡阿姨没有多说什么,一直在叹气。
叶佳期知道,因为这件事,蔡阿姨对她有了隔阂。
以前她们可以无话不谈,甚至在她过生日的时候,蔡阿姨还会亲自给她做蛋糕,而以后,再也不会了
叶佳期的长睫毛颤了颤。
良久后,她往走廊外走去。
“蔡阿姨,我走了,遇之醒来后给我报个平安吧,我担心他。”
“嗯。”蔡阿姨点点头,眸中倒是平静无波。
叶佳期走得很慢,一步三回头。
她总是期盼着在她没走的时候,手术室的门可以打开。
可她没有盼到。
直到她上了电梯出了医院,都没有能等到程遇之从手术室出来。
他伤得太严重了。
外面的黑夜一望无际,抬头有月亮,但看不到星星。
晚风吹来,吹起她凌乱的发丝,她的一张脸失去了血色,苍白如纸。
她已经在竭力控制住自己的全部情绪,可悲伤还是会像流水一样,在她的四肢百骸间蔓延开来,渗透进每一个细胞。
有时候天难过,脚步迈不开,她就会坐在路边的椅子上休息很久。
风,有些凉。
头晕沉沉的,有些不知所措。
今天发生的一切过电影一般在她的脑海里来回播放,循环往复。
记忆最深处还是地上的那滩血,鲜红鲜红。
雏菊花没有了,她下午的时候抱着雏菊开心了一下午,心情、胃口都好了,而现在又全都消失不见。
风吹到身上明明是冷的,可她就像是没有了知觉一样,呆呆坐着。
这两年和程遇之在一起的场景都一个一个跳出来。
她格外怀念那时候的时光。
好像什么都很美好。
然而,这一切以后都不会有了。
包括她在面包店里美好的时光都不会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天地间,她孤零零一个人,她也不知道自己还剩什么。
冰凉的冷风拍打在脸上,冷飕飕的。
她好似置身荒岛,四处望去,却没有一艘可以渡她的船。
两天后。
一个晴朗的艳阳天。
叶佳期出院。
同时,她也收到了蔡阿姨的短信;“遇之手术已经完成,只是人还没醒来,你不用担心,我和他爸爸已经带他离开芝加哥。”
叶佳期看着短信,一字一字,看了很多遍很多遍。
蔡阿姨都没有让程遇之在芝加哥养好伤再走,可见,她真得不愿意自己唯一的儿子和她扯上关系了。
也好,遇之,以后保重。
她回了一条短信“麻烦蔡阿姨多多照顾遇之,谢谢,感激不尽。”
“会的。”
叶佳期坐在病房的窗口边,窗外明明是晴好的太阳,可她心口布满阴霾。
看着短信,她哭了。
泪水布满眼眶。
可能眼窝子浅的人,怎么都改不掉爱哭的毛病。
光线,有几分刺眼。
很久之后,她才擦干眼泪,跟着孙管家回家。
风,吹干了她的泪花。
“还是家里好,自在。”孙管家打开家门,吁了一口气,将东西都摆放好。
叶佳期也进了卧室,收拾东西。
手机,恰好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