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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钱龙送回酒店,我们马上兵分两路,我直接赶往蛋糕房。
我一边从网上搜集图片,一边朝着糕点师道:“别用奶酪,她的岁数不爱吃那玩意儿,改成面包吧,再给我整一朵火红色的莲花造型,就是这种看起来很妖艳很妩媚的,脸红用荔枝的果肉做”
“嗡嗡。”
我正热火朝天的指挥糕点师在做造型时候,段磊突兀给我打来电话。
“啥事啊磊哥?”我赶紧接了起来,同时朝着糕点师低声道:“旁边两片叶子用黄瓜。”
段磊笑呵呵道:“忙着呢?咱们酒店的优秀企业牌匾下来啦,丁凡凡和开发办的一个头头这会儿在咱餐厅呢,你要是有时间就过来碰杯酒呗,毕竟人家都是冲着你的面子。”
“开发办的头头?”我想了想后道:“算了吧,这类人平常不都是你招待嘛,既然混关系咱就隔着你一个人混,别弄得大家都挺熟,将来有什么政策,想拒绝时候都抹不开嘴。”
段磊不知道朝着旁边谁说了一句:“看吧,我就说这小子不乐意参与这种饭局。”
“小朗子,你欠我一顿大餐哦。”手机里马上传来丁凡凡的声音。
我忙不迭应承道:“小问题,过两天诚哥过来,到时候我做东,你俩好好战个痛快。”
“快拉倒吧,我可不是连城那种酒缸子的对手。”丁凡凡笑骂一句:“得了,不乐意过来就拉倒吧,晚上我一个外地的朋友过来,到时候你给安排一下吧。”
我毫不犹豫的应承:“没问题,先在咱家吃饭,完事去小九的清吧玩一会儿,你朋友要是有别的爱好,到时候让皇上陪一下子。”
丁凡凡若有所指的提醒:“哈哈,别的是其次,最主要的是最后一条,我的身份不方便陪着朋友进出那种场合。”
结束通话以后,蛋糕也差不多做好啦,一朵绽放的红莲花栩栩如生,两片翠绿的叶子恰到好处的点缀,让人看着就有种无比高贵的感觉。
“整挺好。”我掏出手机“咔擦咔擦”连拍几张照片,完事拎起蛋糕,边往出走边给钱龙打电话:“你那边搞定没?”
“搞定啦,咱还在酒店门口碰头吧,胖子和迪哥正好也在去的路上。”钱龙应承道。
几分钟后,来到酒店门口,瞟了眼不远处停着的一台土黄色的丰田“考斯特”和几辆崭新的黑色奥迪车,拿脚后跟想都知道,今天我们酒店肯定又有政治接待。
我无奈了摇摇脑袋苦笑。
人这玩意儿,很难达到真正满足的程度,没关系的时候,巴不得见一个黏一个,关系太多了,又觉得各种麻烦,别的不说,光是一个季度我们酒店的“招待”标准最起码就得七位数以上,这钱基本上全是肉包子打狗,要吧,容易伤着感情,不要吧,自己得闷着脑袋硬赔。
等了没多会儿,钱龙风风火火的从一辆出租车里跑下来,手里拎着两个lv的外包袋,随手从副驾驶的窗户口扔进去,随即拔腿就往酒店里面跑。
“你干啥去啊?”我迷惑的问了一嘴。
钱龙粗鄙的指了指自己的屁股后面解释:“换条裤子,麻痹的,刚刚在医院跟那个傻狗干仗,我都不知道自己裤裆扯了一条大口子。”
“一天尽事儿,快点的,刚刚莲姐都打电话催我啦。”我摆摆手催促。
钱龙正往酒店大厅里跑的时候,正好几个青年簇拥着一个西装革履的谢顶中年人从里面走出来,结果没头脑似的钱龙跟那帮人撞了个满怀,差点把中年人给怼翻。
我哭笑不得拍了拍脑门:“这个冒失鬼啊。”
“不好意思啊,我赶时间。”钱龙嗓门很大的跟对方道了句歉,接着继续往里跑。
谁知道还没走出去两步,就听到一个家伙叫喊:“诶,你别走
!”
听声音,我感觉有点熟悉,立即昂起来脑袋,当看清楚喊叫那人长相时候,我今天第二次呢喃:“原来冤家真的路窄!”
没错,此刻喝停钱龙的家伙,正是我们之前在医院胖揍的那个护哔使者,只不过丫此刻换了件黑色的夹克衫,之前挺嚣张的发型也整整齐齐的梳在脑后,如果不是他脸上还挂着的淤青,我几乎没有认出来他。
钱龙也停顿下来,歪脖看向那青年冷笑:“操,我当是谁呢,咋地护哔使者,跑我们酒店找画面啦?”
“怎么回事啊阿杜?”被众星拱月簇拥在人中间的中年男人皱着眉头问了一句。
那青年忙不迭咬着嘴皮解释:“刚刚就是他和几个下三滥在医院打的我,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碰上。”
“怎么回事啊,王科?”
“发生什么事情啦皇上”
同一时间,丁凡凡和段磊也从酒店里走出来,忙不迭挡在中间询问。
看起来像是领头的谢顶中年板着脸丢下一句话:“谁打的你,你报警抓谁,不要在人家酒店门口喧哗。”
“王科,都是朋友,这是我们酒店的企划部经理,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吧。”段磊一手按住青年攥着手机的手背,一边满脸堆笑的朝着谢顶中年道歉:“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觉得咱都可以坐下来慢慢谈。”
“怎么谈啊?刚给你们送过来优秀酒店的牌匾,马上就翻脸不认人啦?”被称作王科的谢顶中年愤怒的注视段磊几眼,接着回头朝丁凡凡道:“丁秘书啊,我还有别的事情,这里就麻烦你帮忙处理一下啦,我坚信优秀酒店的公司文化肯定是秉公守法,绝对不会纵容内部的害群之马。”
看到这番情景,我也坐不住了,赶紧从车里下来,跑到酒店门口。
“还有他!”见到我后,那个青年立马蹦跶了起来,指着我鼻子朝谢顶中年道:“二叔不对,王科,打我的人里面还有他,他好像是个挑头的。”
“哦?”谢顶中年眯眼看向我:“王总是吧,前几天我刚听正中聊起来你,说你年少有为,你怎么会干出这么荒唐的事情呢。”
“凡哥、磊哥,你们该忙啥忙啥去吧。”我瞟了眼王科,朝着丁凡凡和段磊摆手道:“这边让我处理吧。”
丁凡凡不知道我的性格,但是段磊再清楚不过,赶紧拉住我手臂摇头:“朗朗,不要胡来。”
“没事儿。”我吸了吸鼻子,朝着王科道:“您受累把刚给我们送过来的牌匾再拿回去吧,关于我兄弟和你司机发生矛盾的事情,咱们可以经公,也可以私了,但我贼他妈不喜欢你这个高人一等的态度。”
“你说什么?”王科拧着眉头注视我:“王朗,你知道你是在跟谁对话吗?”
“朗朗,干什么呢!”丁凡凡一把搂住我,笑呵呵的朝着王科道:“他喝多了,别跟他一样,明天酒醒了,我让他亲自登门给您道歉。”
“你有两条命吗?”我一把推搡开丁凡凡,盯盯注视着王科冷笑:“说句不中听的话,为了这块牌匾,你揣我多少金银细软自己心里有点逼数没,你没逼数不要紧,我这儿都有,你要是想主持公道,就像个人似的一碗水端平,你要是感觉自己能耐够使,别说一片破牌匾,我几家店随便你查封!”
说完以后,我径直走到青年的对面,张嘴“呸”的一口唾沫吐到他脸上,梗脖狞笑:“用你之前在医院的话回复你,打你怎么啦?打你就是你不对!曹尼玛的,我跟你讲道理时候,你楞充流氓,我跟你耍流氓,你又开始装可怜,你特么还能行不行啊?去,给你俩小时码人码关系,我和我兄弟今天就站在这儿等你撂倒,撂不翻我俩,你要么换份工作,要么换个脑袋,不然我见你一回,收拾你一回。”
接着我又歪脖藐视王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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