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_r(); “啊!”又一名诺斯兰王国的重装骑兵被击落马下,在面对弩矢的时候,原本看上去还很坚挺的诺斯兰骑兵,终于开始出现伤亡。已经损失了一百名骑兵的安娜,只是随便计算一下,就知道这一次她想要靠近那些不断射击的敌人,至少要损失二百人以上了。 二发弩矢几乎同时命中了安娜,这些弩矢被盔甲的弧线弹开,不过安娜感到了那强大的力量,震动着她的肺腑。 她好不容易压下了那股难受的感觉,口中低声祈祷着她最渴望的事情:“胜利!” “去死吧!”几乎在同一时间,一名德尔曼帝国的幸存炮手把那原本作为预备队的魔晶炮,对准了不远处正在急速接近他们的诺斯兰王国重装骑兵。 “希望,你们也能扛住这个!北方蛮子!”大声的咒骂了一句之后,他就开火了,然后这门魔晶炮,就开始了它的表演。 “砰!”看上去并不快的射速,还有那听起来并不悦耳的开火的声音,一下子让战场变得嘈杂起来。一发炮弹撞到了阻挡它前进的骑士,然后撕碎了这个挡在它道路上的可怜虫。 紧接着,在打断了这名诺斯兰王国重装骑兵的脖子之后,这发炮弹打断了这名骑士的身躯,然后飞到了这名骑士的身后,撞碎了另外一个士兵的盔甲,打穿了这名骑士的胸膛。 随后,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这枚炮弹继续向前飞行,钻入了第三名骑士的身躯,震碎了这名骑士的肺腑。在他口吐鲜血翻身从战马背上摔落的时候,他的身边已经弥漫起了一片血雾。 另一枚炮弹这个时候杀入到了人群,同样是一往无前无法阻挡的状态。这个骑士的鲜血飞溅到了另外一个骑士的脸上,另一个骑士的胳膊掉落在身后战友的怀中。 新的火力开始收割着无数诺斯兰王国重装骑兵的生命,那些原本眼看着就要撞进德尔曼帝国阵地内的诺斯兰骑兵们,纷纷在自己前进的道路上倒下。 战场又一次变成了彻头彻尾的屠杀,只不过这一次开始疯狂杀戮对手的并不是那些诺斯兰王国的重装骑兵们,而是使用了更加可怕炮弹的魔晶炮。 “弩矢!”打光了弩矢的弩手侧过头对着自己的同伴歇斯底里的喊道,敌人已经就在他面前了,他必须争分夺秒的把弩矢发射出去才行。 他的身边,几枚弩矢被扔给了他 这名射手再一次把装填好弩矢的十字弓对准了那些已经被炮火摧残得有些残破的诺斯兰王国重装骑兵们。毫不犹豫的,他扣下了自己的扳机,他的弩矢冲向了对面的敌人,在敌人的身上留下了一片血雾。 安娜感觉到自己的呼吸正在变得困难,她看到自己前面的骑士一个接着一个倒在了前进的道路上,她看到自己身旁的骑士一个接着一个的支离破碎在腥风血雨中。
<script>show(pc_middle);</script><strong>auzw.com</strong> 也许,她的伤亡已经超过两百人了吧?也许,已经有三百人了吧?根本不敢去看还剩下多少骑士的安娜,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冲入面前敌人的阵地。 从前,她渴望冲入敌人的阵地,是因为她渴望一次次的胜利,渴望那种能够刺激到她神经的伟大胜利。可是这一次不同,她渴望冲入敌人的阵地,是因为她知道只有那样她才能够活下去。 这真是一个可笑的因果关系,可是安娜发现自己根本笑不出来。她面前的敌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可战胜,那些懦弱的帝国人的身影在这一刻变得高大宛如巨人。 在她前进的道路上,似乎有一堵看不见的墙,那些撞在这堵墙上的诺斯兰王国重装骑兵们,都会血肉模糊支离破碎。无论他们曾经多么的勇敢多么的强大,在这堵不可逾越的墙的前面,都变得脆弱和渺小。 “上一次,有这种无法战胜对手的无力感,在什么时候?”安娜在心里苦涩的问自己,却没有人给她这个答案。 “为了诺斯兰王国!前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安娜在骑兵队伍的中央,大声的呼喝起鼓励士兵前进的口号。这可能是数年来第一次,诺斯兰王国的军队被帝国人打的这么狼狈。 “诺斯兰王国万岁!”仿佛是来自心中的怒吼,这些诺斯兰王国的重装骑兵呼喝起来,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鼓足勇气,继续向着敌军阵地发起冲击。 “看来,正面战场上,我们已经胜了。”阿隆索看着再次被打的丢盔卸甲的塞鲁可汗的部队。 就在他说话的这个时候,正面战场上塞鲁可汗的库鲁特骑兵,已经差不多倒下了一半了。这对于一支骑兵队伍来说,绝对是致命的打击,因为剩下的部队,已经完全无法继续发起进攻了。 这些骑兵被打乱了队形,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如何面对战友的尸体还有无数鲜血,他们已经丧失了斗志,甚至连继续向前冲锋的勇气都没有了。 有些士兵想要拨马向后撤退,有些士兵想要停下等待命令,有些士兵已经被射穿了身体,有些士兵正在无助的跟随着自己的将军继续冲锋。 安娜想要稳住自己的部队,她想要再向着胜利再努力努力。她驾驭着自己的诺斯兰战马,不停的向着自己正前方的敌人阵地靠近。 “近了!更近了!”眼看着那个目标已经近在咫尺了,她感觉到自己胯下的战马一下子失去了力量。她整个人都因为惯性向前倒去,在她的前面,一直护着她的副官满身鲜血同时栽倒下去。 炮弹贯穿了副官的身体,同时也打中了安娜胯下的诺斯兰战马。安娜来不及思考,她在摔落到地面上的瞬间就地一个翻滚,同一时间丢掉了那根已经折断了的骑枪,抽出了腰间的剑。 她整个人撞在了副官战马的尸体上,安然无恙的站起身子,然后迎着近在咫尺的德尔曼帝国士兵,迈开了自己的脚步。她的盔甲已经灰暗,她也已经开始喘息,那沉重的铠甲在失去了诺斯兰战马的承载之后,变成了安娜的负担。所以她的步履有些蹒跚,她的身形不再矫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