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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回到那片纯洁一片的世界。
兮凤站在云端,东上皇本来不在此地,不过兮凤出现之后,便有人忽的坐在了石椅上。
兮凤便不客气,坐在了石椅上。
“完成任务了?”东上皇笑笑。
兮凤点头。
“觉得我们狠?”东上皇问。
兮凤先是摇头,随后又点头。
东上皇笑了笑,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你不在我们的位置上,你不明白。那个吴水的皇帝,是叫元丰帝吧。他做的事情并不比我们温柔。”
“吴水立国几万年,从分裂割据的大地之上建立起一个强盛的统一国家,靠的只有铁血手段,他把周围的国家打怕了、打残了、打死了。屠城、灭族。你以为他比我们温柔多少?都一样。”
“我们是君王,所以只能狠。你现在是炽下皇,我不在的时候,你便是君王。”
“所有人都畏惧你,但很多人狂热的想要取代你。”
“你会死于你的温柔。”
东上皇说完这话便走了,可是没走多远,东上皇忽然折返回来,开口询问,“你知道桃花源吗?”
兮凤心中猛然一紧,道:“桃花源?不知晓。”
东上皇眯着眼道:“桃花源乃是当初龙伯国制造出来的一个隐藏起来的诸天,我们寻找了无数年都找寻不到,真是让人可惜。”
“为什么要找桃花源?”兮凤假装好奇。
“龙伯国罪孽深重,必须杀灭。他的制造出来存放余孽的桃花源,也必须杀灭。”东上皇道。
兮凤神色冰冷,道:“龙伯国有什么罪孽?”
东上皇笑而不语,起身便走,只不过在离开此地之前,留下一句话,“桃花源必须毁灭。你作为我的炽下皇,这个任务是一个重担落在你的肩头,所以我需要你去搜集关于桃花源的信息,而且,多年来关于桃花源的信息我也会发给你。”
兮凤神色闪烁,低下头。
“喏。”
东上皇满意的离开了。
兮凤冷漠起身,旋即离开此地,离开之后有有些恍惚,不知所以。
而关于兮凤成为炽下皇的消息已经传遍,所以兮凤离开之后,外界的天庭士兵、军官、氏族纷纷向着兮凤行礼,还有给兮凤送礼的。
兮凤一概不理,顺着天河而下,回到元界。
元界中,他依旧没有目的地,只是恍然无神的到了稷下学宫。
稷下学宫依旧在热火朝天的举办着,大量的学者在讨论着新的神通。
而兮凤的归墟成神法已经传开,此时的稷下学宫,也是神人遍地,一片蓬勃向上的局面。
“兮凤?”
听闻一声声音,兮凤扭头一看,是盛灵桐刚授完课,走出来的时候迎面撞上自己。
兮凤情绪有些失控,冲过去抱住了盛灵桐,旋即神通施展,两人瞬间消失。
当他们再次出现的时候,是一片纯洁无比的世界。
一个只有白色和蓝色的世界。
周围遍布鹅毛一般的白雪皑皑,天上是一片碧蓝如洗,只偶尔飘过两朵俏皮的云朵。
“我……沾满了鲜血。”兮凤情绪失控,痛哭流涕着。
盛灵桐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她温柔的抱住了兮凤。
“没事……我在。”
“嗯……”
兮凤的情绪慢慢的稳定下来,随后有些迷茫,他把关于金杏天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了盛灵桐,盛灵桐起初眉头舒展,随后眉头紧皱,变得有些奇怪,最后却是舒畅的舒展了开来。
金杏天的叛乱,动摇了兮凤的道心。
吴水如果不变法,而是循规蹈矩的遵循旧规的话,不会有任何问题,吴水会安安稳稳的生活下去,天庭会庇护元界,吴水只会毁灭于内忧外患之中,而不是来自天外的危险。
但是天庭一旦认为吴水有任何的叛乱之心,吴水便会非常的危险,甚至有覆灭的危险。
兮凤在天外,看到了天庭的强大。
仅仅东上皇的三万精兵,便三个时辰之内把一个诸天毁灭,甚至直接湮灭成了粉尘,烧杀抢掠一通。这让兮凤大受打击。
而且天庭的士兵可不仅仅只有三万。
天庭士兵上千万,每一个都有不俗的实力。
吴水有多少神祇呢?目前来说,不足三十。面对成千上万的天庭神祇,毫无胜算可言。
金杏天的毁灭,在于领头的首领错误的发动了叛乱。可是叛乱是首领发起来的,但是平明百姓呢?
兮凤不敢相信,在炮火之下,有多少百姓在悲恸的痛哭流涕,然后死于非命。
他开始怀疑了,变法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
到底是他们这些所谓的领导人一意孤行,还是真正的民众百姓的选择?
他不知道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
盛灵桐只是轻轻的抚住他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闻着身旁人儿身上迷人的香味,兮凤心情平静了许多。
她缓缓说话了,声音轻柔。
“你不在元界的这几年,我作为稷下学宫的教授,曾经跟随一些祭酒前往各地调查教育普及的情况,结果让我们很吃惊。”
“越是偏远落后的地方,人们对于教育就越不重视。我曾经在一个偏远的小村子发现了一个非常有天赋的男孩,但是因为他是男孩,是一个劳动力,因此他的家人死也不肯把他送到学院去学习。”
“后来我们给那户人家送去五只鸡,三头耕牛。那户人家欣喜若狂,同意把男孩送到学院去学习。不过后来,他们又把男孩从学院里要回去了,理由是家里缺了一个放牛娃。”
“很多人都是短视的,所以才需要有领导人来领导。他们可能为了面前的蝇头小利,而忽略了长远的利益。在风险与保险之间,他们喜欢保险,因为稳定,也因为不敢,很多种原因。”
“对与错,谁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知府派人去修建水利,修建的期间,噪音不止、扬尘不停,水利附近的百姓苦不堪言,他们认为这是个错误的选择。但是水利修建好之后,又欣喜若狂的认为这真是个正确的选择。”
“对与错重要吗?”
“短视的人看不到长远,长视的人短期内只会挨骂。”
“自古以来便是如此。”
“吴水开国皇帝,穷兵黩武,当时的人骂了他整整三百年,现在呢?我们都认为,没有吴水的开国皇帝,就没有现在强盛的吴水!”
“对与错,其实不太重要。你怎么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盛灵桐的声音慢慢的缓了起来,因为他发现肩旁的人睡着了,睡得很香,原本紧皱的面孔,也渐渐的舒展了开来。
看来他想通了。
盛灵桐会心一笑,顺势躺在了地上,风雪吹了起来,漫天大雪,像是天地给他们盖上了一层薄薄的被子,将二人覆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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