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_r(); 海面上,两支庞大舰队渐渐接近,双方起初并没有呈战列线,而是齐头并进。
密麻麻地堆砌在一起,密集恐惧症的人肯定看不过眼,想的是最好两边统统完蛋。
东南府这边。
三级战列舰南海一号(70门炮)由颜常武指挥,南海二号是黑武士西雷斯马指挥,而东南级战列舰(东南号和台湾号,各有50炮),其中东南号是副提督李英指挥,台湾号由颜东来指挥。
再有八艘北港级五级巡航舰和二十七艘高雄级六级巡航舰(少了一艘高雄级巡航舰,与五艘夜叉级补给舰在后方二十里外之外)
每天战舰上的官兵都士气高涨,认定有妈祖的保佑、督军的领导,大家平时的训练加上座下的坚船利炮,已方胜利不成问题。
而另一边的荷兰舰队则同样是趾高气扬,正如一个老司机,抓着方向盘对他们来说是天生的本能,先前攻打台湾的失利对他们根本没有影响,好比是老司机想来个漂亮的飘移失败而已,但老司机还是老司机,对于海上马车夫的荷兰人而言,出航和打炮简直是小儿科,他们天生就是海上民族,岂是那些窝囊的明人所能相比!
相比于以前,他们的信心爆棚,因为他们的总督斯皮克作了更多的准备,船多炮也多,以前因为生意繁忙,来钱容易,荷兰人分秒必争,不愿意打仗,武装商船到处跑,很难集结,以致于数量太少经常出现打不过过明国落后小船的事情。
而斯皮克大量集结武装商船达到五十二艘,比对方来的四十艘战舰更是船多势众,如此信心更足。
在拥有46门炮的旗舰“德伦特号”上,斯皮克总督和几个衣着华贵的荷人上层站在一起,手里都拿着望远镜在看。
把镜头拉远一点,“德伦特号”是一艘双层炮甲板炮舰,与其它荷兰船相比,它更流线型,艉楼和艏楼的隆起不高!
战争是最好的催化剂,从得到的情报,斯皮克总督也把自家的船只与东南府的看齐,也催促荷兰船只进行类似的改装(但成效不大),他还把这种船只的图纸发回给荷兰本土!
不仅是荷兰人,英国人在与东南府联合造舰的时候,也学到了很多,造舰大师菲尼亚斯·佩特不客气地说他回去也会这样造舰。
很可能,战列舰、战列线将会提前出现在欧海争霸上!(这两项都是颜大少的首创)
事实是菲尼亚斯·佩特回到英国,即时着手造出了与东南府如出一辙的战列舰(艉楼和艏楼都大力削弱了高度),并且有74门炮,比颜大少大量建造的三级战列舰还多出四门炮来!
你进步,人家也在进步,所以说,拥有大量黑科技的颜大少,在没有压倒性优势的情况下,许多科技他都没有推进,比方说船身钉金属板当装甲船来用,船底钉铜板来防腐蚀兼防海以及没出米尼子弹。
斯皮克总督看着明人的舰队,问身旁的年轻的副官道:“他们的上将(海军上将,对大舰队统帅的称呼)在哪里!”
副官扫视了一下,手指道:“是那条系了一面金色旗帜的战舰!”
顺着他的手势,斯皮克总督在两条战舰包夹着的中间找到了那边最大的系着一面金色旗帜的战舰。它正有点侧风,展露在斯皮克总督面前的是密麻麻的炮眼儿。
“70门炮!”副官眼力好说道。
再看看其它的明船,一水的专业军舰,舰身干净利落,且不论舰员素质如何,实在令人羡慕(荷兰船则是武装商船,军商两用)。
听说对面的海军上将是个年轻人,有着与他年龄不相称的手段老辣,意志坚定,斯皮克总督不由地想起他在那样的年龄,还是个双眼懵懂无知的小子呢
与他对上,确实是荷兰的大患。
斯皮克总督按捺着心中的焦虑,见他不说话,与他同列的高级行政官德威特笑道:“他们的数目比我们的少,难以置信,他们居然敢来挑战我们!”
另一个行政官摩尔兴奋地道:“就让我们好好地教训一下那些明人,让他们知道他们只合适于拿锄头和瓦刀!”
他的话引发了一阵哄堂大笑,在巴达维亚,华人以老实肯干而出名,但并没有得到荷兰人的尊重。
只有少数几个人没有笑,那是参加过台湾之战的荷人……
斯皮克总督则是脸上肌肉牵动,作出一个笑的表情,但不是畅快地笑,成了皮笑肉不笑……
……
当荷人高层看着望远镜在指指点点时,颜常武的旗舰上的高级军官们同样也在看着敌人的战舰,颜常武度量着双方的船距,自信地道:“前锋,顺风行驶,摆出一路战列线!”
“升旗号,呈一路战列线!”军官重复道,士官监督着,从信号旗箱里拿出一面红旗,交由水手升起来。
红旗升到顶,在旗舰上展动,如火般地分外妖娆。
十秒钟之后,领航舰,北港三号上的肖长荣听到了士官说的信息,立即下令道:“左满舵!”
航海长重复口令道:“满舵左!”
“加速!”
“竖起后帆,升上桅帆!”航海长叫道,水手们立即扯动帆缆。
北港三号的速度首先加快,引导后面战舰转向,各舰鱼贯而跟,战列线渐渐形成。
……
“他们呈战列线了!”副官说道。
“我出十个盾(赌注),你说是单列还是双列?”摩尔活泼,问德威特道。
“对方船少,单列阵,你肯定输的!”德威特耸耸肩道。
“那就不赌了!”摩尔立即收回话。
斯皮克总督没理他们,下令舰队亦进入战列线,同样地呈一路。
荷人战舰同样地摆出了战列线,与明人不同,他们只进行过一次较大规模的演练,那次只有三十三条船参加,但现在摆出一条战列线来却是大家都不抢不急,井然有序,战列线亦摆出来。
同时荷人逆风,他们走的是之字形,一条线同样成型,显示出了极高的控船水平!
此时明人肖长荣虽然是左满舵,但在风力推动下却是斜线切向荷人。
双方都在接近,氛围渐渐紧张。
“进入战斗位置!”两边的指挥官都在下令,而两边的官兵们几乎是同样地动作:咽口水,祈祷!
求妈祖(上帝)保佑自己,不同的语言的喃喃声在两支舰队的上空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