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还大学生呢,装得跟个人样似的,大家伙都看好了,这小子来偷俺家的牛才被俺揍的”
刘浪被王树林狠狠揍了一通,招来不少看热闹的村民,他可谓丢尽了脸面。
他习惯性的想要怪到李耐头上,可转念一想,这打我的不是李耐啊便肿胀着脸,对王树林放了一通狠话“你们这些村炮,刁民,蛮不讲理我是被李耐陷害的”
王树林扬起手就是一个大耳刮子拍在了刘浪脸上,怒骂道“啥陷害不陷害的,偷俺家的牛还跟老子废话走,跟老子去见村主任”
王树林把“俺家”两字咬得很重,他刚占了张桂芳家的房子,急于找到机会,宣誓自己的主权,此时抓到了贼,自然要趁此大声强调这是他家,便押着刘浪向村委会走去。
刚走了没两步,刘浪趁着王树林大意,脚下一滑,挣脱了他,旋即便一溜烟跑了。心道要是现在趁机将解药发放出去,取得村民们的支持拥护,他就不用怕这刁蛮无理的王树林了。
很快的,刘浪就经过了李耐的小诊所,见那小房子里人满为患,不禁一阵怨毒,狠声道“都到了这种地步,还要在李耐这里浪费时间,你们自己要延误病情,可就怪不得我了”
刘浪的腾飞诊所中始终冷冷清清,即便是青鳞散的毒素爆发,也没人去他那里看病,而是纷纷涌向李耐这边,这让他如何能不气愤
回到腾飞诊所,看着门口罗雀的冷清光景,刘浪终于憋不住心里的火气,狠狠将面前的桌子一把掀翻。
此时高文虎正巧进来,发现一向洋气的刘浪变得灰头土脸,急忙道“刘小兄弟,你这是咋了”
刘浪哼了一声“别提了,都是那些刁民害的高主任,你那边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我已经在村里的七口井中都下了毒。”高文虎得意一笑,忽然又有些疑惑“但情况有些不大对劲,那些刁民似乎在李耐那边喝了汤药,现在看起来没啥大问题。”
“什么这怎么可能”
刘浪一惊,旋即便起身大步向李耐家奔去。
“救救我,救救我”
就在李耐要道出刘浪的嫌疑时,一道有气无力的声音却从门口传了进来,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那染成一头绿毛的狗哥竟缩在门外打滚,皮肤上被自己挠得烂成一片,显然是中毒极为严重。
“我好痒,快救救我”
见李耐出现,狗哥就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哀求道,手上的动作却是没有停下来,仍然在狂挠身上,眼睛瞪得浑圆,俨然一副被逼疯了的模样。
众人不禁唏嘘,这村霸狗哥平日里气焰极其嚣张,据说此前还与李耐发生了争执,此时竟中毒如此严重,估计他从来没想过,有要跪在李耐面前哀求的一天吧
狗哥的神色极为屈辱,可事到如今,也只有李耐才能治好这病,他只能忍,低声道“耐子,我之前跟你有些误会,但大家都是邻里,希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计较”
 
李耐也是愣了一下,没想到狗哥竟然也中了毒,便蹲了下来笑眯眯道“狗哥啊,我对病人自然是一视同仁,不会计较那些事情,只是”
狗哥闻言大喜,急忙问道“你说,有啥条件,我都可以给你”
“我需要你帮我找到在井水里投毒的人。”
“我知道,我知道”狗哥大声叫嚷道“就是高文虎我来这之前,看到那老狗趴在井边往里面倒东西了”
狗哥说着,神色忽然有些愤恨起来“我问他在干啥,他却不说,还跟我说他那里有解药,要两千块才卖给我,这条老狗,真不是东西”
众人大惊“啥竟然是高文虎做的他害大家,究竟能得到啥好处”
“当然是为了钱。”李耐冷哼一声“如果让大批乡亲们中毒了,又难以治愈,他就可以高价出售解药来盈利。”
唐韵闻言也是一脸气愤“这老东西竟然无耻到这种程度身为村干部,不作为也就算了,竟然为了一己私利,拿乡亲们的健康甚至性命来开玩笑”
“恐怕不只是一己私利,唐韵,你别忘了前些日子新开的腾飞诊所。”李耐冷笑着提醒道。
唐韵想了想“你是说何晓柔的那个同学难道是他找来的毒药”
李耐也没有妄下断言,只是端了一碗汤药给狗哥,狗哥大喜,气都没喘一口,便将汤药整碗喝了下去,顷刻之间就觉得意识清醒了不少,身上的红斑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褪去。
因为服药剂量更高的原因,这红斑消散的速度比在场的众人都要快了许多。
“这,这怎么可能”
躲在不远处观望的刘浪看到这一幕,惊得下巴都要掉了“明明只有我才有解药的,他怎么可能做到怎么可能”
刘浪一连念叨了十几遍,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忽然间,他想到了什么,眼神中掠过一抹惊惧之色。事情应该很快就会败露,这破村子也肯定不能继续呆下去了,他必须要回去躲躲,否则被抓进派出所,事情可就闹大了。
“高主任,对不起了,等这风波过去,我再回来看你。”
“神医,耐子真是神医啊”
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惊呆的众人纷纷惊醒过来,看着李耐的眼中满是感激和钦佩,这一天下来,他们可被这青鳞散折磨得异常抓狂。
尤其是狗哥这种较为严重的,更是连想死的心都有了,此时在李耐的帮助下恢复正常,即使跋扈如狗哥,也是难掩脸上的激动之情,再次跪倒在地上。
“李耐,我赵二狗佩服你,日后你要有啥事,我一定第一个上”
李耐笑着摆了摆手道“狗哥,你不用这样。不过有件事情我想你必须要知道,给井水中投毒,把你害成这副模样的罪魁祸首,其实是腾飞诊所的刘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