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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戚焰听到面前的女孩这么说,他愣住,然后笑了笑,“那好,你把校服脱下来,我洗好了还你。”
他本是随便说说,没想到这个女孩子真的脱下了校服,一脸郑重的交给他。
那是戚焰这辈子第一次给女孩子洗衣服,他手下的小弟都以为他撞邪了。
回忆起往事,他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她还是没变,冰冰冷冷的。
到了路边,戚焰很绅士的给她开了车门,他的车是一辆保时捷,手上戴着卡地亚的手表,可见是个有钱人。
高中的时候有传言,说戚焰是有钱人家的私生子,爸爸十分厉害,所以那会儿就算他犯了很多错,学校还是没有把人开除。
时婳上车后,给童颜打了一个电话,让她先回酒店,不要来接她了。
童颜有些着急,还以为她是听信了余漫的话。
“时小姐,总裁真的很关心你,那些话都是余漫为了挑拨离间。”
她急急的想要解释,却听到时婳淡淡的语气,“童颜,你知道余漫为什么会那么说吗?”
童颜瞬间被她问住,她怎么会不知道。
余漫之所以那么嚣张,都是因为总裁的表现,因为总裁有意无意的在告诉所有人,他并不喜欢这个名义上的妻子,他和慕家小姐约会,为了慕家小姐公开身份,所做的每件事,都是在扇时婳巴掌,所以余漫才敢这么放肆。
童颜咬唇,可是总裁让她寸步不离的跟着,如果时小姐出了事,她没法交差。
“只是和老朋友见面而已,没事的。”
戚焰仿佛听不到她们的谈话,一直安静的开着车。
汽车在一家老店停下,下车后,他脱下了西装,穿着一件灰色的衬衫。
他的身材很好,修长的手指将西装一扔,然后笑着看向她,“你应该会喜欢这里。”
这并不是什么高档餐厅,隐匿于繁华商场里的一间小饭店,门口没什么人,但是推门进去,里面却是别有洞天。
“进去坐吧。”
戚焰对她说道,率先走在前面。
时婳跟在他的身后,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这是一家开了很多年的店铺,比你和我的年龄加起来都大,饭菜很地道,在宁城其他地方吃不到。”
时婳笑了笑,看着他温润的眉眼,“你做生意?”
戚焰点头,给她倒了一杯茶,“做点儿小生意,没想到会遇上你。”
时婳没说话,她没有去探究人家家底的习惯。
饭菜上桌,戚焰很有耐性的一点点为她布置。
“你的手受伤了,我为你切开吧,用叉子就好。”
他表现的很绅士,就连眼角的笑意都那么真诚。
时婳有些感叹,如果不是还记得这张脸,她真不会以为这个人是戚焰。
那时候的戚焰多恶劣啊,老师说他是一个黑到骨子里的男人,就算用再多的爱去滋润,也不会让他浪子回头。
他的世界充满了争夺,野蛮,鲜血,像是原始并未开发的社会。
他就是从底层一路混到大的,摸爬打滚,深知这个社会的规则。
时婳十分确定,他现在温润的皮囊下,依旧是一颗极度嗜血的心脏。
戚焰是个危险的人,可莫名的,她从来没有刻意躲避他。
吃完饭,戚焰解开了脖子上的一颗扣子,露出精致的锁骨,“你要回酒店吗?我送你过去。”
“好。”
时婳并没有推迟,她的手不方便,童颜也在酒店,有个人送回去安全一些。
但是刚走出饭店,戚焰就将她抱住,并且就地一滚。
他们原先站的地方瞬间多了一串弹孔,四五个拿枪的男人从远处冲了过来。
“上车!”
戚焰将她拉过,护在怀里,塞到了车上。
时婳没有说话,她像是被控制的傀儡,任由他弯身为自己系上安全带。
戚焰将油门踩到底,眼里冒出一丝猩红,“时婳,你有得罪什么人吗?”
时婳一愣,她本以为这些人是找戚焰麻烦的,没想到戚焰会说这句话。
“在宁城,不会有人敢这么光明正大来找我的麻烦,所以这些人是来找你的,他们要置你于死地。”
因为枪声,警察已经过来了,但是那几个人也上了车,在他们的身后追着。
戚焰的技术很好,他看了一眼反光镜,“是京都来的人,时婳,你坐好。”
说完,他的车风一般的往前开。
时婳蹙眉,用没有受伤的手捏住了把手,“谢谢。”
如果是京都来的人,多少和慕晚舟有些关系吧,最近她得罪最厉害的,也就一个慕晚舟。
“客气,不过看这样子你不能回酒店了,估计那里也有人等着你,希望你刚刚打电话的对象机灵一点儿,能够逃脱,我带你去我的地方吧,我的人会解决后面的尾巴。”
时婳点头,耳边是风声和枪声,为了杀她,还真是不惜血本。
此时天已经黑了,后面追着的还有警车,时婳眼看着这辆车进了一个庄园,身后的一切喧嚣,都被隔绝在外面。
戚焰紧紧的捏着方向盘,有些担心的转头看了她一眼,“你没事吧?”
时婳摇头,胃里有些恶心。
戚焰下车打开了车门,将她扶了下去,“可能车速太快,进去喝口水。”
时婳的脸色有些苍白,手上也传来刺骨的疼痛,站稳后,她松了口气。
“这是你住的地方?”
庄园就在市中心,可见戚焰现在的身份不低。
戚焰点头,不远处跑来了一个男人,看到她,眼里划过一抹惊艳。
“戚哥,这是?”
该不会是未来嫂子吧?
卧槽!戚哥居然带个女人回来?!
戚焰看了他一眼,“高中校友,时婳,进去吧。”
时婳没有犹豫,她现在能去哪儿呢?追杀她的人还在,可能这会儿已经跟警方干起来了,戚焰恐怕还得出去处理。
她一来,就给人家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
那个男人连忙小心翼翼的在前面带路,而戚焰果然重新上车,似乎要出去。
古墨给时婳带路的时候,一直在悄悄观察她,他总感觉这个女人的脸有些熟悉,却又说不出来在哪里见过。
推开门,干净整洁的客厅出现在眼前。
古墨领着她走到沙发处,“小姐,你先坐下吧,我给你叫个医生过来。”
时婳的手确实很疼,而且缠着的绷带上已经渗出了血迹,“谢谢。”
她说道,垂着眼睛,脸色有些苍白。
古墨纳闷的走了出去,庄园里的其他男人瞬间围了过来。
“阿墨,那是谁啊?老大带回来的女人?”
“老大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他不是不带女人回庄园吗?”
“别说,这女人长得真漂亮,比今天赏赐给兄弟们的那个漂亮多了。”
古墨瞪了他们一眼,“管好你们的嘴。”
几人连忙熄火,不再说话。
时婳在里面坐了一会儿,马上给童颜打了一个电话,但是童颜并没有接。
她着急的蹙眉,童颜是不是出事了?
如果酒店也有等着的人,那么童颜回酒店就是自投罗网。
她翻出了霍权辞的电话,打了过去。
此时的帝盛顶层办公室,霍权辞放在桌上的手机“嗡嗡嗡”的响了起来。
慕晚舟看向那个手机,眉毛挑了挑。
帝盛最近和慕家有合作,这是慕家老爷子直接敲定的合作,而且特意派了她过来商谈两方的合同,她知道老爷子的意思,无非是想她和霍权辞多接触接触。
霍权辞虽然不待见她,但是与商业有关的东西,从来不会拒绝,他是商人,权衡利弊是基本准则。
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两方刚开完会议,霍权辞就被叫出去了,看样子是急事儿。
他的手机被忘在了桌上,这会儿正在响动。
慕晚舟伸手,直接按了接听键,“喂?”
这个声音时婳再熟悉不过,是慕晚舟的,这个时间点,他们还在一起。
“权辞现在有急事,你待会儿再打过来吧。”
时婳垂眼,缓缓挂断。
慕晚舟勾着嘴角,将通话记录删除,把手机放回原位。
她刚放回去,霍权辞就进来了,脸色阴沉。
慕晚舟心脏狂跳,她真害怕霍权辞知道她刚刚接了电话,而且还是来自时婳的电话。
“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霍权辞冷漠的看着她,将手机拿上。
慕晚舟心里一疼,连忙扯出一丝微笑,“权辞,你不用这么对我,我已经知道你不喜欢我了,你放心,我这次过来绝对没有抱着其他目的,这次的合作对我们两方都很重要,我只是想多留一会儿,看看我们刚刚商议的方案而已。”
霍权辞没有继续听她说什么,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他一走,慕晚舟的脸上就浮现出一丝讽刺,时婳和霍权辞之间根本没有任何信任,只要稍微挑拨离间,两人就会越走越走。
他们两人,一个闷着不愿意解释,一个从来不会过问,误会只会越来越深。
她已经想清楚了,想要拆散这两人,急不来,上次是她心急了,居然想到用那样的办法拴住霍权辞,最后不仅失去了自己的清白之身,还惹得这个男人对她嫌恶。
她深吸一口气,以后得步步谋划,让这两人反目成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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