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稷下学宫,已经没有了盛灵桐和李若放的身影。
兮凤三眼开张,一双囧囧有神的神眼,已经把整个吴水各地的景象都收入了眼底,他很快便发现了二人所在。
盛灵桐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大酉山,那个木屋早已经破败不堪,无人居住之后经不起风霜日晒,便坍塌了大半。不过还有个轮廓。而盛灵桐朝着那木屋吹了口气之后,那木屋便复活了过来,变得崭新无比,和十几年前一样。
而李若放,兮凤发现她去了南方越州,在君子派破败的剑门遗址之中,久坐不起。
兮凤有些纠结,抬出一步来,瞬息出现在了大酉山。
自从兮凤寻到了桃花源,把外界的事情告诉母亲之后,莫女衣便派人前往酉山为族人收尸。此时的酉山山脉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神尸,所有的痕迹都被打扫得干干紧紧,而且经过些许时间的繁衍,这里草木茂密,用肉眼看的话已经是看不出来当初大战的痕迹了。
大酉山的木屋中,兮凤瞬息出现在了房间之中。
盛灵桐感知到了空间波动,下一秒,整个人身形闪烁,想要离开此地。
兮凤伸出手来,微观神通发动,把所有的已经构造成了神通就要爆发的空间粒子全部清除,随后把手放在了盛灵桐的手上。
“放开我。”盛灵桐背过身去,声音冷漠。
“对不起。”
兮凤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要从后面抱住盛灵桐,却是不敢抱,只能默默的牵住她的手。
盛灵桐情绪有些激动,先是想要挣脱那大手,但是挣脱了一段时间,便渐渐的平静了下来,没有了什么动作,转而隐隐约约听到了些抽噎的声音。
兮凤朝着她看去,虽然是背对着他,可是他看见她双眼流泪,泪如雨下。一时间心情抑郁,不知道怎么是好。
“虽然说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但是我还是不愿意……自从我在酉山见了你第一面,我跟你那么久了。不可能是一见钟情,那时候我们还小,两小无猜,什么都不懂。不过后来大概是应了人们说的什么日久生情,我看你越来越欢喜,越来越欣喜。但是等到我们到了谈情说爱,风花雪月的年纪的时候,你我缺又忙碌了起来。我看得出,那么多的事情压在你的心头,让你没有心思涉及儿女私情,所以我在等着……”
“我等到了李若放。李若放说你和他是同一个师门的。那时候我心里很堵,我很难接受。我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我终于接受了她。虽然她认识你比我认识你更早,但是我陪伴你的时间更多。归根到底,我算是个正宫,是个大姐大。”
“你离开元界好多年了,回来的时候,带了个女人回来。”
“你跟我说她是你的夫人。”
“我很难接受,你知道吗……”
“我好难受……”
“我好难接受这个现实……”
兮凤脸色困窘,抓着盛灵桐的手,不知怎么的松开了。盛灵桐泪如雨下,空间波动闪烁,空间一片震荡,便消失在了此地。
手伸了出来,最终还是没有抓住那个消失的人。
兮凤沉默了片刻,出现在了破败的剑门。
十几二十年过去了,剑门此时已经花木茂盛,很多动物在这里栖息,任何人烟的痕迹都被大自然抹除了,出留下那个巨大的剑门,但是那剑门上面也是爬满了类似于爬山虎一样的植物,怕是再过一些年份,那巨大的剑门也将在时间的腐蚀之下慢慢的褪去,最终彻底消失,让君子派的痕迹彻底没有。
李若放坐在杂草之中,坐得笔直,面对着破败的剑门,一动不动,像是坐着的石雕。
兮凤想了想,坐在了李若放的身旁,没有说话,也只是静静的望着剑门。
良久,李若放缓缓发声。
“没哄回来?”
“没。”兮凤答道。
“让她静静吧。这些年,我知道,她很喜欢你。”李若放道。
“我知道。”兮凤道。
“那你还干出这种荒唐事!”李若放瞥了一眼兮凤,脸目冰冷。
“我……”兮凤有些语塞,陷入了沉默之中。
“看来我不在你身边的这些年,你的桃花不少。”李若放望着兮凤,兮凤也望了她,“我……”
“还有谁喜欢你?”李若放问。
“哪个……慕羡仙喜欢我,不过她是被自己施的降头反噬了……然后还有个慕青蜓?不过她是男人见得少,所以喜欢我……”兮凤老实交代。
李若放捂了捂额头,“你真的是……你快去把盛灵桐哄回来,这件事之后再跟你算账!”
“那你回稷下学宫等我。”兮凤望着她。
“滚,我在这里静一下。剑门,我好久没来了,等我静静我再走。”李若放掏出长枪,一点寒芒先至,似乎要一枪刺破兮凤。
周围空间激荡,兮凤瞬间消失不见。
李若放收起长枪,望着破败的剑门,眼神迷离。
…………
在伟大的高山之上,寒风呼啸,冷风凌厉。风雪交杂在一起,那风刃瓜刮在脸上,像是刀片子刺着面皮,刮得脸生疼。
兮凤的肉体已经是神体,自然不会畏惧高山的寒风。他张眼看去,看见不远处的一片白色里面,有秀发在冷风之中飞起,一个俏人站在寒冷的山巅,望着远方。
“你来了?”
忽然,盛灵桐发出声来。
兮凤有些迟疑,便回了一声,“来了。”
“抱我。”盛灵桐忽然道。
兮凤更迟疑了,但是不等他抱她,她飞奔了过来,将他扑倒在地,把头埋在他的胸膛之上,泪花不断。
“你为什么……突然带了个女人回来……还跟我说她是你夫人……我一直在等你的啊……”盛灵桐哭泣不断。
兮凤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把手放在了盛灵桐的额头上,一段长达千年的记忆,向着盛灵桐的脑海之中传去,一同传去的,还有不久之前在易水与临水的谈话。
过了许久,盛灵桐不哭了,她望着身下的兮凤,咬了咬嘴唇。
凌空一点,天旋地转,雪花纷飞,在周围围成了纯粹的白色的世界。
“我不管,我是正宫。”
说罢,盛灵桐把衣物褪去。
兮凤看呆了眼,被一双芊芊玉手按住,轰然落入地下,地下被盛灵桐的神识破开,剖出一个空间,里面观想神通制造了一张床,便把他按在了床上。
床吱吱喳喳的摇曳,外面风雪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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