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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张星宇通完电话,我扫视一眼正大口吃肉的小兽,眯眼陷入了沉思。
几分钟后,我朝着白帝招招手:“白哥..”
“怎么啦?”白帝甩着红肿的拳头快步走到我跟前。
我又扫视一眼小兽,压低声音道:“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们先陪着我招待兽,抽空记得再去医院看看迪哥,别让功臣觉得心凉凉。”
“我陪你一块啊?”白帝下意识的问了一嘴。
我摆摆手拒绝:“不用,你们的首要任务是把那位爷款待舒坦,另外想办法让他把那堆猴子送到动物园或者增城区那边的私人牧场,我记得那块好像挺多人自己搞什么植物园、养殖园什么的..”
没多会儿,我从餐厅里出来,先打电话吆喝赵雷孟和光头强,然后又拨通郑清树的号码。
手机很快接通,郑清树声音沙哑的传过来:“喂朗哥。”
“你那边进行的咋样了?”我开门见山的发问。
郑清树沉默一下后,迅速回应:“还在谈,如果你现在方便的话,可以来趟我们公司,亲自旁听,我也希望你能过来,这样我谈起来更有力度。”
见到赵雷孟和光头强从电梯里出来,我边接电话边朝哥俩比划一个开车的手势道:“妥,待会见面说。”
半根烟的功夫后,我钻进车里,朝着充当司机的赵雷孟道:“去东清公司。”
说完以后,我又侧脖问向光头强:“强子,老太太最近身体咋样?”
光头强豁嘴憨笑:“挺好的,吃得饱穿得暖,最主要的是搬出来以后她的心情好很多,我们租的房子楼下有个小广场,每天保姆都会推她下去晒晒太阳,看看老头老太太们跳舞,昨晚上她还跟我说认识了几个谈的特别好的老乡呢。”
我叼起一支烟微微点头:“嗯,那就好。”
“哥,谢谢啊。”光头强缩了缩脖颈感激道。
我摆摆手,侧头看向车窗外,迟疑半晌后,朝着光头强低声道:“强子,如果我想让你替我去鸡棚子蹲一两年,你愿意吗?”
“啊?”光头强诧异的昂起脑袋。
见到他的表情,我连忙改变话头:“我就是打个比方,没啥事,再者说了你还得伺候老太太,不用往心里去哈..”
“我愿意!”光头强咬着嘴皮打断:“哥,我这个人没啥大文化,你要让我跟你扯什么知恩图报我可能扯不明白,但我不是傻子,混了这么多年,唯独你拿我当个人看待,这次你和疯子哥住院也是因我而起的,需要怎么干,你就照实说吧。”
我深呼吸一口气道:“想好了?”
“嗯,三两年小意思,十年之内我都能接受。”光头强重重点头道:“但我就一个愿望..”
“老太太那头有我呢。”我咬着腮肉保证。
光头强豁达的应声:“那没问题了,怎么干您说。”
我吐了口烟雾,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明天下午秦正中要在聚龙阁大酒店组织什么年前安全会,参加的基本都是yang城有头有脸的大盲流,这期间保不齐会发生什么事情,我更害怕秦正中借故使啥幺蛾子,与其等他发难,我还不如直接送他一场功劳,咱自编自导的成本肯定不会比让我一下子和半个yang城的流氓头子对上更高,我意思是这样..”
听完我的话后,光头强脸上的肌肉抽搐几下,随即点点脑袋道:“好,待会我就去准备。”
“辛苦你了。”我诚心实意的抱拳。
光头强挤出一抹笑容:“自己家的事儿,没什么辛不辛苦。”
寒暄片刻后,我又看向开车的赵雷孟轻问:“雷子,黄乐乐那头咋样了,最近我也没顾得上问他。”
“基本上板上钉钉了,跟他一块竞争那个家伙休了一年多病假,等于弃权,剩下两个竞选的对手都一般般,黄乐乐说等他上去以后,一定第一时间跟您汇报。”赵雷孟咳嗽两下,有些不好意思的又道:“哥,前天黄乐乐给我封了个大红包,我提前真不知道里面竟然有十万,昨天想给他退回去的时候,他死活不要,要不待会我把钱给你,你替我还他吧。”
“那是你的辛苦所得,不用上缴。”我乐呵呵的笑道:“以后没事多跟他走动走动,别看他胖墩墩的,瞅着挺显老,实际上岁数并不大,将来的发展空间不可想象,我记得你之前不是说你弟可能会来这边念大学吗,多跟黄乐乐亲近,老弟毕业以后工作问题肯定不用愁。”
赵雷孟小鸡啄米似的狂点脑袋:“我记住了。”
“你俩应该算是咱家最后吸收的一批中流砥柱了,往后多拓展自己的交际圈子,别特么跟我混好几年,遇上事儿还得哥出面替你们生拉硬侃。”我将烟蒂丢出车窗外道:“待会要见面的郑清树也是从咱家走出来的,多学学他的优点。”
如果比头狼比作一个家族,我打心眼里希望每一个族人都能开枝散叶,都能拥有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或许有一天我会金盆洗手,或许有一天头狼会如同曾经的天娱集团、青云国际一样名存实亡,但我想通过他们这些人证明,我们的江湖确实存在过。
说话的功夫,我们来到“东清公司”的楼下,刚一从车里下来,早已等候多时的郑清树就带着两个打扮的溜光水滑的小青年热情似乎的凑了过来。
可能是刚从鸡棚子里出来的缘故,郑清树仍旧顶着个劳改犯的秃瓢发型,满脸堆笑的朝我伸出手掌:“折腾你亲自过来一趟,怪不好意思的哈朗哥。”
“朗哥好。”
“朗哥好。”
跟在郑清树身后的两个小马仔也立即殷勤的冲我低头打招呼。
郑清树不动声色的扫视一眼我身后的赵雷孟和光头强,尤其是见到光头强时候,他的眼皮重重跳跃两下,我想他此时的心情一定极其不平静,一个在他手底下混的饭都吃不起的底层渣渣,却取代曾经的他杵在我身后,这种事情对他而言或许比打脸更难堪。
“贾东的伤不要紧吧?”我表情自然的询问。
“哎..”郑清树叹了口气道:“左腿膝盖粉碎性骨折,这辈子怕是没法再站直了,这几天他情绪非常不稳定。”
我装的好像确实不知道这事儿原委一般,关切的说:“凶手有信没?需要帮忙的地方言语。”
“据说是个叫小胡的烂仔,人已经挂上通缉了,不过听道上的朋友说,他当晚就立刻yang城了,想找到很难,尽人事安天命吧。”郑清树惆怅的摇摇脑袋,随即岔开话题:“不说贾东的事儿了,他现在无心打理公司,基本全都放权给我了,往后少不了麻烦朗哥。”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揪了揪鼻头微笑:“青云国际的事儿你考虑的如何?”
“找您过来就是谈这事儿,我把青云国际的几个高层请到我办公室了,想让你帮忙做个见证。”郑清树清了清嗓子,比划一个邀请的手势道:“朗哥,请!”
“客随主便,你带路。”我眨眨眼睛假客套一番。
等郑清树他们仨走到前面开道以后,我回头朝着赵雷孟和光头强小声道:“对讨厌的人露出笑脸,是成年人必须学会的恶心,这一点郑清树做的非常棒,我都不如他,待会多跟着学学吧,等咱们从他这儿离开,你俩能学到他三分之一,就算是巨大成功。”
走进郑清树的办公室,我一眼便看到四个正襟危坐的中年人,四人的表情各不相同,有耷拉着眼皮宛如老僧入定,也有脸上写满怒容,还有两个眉宇间遍布焦躁,想来他们肯定是被郑清树用不同的方式“请”过来的。
想到这儿,我饶有兴致的直接一屁股坐到靠墙的一张待客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摆出一副看热闹的闲散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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