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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我急急忙忙赶到市第一人民医院,找值班护士打听一下后,连滚带爬的蹿到急诊室。
急诊室门前,三四个穿制服的警察正和两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在小声交流着什么,看我着急忙乎的跑过来,一个身高大概在一米七左右的女警径直朝我走过来问:“请问你是伤者的家属吗?”
我抹了把脑门上的汗珠子问:“对,刚刚电话我接的,我三个弟弟情况怎么样了?”
女警掏出一个小笔记本轻声问我:“目前情况还不太明朗,请问你知道三个受害者近期有和什么人结怨吗?根据刚刚医生反馈的情况来看,他们应该是受到手锤之类的顿悟袭击,所以我想..”
“你问我呐?我他妈要知道是谁干的,我也当警察去了。”我心情烦躁的瞪了她一眼,擦着她身子,径直走到急诊室的门口,想透过门缝看看里面具体是个啥情况。
那女警不烦其烦的跟在我身后絮叨:“同志,请你配合一下。”
我押了口气,把几乎快要喷出来的怒火硬压下去,冲着她双手合十作揖道:“不是我不想配合,我真不知道,咱这样行不?等他们醒了,我问问,有情况第一时间向您汇报,现在我求求你了,别再问我了,可以吗?”
她怔了一怔,随即把笔记本揣进口袋,点点脑袋说:“好的,有什么情况你可以直接到大案组找我反馈,我叫..”
我不耐烦的摆摆手道:“行行,知道了。”
老实说,这女警长得其实不赖,齐耳短发,身材匀称,尤其是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最为吸引人,如果换个时间和场合,我肯定不会对她那么粗鲁,但我这会儿心里就惦记苏伟康他们会不会有事,所以说话态度特别躁。
她皱眉看了我一眼,沉默几秒钟后,朝一块的几个警察摆摆手,几人朝走廊方向退去,冷不丁我想起来江静雅好像也没联系上,咳嗽两声问她:“警察同志,只有他们三个人被扔在医院门口吗?”
女警推了推脑袋上的帽檐点头回答:“是啊,怎么了?”
我摇摇脑袋说:“没什么,等他们醒了,有什么线索我再通知您。”
等几个警察离去以后,我掏出手机再次尝试给江静雅打了个电话,那边仍旧没人接听,我愤怒的一脚踢在墙上咒骂:“什么鸡八玩意儿,帮你们平事,你们反而连电话都不敢接,操!”
没多会儿孟胜乐、李俊峰喘着粗气跑到我跟前,李俊峰皱眉问我:“到底怎么回事啊?”
“就是你眼前看到的情况。”我梗脖怼了他一句,扭头看向孟胜乐问:“温婷电话能打通不?”
孟胜乐挺上火的回答:“通是通着的,可没人接。”
“麻痹的,等吧!”我拍了拍自己脑门,无奈的靠墙蹲下。
从晚上十一点一直等到凌晨两点多钟,急诊室的门始终没开,这时候我手机响了,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打到我手机上,我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接起来。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低沉的男音:“王朗是吧?”
“你谁呀?”我皱眉反问。
那人神经兮兮的笑道:“我是谁不重要,给你打电话的目的是告诉你一声,那几个小姑娘这会儿在南郊的垃圾场附近,白色面包车,想英雄救美的话你得抓点紧。”
“我和她们不太熟,你乐意咋地咋地。”我直接挂断电话。
对方摆明了是挖坑给我跳,我要再傻逼呼呼的往过跑,指不定下一个躺急诊室的人就是我。
放下手机后,我点燃一支烟,闷头吧唧吧唧的嘬烟嘴,刚才的话我真不是开玩笑,第一和我江静雅、温婷的关系还达不到让我舍命相救的程度,第二,苏伟康他们现在情况不明,我如果冒冒失失的离开,往后自己都觉得没脸见他们。
至于江静雅、温婷,我也料定了对方不敢把她们咋样,这俩妞都不是普通家庭,真要是吃什么亏的话,她们家里人也能帮着搞定。
李俊峰仰头看了我一眼问:“真不管啊?”急诊室门前很安静,加上那个男人说话的嗓门也挺大,李俊峰和孟胜乐刚刚肯定都听见我俩的对话了。
我扭头反问:“拿啥管?都弄不清对方是谁,稀里糊涂的过去,不是给人送菜吗?别烦我了行不!”
李俊峰的脾气也一下子上来了,瞪着眼珠子叫骂:“操,你他妈有病啊?我惹你了?老鸡八拿话怼我干什么玩意儿!”
“我有病行了吧!”我看了他一眼,转身朝旁边的楼梯口走去,心烦意乱的又点燃一支烟。
很多时候,我们并不是因为失利生气,而是因为我们没有为失利找到一个好的理由,江静雅的电话是我接的,让苏伟康他们过去平事也是我吩咐的,现在出事儿了,我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几秒钟后,李俊峰走到楼梯口,拍了拍我肩膀说:“郎,没必要的,出来混,就是你打我,我打你,咱有揍人的时候,同样也得有挨打的时候,知道你心里烦,不过我建议还是去看看,温婷帮过咱不说,她家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关系,指不定将来在什么地方能用上,退一步讲,即便她家什么也不是,你们不还是朋友吗?”
我红着眼睛,特憋屈的说:“关键这事儿就是因为她们起的,操特么的,如果我今晚上不答应就好了。”
李俊峰叹了口气说:“那更得过去看看,事情干一半,啥人情都没有,你听我的,现在去,这俩小姑娘得感激你一辈子。”
我心里还是拗不过去哪根筋,摆摆手打断:“等他们仨醒了再说吧。”
我刚说完话,兜里的手机就响了,一看号码,我禁不住皱紧眉头,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上温平竟然会给我打电话,冲着李俊峰压低声音道:“你先在这儿看着点,我下楼接个电话。”
李俊峰不满的问:“谁呀,还非背着我。”
“别问了,回头慢慢跟你说。”我捧着手机,快步顺楼梯跑下去,一直跑到一楼大厅,我才又把电话回拨过去,电话几乎是秒接,温平略微不满的问:“你干什么呢?”
我竭力做出一副和平的语调说:“刚才睡着了,啥事啊温叔?”
温平语气清冷的问:“你认识我侄女婷婷吧?她正名叫温婷。”
我心脏“咯噔”狂跳一下,知道温婷肯定家世匪浅,但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俩人竟然真的有关系,沉默几秒钟后,我干涩的说:“只见过几面,不算熟。”
“不熟她会帮你找扫黄队的人说情吗?”温平似笑非笑的反问我一句,随即又说:“我现在处于人生最关键的时期,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时刻盯着我看,不能轻举妄动,更不能因为婷婷劳烦警局的朋友大动干戈,他爸妈联系不上婷婷,很着急,你作为朋友不应该主动做点什么吗?”
我极其犹豫的结巴道:“温叔,我..我..”
温平豁了口气接着道:“这是小事情,如果老齐在家的话,我不会给你打电话。”
我咬牙应承:“行,我待会就去办。”
温平话里带话的点我:“王朗,我不是个封建思想的老顽固,也从来不返回年轻人和谁交朋友,但有些差距,我相信你肯定能明白,你是个聪明孩子,相信终有一天会扶摇直上九万里。”
我张了张嘴巴没接话茬。
温平接着又说:“我和孙马克的姐夫在行政级别上还差他半阶,但如果只是你俩私底下搞幺蛾子,我相信我的能量还是没问题的,不夜城街口的空地差不多快批下来了。”
我抽了抽鼻子苦涩的感激:“谢谢叔。”
挂断电话,我感觉自己的掌心里全是细汗,温平带给我的压力实在太大了,即便隔着个手机,我都会不由自主哆嗦他。
“唉..这半年就没他妈顺过!”我吐了口唾沫自言自语嘟囔。
有道是“最是无情帝王家”,温平虽然谈不上什么帝王,但冷血程度绝对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为了自己的前程,他宁愿动用我这样的流氓,都不想找警察,不想给人留下任何话柄。
真不知道温婷生在这样一个家庭究竟算是幸运还是不幸,最重要的是我想不明白,就算温婷不是他侄女,这种被绑架的事儿也完全可以报警啊,难不成这里头还有什么我揣测不透的猫腻?
站在原地抽完一根烟后,我拨通吕兵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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