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声嘶力竭的呐喊,也没有痛苦的哀嚎,甚至连灵力的波动都没有出现,一代太一族族长,就在太一族所有人的保护之下,在所有人眼睁睁看着的情况下,被空陈以业炎送葬瞬杀,没有任何还手之力,即便数数百人拼着生命力消耗施展的血阵,也拦不住这样的攻击。
业炎还在燃烧,在太一族阵法的核心中燃烧,这是他们的族长太子长情留下的最后一道光芒,它照耀在所有人太一族族人的瞳孔之中,在璀璨到极致后开始凋零,缓缓熄灭,最终化作了虚无。
血色的光芒开始快速的消失,没有了太子长情主持阵法,整个血阵已经是不攻自破,相当于是从内部直接瓦解了这个体术阵法。
而这种阵法一旦被迫,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再发动第二次的。
“空陈,你感觉怎么样”
攻击落下的瞬间,南斗第一时间来到了空陈的身边,白色温和的光芒从他的掌心喷涌而出,将空陈全身包裹其中,不断的治愈着他体内的伤势。
“怎么样不会出事吧”感觉到空陈气息的微弱,北斗在旁边紧张的问道。
“受伤很重,类似于自爆一般的自杀式袭击,不过生机还在,只需要好好恢复,不会留下后遗症”南斗稍稍感知了一下空陈的伤势后说道。
不远处的晴嬛看到这里,露出了一个了然的神色。
“原来是这种攻击,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厉害之处在于,对手完全没办法防御,用一句话概括,那就是我要杀你,与你何干”晴嬛轻声说道。
空陈的这一招业炎送丧实在太过霸道,只要被他的法术锁定,就断然没有生还的可能。但这一招也并非无解,只要实力和生命力比空陈强大,就可以完美的破解这一招。因为这种招式首先要伤及自身,才能伤及敌人,如果在杀死对手之前,自己先自残死了,那这个术法也就没有意义了。
空陈之所以敢动用业炎送葬,也是因为太子长情已经被林川的轮墓边狱打伤了,在加上此刻牺牲自己催动血阵,就更加令他的生命力陷入了枯竭之中,也只有在这样的情况下,空陈在有把握在不伤及自己根基的情况下将对手瞬杀。
“先带他离开战场,他已经没有办法继续战斗了,这里交给我们”
看着奄奄一息的空陈,木离直接对南斗说道。
空陈刚刚的出手已经为他们解决了最麻烦的问题,接下来他们也是时候发挥自己的作用了,否则又怎么对得起空陈所做的牺牲。
“好”
南斗二话没说,带着空陈直接退出了战场,朝着外道魔像那边落了过去。
有他的光明灵力治疗,在加上史进的丹药的话,空陈应该不会出现危险,恢复速度也会加快很多。
“空陈还真是,我记得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将自己弄到重伤了,好像他的很多法术,都带着自残的效果,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玉女水墨蝉望着离去的空陈,摇了摇头说道。
孟惊仙无奈的抿了抿嘴唇,稍微回想了一下,发现确实如水墨蝉所说。
“可能这就是他的特点吧”孟惊仙最后总结道。
而伴随着太子长情的身亡,太一族的怒火也被彻底的点燃了。
作为太一族现在的族长,太子长情的存在是太一族所有族人共同的领袖,在普通太一族弟子的心目中,他的地位甚至比沉睡的圣祖还要高,毕竟这是他们日常生活中就能解除到的人。而现在,太一长情的死亡,也意味着太一族的沦陷。
血阵没有了,他们没有了防御和进攻的手段,但仇恨却驱使着他们发起攻击。
何况,就算他们不出手,就能逃得过三眼联盟的追杀吗现在是不可能的。
那接下来,就是死战了。
“杀”
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近三万的太一族弟子同时爆发,悍不畏死的朝着木离等人冲了过去。
“动手”
木离也不手软,浮屠塔身再次凝聚,当先杀入了太一族的阵型之中。
之前几次强行拦截血阵的攻击,使得木离的浮屠塔身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此刻在应对太一族的时候也不像之前那般肆无忌惮。
其他人虽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但没有了空陈这个利用琴音和樱花掌控全局的人,进攻和防守也变得捉襟见肘了起来,攻势也没有了之前那般凶猛。
太一长情虽死,但这场战斗也并没有因此变得轻松。
天空中,太一金印所散发出来的威压越来越恐怖,在三个太一真灵境界的渡劫期强者崔东西,这天地奇物榜第十的宝物,也开始散发出了独属于它的毁灭性气息。
只不过这个时候,太一崇明和太一崇俨也注意到了太一族这边的情况,心中十分焦急。
他们做出这么大的牺牲,为的可是保住太一族啊。可现在,太子长情死了,大量的太一族弟子也在战斗中陨落,这一切的意义似乎都在被无限制的削弱。
外道魔像上,林安的创世之眼死死地盯着天空中的金印,使得这件宝物在被催动的过程中,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太一崇明,太一崇俨,骸,三人的身影逐渐在金光的笼罩下变得模糊,他们开始渐渐的融入到了太一金印之中。他们这么做,危险性非常高,但也只有这样,才能最大限度的催动这件爆发,让其与创世之眼和天极盘两大宝物对抗。
也就在三人即将完全融入太一金印,整个人的身体变得虚幻的刹那,林安的双目陡然一凝。
“创世之光”
等待了那么久的时机终于在这一刻出现了,林安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出手,直接发动了创世之光。
这威慑了三个渡劫期如此长时间的攻击,在三人融合最关键,也最脆弱的时候,选择了出手。
创世之眼中的光芒射出时的刹那,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所有的一切都在这道光芒下黯然失色,天地间只剩下了这一只眼,这一道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