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_r(); 停在外海的两条荷兰大舰被水师营的营长李英给迫不及待地升起了北港水师营的旗帜,两条大舰将属于水师营,谁都不能夺走,谁敢抢就跟他拼命! 哈哈哈,这可是五级战舰,至少十万两银子以上! 关键是,你有钱也不一定能够买得到。 “想不到,这么快就能鸟枪换炮了!”李英狂笑道。 按之前设想,要等到英国或者西班牙商人送来大舰才可能更换船只,没想到荷兰人这么仗义,白送给他们两条大舰。 今夜,做梦都会笑! …… 荷兰人尽数被俘,除了上岸的,还有在舰上被俘的(多是军官)送上岸来,镇民们看着他们列队而过,对着他们提指点点:“原来这些就是红毛蕃啊!” “他们皮肤黑得如炭,牙齿雪白,夜晚用来吓人不错,黑夜中张开一排雪白的牙,就是黑鬼!”(指巴达维亚的土著或者黑人) 无论是红毛蕃还是黑鬼,都被押到镇东一处伐木工人的营房,那里作为战俘营,他们被看管起来。 张伯告诉他们道: “逃跑的被抓回来就处死,不逃跑的,等着你们的人付过赎金后就释放你们!” “我们是文明人,你们也没有对我们犯下什么严重的罪行,所以你们没有谁会受到伤害,只要你们遵守战俘营里的纪律不闹事的话!” 他的话安稳了战俘们之心,又见到周围戒备深严,只好认命了。 …… 所有的人喜形于色,此次大胜,意义深远,颜大少给参战人员发出下重奖,人人有份,个个欢喜! 但在他住所的小会议室里,却是气氛紧张,陈衷纪厉声疾色地道:“陷大龙头于危险之中,我等无能,皆有罪也!” 他指的是事先定下的骄兵之计、诱敌深入,虽然大获成功,但当中事情的推移有点出乎大家的意料。 按大家想的是引了荷兰人上岸,虚与委蛇,待时机成熟后再一举拿下岸上和舰上的荷兰人。 没想到荷兰人这么直接干脆地动手,扣押了颜常武! 要不是戏份演得足,荷兰人大意,真要是他们开枪打死颜常武又或者押他离开北港。 北港就没了灵魂人物,休矣! 陈衷纪阵阵后怕,他太清楚国人的劣根性了,在没有了统治核心后,人人野心冒起想着上位,往往会鬼打鬼一阵子,打出个所以然之后才重归稳定。 这个时期有长有短,甚至北港彻底玩完!好不容易创下的基业一旦丧。 想到痛处,所有的人都给他喷得灰头土脸的,连颜大少也不例外。 “今后决不可行此计策,敢让大龙头陷于危险者,谁皆可斩之!”陈衷纪大呼道。 “哎……”颜常武说了一个字,却被陈衷纪止住不得说话。 “若再有大龙头以身犯险,此乃乱命,众皆不受,谁若受之,亦可斩之!”陈衷纪极不客气地道。 “尔等身披重甲,手执火枪是烧火棍的吗?尔等受厚禄,大龙头花了多少钱给尔等,却不为君为忧,宁不羞耶!”他激动起来,白话文、古文一起掉出,加上说错话“为君分忧”乃逾越之词。 但无人敢笑他,个个头低低,连与他同资历的李英、洪升都不例外。 “不要以为大龙头有事,你们就没事,没了大龙头,你们P都不是!”他手指颜田、颜乐、颜典三人骂道:“你们都是乡下土包子,土得不得了,充其量是在船上升帆收缆的水手,还抬举了你们,在荷兰人眼里,你们连狗都不如!要不是大龙头,你们能够做军官,人样地坐在这里开会,发号施令!” 大龙头姓颜,颜家子弟当然很牛叉,但陈衷纪作为“两朝老臣”和“托孤的顾命大臣”,照熊他们,而他们只能象小学生般地头低低地受训! ……
<script>show(pc_middle);</script><strong>auzw.com</strong> 陈衷纪精神焕发,声音洪亮地痛骂了一大番,滔滔不绝,人人都吃不消啊。 末了他终于停喷众人,大家才松了一口气。 但没完,他开始喷自己,说自己没想到危险之处,没起到劝谏的作用,非常自责,万一有事,将来如何去见前大龙头,又激动起来:“如若有事,我百死难辞,尔等在吾脸上蒙张纸吧(无脸见人)!” …… 会议室一片静寂,其他人不敢说话,颜大少也觉得脸上讪讪的,毕竟这次行动是他批准的,成功之后他还沾沾自喜,没想到陈衷纪不喜反责。 洪升勉强道:“老陈说得对,我等皆要深刻反省,日后不得再有此事,宁向直中取,莫向曲中伸,大家明白了吗?” “明白了!”室内低沉的应和。 接下来是陈和彬说起收获,室内气氛才回暖。 “我们缴获了两条荷兰人的五级战舰,按荷兰人交代,舰重650吨左右,有8门12磅炮、16门9磅炮,设在炮甲板上,还有16门的6磅炮(口径分别为11.5厘米、10.4厘米和9厘米) 我们还得到了四门步兵炮,为6磅口径,还有六条商船,各有12门6磅炮。另外还有火枪一批,火药一批和银两约合三千多两 再有荷兰人俘获了一百五十人,其仆从军俘虏为三百人,共杀死荷兰人上百,仆从军百五十有多!” “我方损失如下:无人战死,重伤者三人,轻伤者二十六人。” 撇开颜常武的危险性不算,这次可谓大胜了! “很好,李营长!”颜常武下令道。 “到!”李英应命。 “你立即带上那些红毛蕃上舰,嗯,我看到他们舰上还带了一批镣铐(本来准备对付北港人),给他们套上了,不要给他们作乱,反夺我舰,你组织人手,尽快熟悉各个战位,我准备攻击奥伦治城! 众人大喜! “邓营长,你要看好那些俘虏,万万马虎不得,他们可是我们的运财星啊!”颜常武嘿嘿笑道。 “大龙头放心,我一定让他们好好地!”邓天彥狞笑道。 …… 三天后,又有六条从奥伦治城开来的商船兴冲冲地靠上了北港码头,他们还以为有得抢咧,生怕来得慢了。 当缆绳系牢后,蜂拥而来的北港兵让商船上的荷兰人的笑容彻底凝结! 张伯拍拍斯托姆的肩头道:“配合得不错!” 荷兰人没有生疑是因为他们见到了斯托姆在码头上向他们招手发信号,以为岸上平安,已在掌握中,没想到斯托姆居然投靠了明人! 斯托姆不能不从,因为明人询问愿意与他们合作的军官有否,不从者打入水牢。。。真的是水牢哦,带到水牢边,不从就推下去。 这群野蛮人! 斯托姆只好屈服,他也没有勇气向着商船大喊“这是圈套!向我开炮!” 张伯这个老家伙,简直无所不能,他让人取来当初在月港得来的毒杀刀(杀手想用来干掉颜常武的那把),拉出一个仆众军,在他手臂上一划。 一分钟之后,他的脸上尽布黑气。 三分钟之后,他就倒在地上痉挛抽筋。 五分钟之后,他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 十分钟之后,那个仆从军就在地上挺尸了。 “俄的上帝!”斯托姆恐怖得汗流浃背,被毒杀刀抵在后背,还能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