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_r(); 坚持三个小时?!
仅仅两个小时,红毛番被打得没了脾气。
荷舰“可畏号”的艉楼建筑几乎被炮火完全撕掉;
另一条荷舰“橡树神”的火药库中弹,引爆战舰,当场沉没!
旗舰“圣-米歇尔号”受到了华人炮火的着重打击,其舰身中部舷墙头被彻底炸塌,中部露天甲板塌陷一大块,余板倾斜,从舰首不能走到舰尾,主桅折断,主将约斯特·邦凯特不得不换乘到另一条座舰。
这条拥炮68门的战列舰被放弃,被华人俘获。
而西班牙战舰“圣杯号”外面装饰花哨,特别醒目,华人谁见着就想放几炮,它被打到受轰的一面装饰尽毁,舰员死伤狼藉。
一般地,战列线对轰,有时打上一天,甚至几天都不一定能够分出胜负,但是锡兰西南海域的战斗,不到三小时就结束了。、
红毛番舰队狼狈不堪地撤退,东南舰队衔尾追杀。
在追逐战中,又有数条红毛番战舰被围,无法逃脱!
华人战舰围着他们轰击,很快他们就降旗投降,受到了战俘待遇。
最终,这场大战,红毛番战沉三艘,被俘七艘,后来统计,发现战死者达到了惊人的六千一百六十九人!
战死了差不多四分之一的部队,当华人官兵踏足“圣-米歇尔号“时,发现了满船的死尸。
许多红毛番战舰舰员点到的时候,就是稀稀拉拉的人群,人员多数带伤,这里的“带伤”是指好运气不用经历红毛番蒙古大夫医治的那些伤势,其实当场战死者为三千多人,其余的重伤者陆续死去,如此死伤者过万人!
这样的死伤率是极为少见的,可想而知华人炮火的猛烈!
相比之下,华人的战损和死伤率就比较“正常”,八条战舰受损严重,其余各艘战舰均有损伤,但能够修复,战死者、重残为五百三十二人,其余千余人受伤。
其中烫伤的不在少数,由于开炮多,火炮升温,整座火炮就象烧熔的烙铁一般,皮肤碰上就是黑烟升起成烤肉变焦黑!
好在没有炸膛,显示了军工出品经受了考验。
军行迅速,当晚就为战死者海葬,受伤者都被转移到医疗船上悉心照顾。
各舰传达领袖的嘉奖令:“我们胜利了!我们打出了国威,打出了军威,你们不愧是我的兵!”
是领袖的兵!
得到认可的所有的人士气高涨,欢欣鼓舞。
补给舰为他们送上了一炉炉老火靓汤“佛跳墙”,以作犒赏,每人只能喝到一小碗,但大家非常高兴。
随军的军报记者在他的报导中惊叹道:“领袖只要在军舰上一站,这胜利就跑不了!”
而参加过之前陈德对红毛番大舰队阻击战的军官们则在私底下说以这样的火力,就算当时我们与敌人是一比二的力量对比,也能够硬扛,打下去,甚至战而胜之!
他们觉得非常惋惜,因为领袖不在,东南舰队顶不住红毛番大舰队,给红毛番打到了旭日港,在那些参战军官们履历上留下了不光彩的一笔。
虽然得领袖认定陈德打得好,所有参战将士都是好样的,但军官们心有不甘,不同于得过且过的士兵,东南军军官团追求完美,力求光光鲜鲜的履历。
可惜的是,领袖只能是一个人。
……
败退的舰队,沮丧的红毛番连夜奔逃。
夜幕深沉,荷将约斯特·邦凯特、英将迈克尔·帕克和卡尔先生在荷舰“阿尔卑斯号”上昏暗的船舱里坐着,此时他们已经无心品茶,正在进行着最艰难的谈话。
在听闻了初步统计的战损报告后,卡尔先生着急地问道:“你们不回科伦坡了?!”
“是的!”约斯特·邦凯特说道:“我们直接回印度。”
迈克尔·帕克直言不讳地道:“我们战败了,若回科伦坡,很可能被华人堵着出不了港口。”
卡尔先生一呆道:“可是不是说好了,我们要象他们的‘三小时先生’那样,节节抵抗吗?”
“况且,我们撤退,就是放弃了科伦坡,没有了舰队,葡萄牙人怎么能够守得住?”他提出异议道。
约斯特·邦凯特不耐烦地道:“先前是这么打算,但你看现在舰队的情况,他们胆都吓破了,还能够打下去?!”
卡尔先生倒在座位上,双眸无神!
白天的战斗他也在军舰上,那震耳欲聋的炮火,漫天的硝烟,垂死挣扎的水兵们让他不寒而栗。
他也参加过与英国人、西班牙人的舰战,没有任何一次象今天的战斗这么激烈。
东南舰队密集的排炮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当时他在舰中,只觉得处处危险,躲在哪里都不安全。
华人的炮打得太猛了!
他定了一下神,咬咬牙道:“就算退回印度,你们还能打吗?”
卡尔先生冷笑道:“我看到华人没有战沉一艘,他们是齐装满员,我们丢失了四分之一的战舰,死伤了四分之一的人员,你们现在连科伦坡都不回,不要告诉我,你们回到印度后会继续作战!”
约斯特·邦凯特和迈克尔·帕克对望一眼,约斯特·邦凯特点点头,迈克尔·帕克说道:“我们刚才商量了一下,进行战列舰的决战是无法胜利的!”
他木然道:“他们人多炮多舰多,而且他们的国王也在舰队中,我们胜利是没有指望的!”
“打不过就不打了吗?”卡尔先生愤怒地猛拍木桌,震到桌上的蜡烛架跳将起来,差点倾倒。
“我们从欧洲,沿着非洲海岸线航行,到达阿拉伯,到达印度,锡兰、巴达维亚,最后到了中国和日本,中途死了多少人!”卡尔先生痛诉家史道:“这样轻易放弃,我们还有什么面目回欧洲!”
约斯特·邦凯特低声道:“我并没有说我们要回欧洲!”
“那就与他们打!”卡尔先生不容置疑地道:“我亲自上阵,我做领航舰!”
“我的意见是。”约斯特·邦凯特说出他的策略道:“我们放弃舰队决战,我们放弃锡兰、缅甸、印度,以非洲为基地,出动私掠船,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逃,摧毁他们的海上航运!”
卡尔先生眼前一亮道:“好!”
这主意好,红毛番在亚洲的经营毕竟不如在本土,本土经济可以支撑战列舰舰队对决,但亚洲不行,那就采取私掠船的方式,打了就跑,东南国固然实力强大,但海域辽阔,他们怎么可能处处提防,总有可乘之机。
“不!”约斯特·邦凯特说道:“我们最终目的是与华人媾和,签订和约,保住非洲!”
卡尔先生闻言后不由得涨红了脸!
他方欲与约斯特·邦凯特辩论,但欲言又止。
三个红毛番面面相觑,只觉得人生充满了无奈。
打是打不过,放弃则不甘心,无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