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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型精美的菜肴一道一道呈上餐桌,我端着红酒杯跟董科谈笑风生。
可能我真的不适合参加这类上流层次的聚餐吧,瞅着满桌子好像被钱堆起来的盘盘碟碟,我感觉还特么没有我爸做出来的过水面有诱惑力。
见吃的差不多了,瑶瑶擦拭嘴边的油渍,然后挎起自己的手包,在董科脸上又啵了一口,娇柔的出声:“老公,你们先吃,我去上个卫生间,补补妆,下午要陪闺蜜去看电影呢。”
董科可能不太擅长喝酒,涨红着脸颊不安分的在瑶瑶丰满的臀上轻拍一下,笑呵呵的摆手:“去吧去吧,我下午正好也得回去跟黄脸婆谈谈离婚的事情。”
眼见该打点的都已经打点明白,我吸了吸鼻子朝董科道:“那董哥,咱们这次就先这样,回头您到羊城,我再好好招待你。”
董科假惺惺的出声:“不着急的话,在郑市多呆几天,等我腾出来功夫领你们好好玩一玩。”
“行,到时候我再联系您。”我朝钱龙使了个眼神,我俩随即迈步朝银台走去。
整个过程,董科只是象征性的站起身子虚套两句,等我说完“留步”以后,他屁股上就跟安了磁铁似的又“腾”的一声坐了下去。
瞄了一眼长长的结账单,钱龙没好气的低声咒骂:“妈的,什么玩意儿啊,好歹请他们吃顿大餐,又送又买的,走的时候都不知道把咱俩送出门口,操!”
“嘘”我比划一个禁声的手势,拽着钱龙快步走出餐厅。
出门以后,钱龙抑制不住愤怒的骂咧:“朗哥,你发现没?那个董科压根看不上咱,你问他具体什么职位,狗日的给你狗扯羊皮,还有他那边那个妞,打扮的跟只鸡似的,吃饭也像只鸡,每道菜都被她先拨拉遍,整的好像咱多爱吃她唾沫星子似的。”
“行了,人在屋檐不得不低头。”我鼓着腮帮子吹口气道:“咱既然有请得起他吃饭的实力,难道还在意他那些低劣的弟弟行为嘛,这种人就是咱生命中的一道过客,估计后半辈子都不会再有任何交集,主要不是看在连城面子上嘛。”
边说话,我俩边来到路边等出租车。
董科选这破地方,高档归高档,但属实太偏僻了,我俩等了能有半根烟的功夫愣是没见到一台出租车,直至董科和那个瑶瑶从餐厅里出来,我俩仍旧傻不溜秋的杵在马路牙子上抻脖瞭望。
董科站在餐厅门口,朝着我们招招手吆喝:“朗朗,忘记告诉你了,这片不太好打车,要不我先送你们去医院吧。”
“送什么医院呀,我答应我闺蜜要一起看电影的,你看看都几点啦,待会晚点,我闺蜜又得埋怨我不准时。”我还没吱声,他旁边的瑶瑶已经不耐烦的吆喝董科手臂娇嗔:“不好打车,就让他们多等一会儿呗,两个大男人难道还怕被谁抢劫了不成。”
“你看你这,怎么一点不懂事呢”董科脸色一尬,再次朝站在路对面的我和钱龙招招手:“朗朗,别理她,女人都这样,我先送你们哥俩一程,然后再”
“不用了董哥,我从网上约了个车,马上就过来,您赶紧忙去吧。”钱龙似笑非笑的摇摇头拒绝。
我也立即接茬:“是啊董哥,我们也没啥事,你忙你的吧,别耽搁了嫂子的正事儿。”
瞅着瑶瑶明显已经变冷的脸色,董科没敢再跟我们寒暄,简单道了一句别后,就牵着瑶瑶钻进车里,随即绝尘而去。
“呸”目视董科的车子慢慢驶远,钱龙不屑的吐了口唾沫:“这是我见过处小三儿最失败的傻逼爷们,让个蜜治的服服帖帖,还要抛弃原配跟人结婚,就他这样的,结完婚以后,也得绿的心发慌。”
“哈哈,你特么积点口德吧你。”我无语的笑骂一句。
“咣!”
“咔嚓!”
我俩正说话时候,前方路口突然传来一道猛烈的巨响,感觉好像是发生了交通车祸。
我下意识的昂头看了一眼,钱龙向来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听到声音,撒腿就往路口的方向狂奔。
我无语的撵在后面喊叫:“你特么能不能别像个猴子似的上蹿下跳。”
“有热闹不看王八蛋。”钱龙愈加加快步伐。
不多会儿,我们跑到事发的路口,当看到一台前四后八的大货车几乎是骑在一辆棕绿色的牧马人越野身上的时候,我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再迅速看了眼越野车的牌照,白底黑字,红杠打头,竟然真的是董科那台车,我的心脏当即开始狂跳。
事发现场,满地全是玻璃茬子和塑料碎片,打街口拐弯的地方,几条车轮胎磨出来的黑印子分外的显眼,而董科那辆越野车几乎被大货车压得变了形,扎眼刺目的鲜血顺着车门缝隙往外缓缓流淌。
这一片因为地处偏僻的原因,并没有太多围观看热闹的人,我正琢磨着要不要走过去看看具体情况时候,钱龙一把拽住我的胳膊摇摇脑袋低声道:“别掺和,不然容易解释不清楚。”
“咣当!”
就在这时候,大货车驾驶座的车门弹开,一个年约不过二十三四岁的小伙满脸焦躁的从车上蹦下来,一边踮着脚尖朝越野车的方向挪步,一边攥着手机打电话:“喂是110吗,我这里发生交通事故啦,你们快来,车里的人好像都死了,我也不知道啊,你们快来吧。”
“卧槽,这事儿解释不明白了,董科刚刚是跟咱们一块喝的酒,咱算起来也有嫌疑,皇上你赶紧过去看看,人还有没有的救。”我咬着嘴皮咒骂一句,同时掏出手机开始拨打110:“您好,我要报警。”
钱龙迅速点点脑袋,忙不迭奔了过去。
“啪啪”
我电话刚接通,肩膀头就被人从后面轻拍两下,我下意识的回过去脑袋,突兀间感觉小腹处袭来一阵绞痛,随即看清楚面前人的模样,长发半遮脸,一双阴翳麻木的眼珠子怔怔注视着我。
这家伙竟是之前我们跟高利松谈判时候,那个身法灵敏的长发男人,我记得当时高利松称呼他“阿勇”。
“呃”我疼的闷哼一声,抬手就朝那人的胸口砸了一拳。
狗日的也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胸膛硬的跟块石头似的,我一拳落在他身上,居然没有将他撼动半分。
阿勇攥紧我的衣领往他跟前一拉,声音干哑的凑到我耳边低喃:“松哥让我给你带句话,不是怕你,是没必要大干,你也给我听清楚了,这次我放你一马,再有下回,桀桀”
“去去尼玛得。”我忍着剧痛,抬起膝盖照着他裤裆狠狠磕了上去。
这家伙就好像能事先判断出来我的举动一般,一记扫堂腿将我轻松绊倒在地上,接着抬腿在我脸上“咣咣”狠跺两下,嘴角上翘冷冽的狞笑:“珍惜你最后的十天时光,十天之后我再来找你。”
另外一边觉察出来我这边不对劲的钱龙,就地捡起来一条两米多长的汽车保险杠,连喊带骂的冲了过来:“草泥马得,你是干啥的!”
“松哥说过,不能要你命,但没说不能弄死其他人。”阿勇吐了口唾沫,不退反进,笑盈盈的朝着钱龙逼了过去。
“走,快走!”我慌忙一把搂住阿勇的双腿,朝着钱龙摇头大吼:“我这边啥事没有,你特么赶紧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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