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夏心念急步走在人群之中的时候,她终于看到儿子的小身影了。
只是,当她看到儿子正贴在一个男人耳边说悄悄话的时候,她浑身一抖。
仔细去看那个男人的脸,夏心念觉的似曾相识。
在哪见过?
夏心念一时心急想不太起来,美眸却还惊慌失措的盯着儿子和那个男人的方向。
突然,她看见那个男人嘴角勾着笑意,朝儿子点了点头。
夏心念心底打了一个突,他点头是什么意思?
夏心念揪紧的心脏还没有落回原地,就看到那男人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迈着修长健拔的长腿,一步一步朝她走过来。
等等……
儿子,你闯了什么祸?
夏心念就像双腿生根了一般,想逃,可又担心儿子乱跑,双腿动不了。
一双如水般漂亮的眸子睁大,看着男人优雅的身影有远及近。
“不不不!”夏心念在心底大吼大叫着,她是绝对不会答应和这个男人跳舞的。那个臭小子,谁让他挑上这个男人的?
简直乱来!
回头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眨眼间,男人就走到她的面前,黑色挺括的西装,包裹着他健拔修长的身躯,浑身气势凌厉慑人,让人不敢多看一眼。
夏心念垂着眸,努力的想解释什么,就听到男人微微倾身过来,低沉又磁性的嗓音落在她的耳畔:“你儿子说,你想跟我跳舞!”
“啊……”夏心念被男人这充满挑逗的一句话给惊住了,猛的一侧眸,她粉嫩的唇片就轻轻的刷过男人靠过来的俊美脸颊上,整个人又一阵晕。
夏心念急急的往后退了一步,与这个浑身充满着危险气息的男人保持安全距离,双手抬起,猛摇着:“不不不,先生,你可能误会了,我儿子……”
“小家伙很可爱,我很喜欢他,既然他为你提了这个要求,我不拒绝!”季慕城见她吓的俏脸都白了,莫名觉的她有趣,想近一步的逗她。
“我……”夏心念只来得及说一个我字,就感觉纤细手腕被男人掌心一扣。
男人力道不轻的将她往舞池方向带了过去。
“不是的,先生,你听我解释,我儿子乱说的!”夏心念又窘又急,俏脸生红,一向镇定的她也语无伦次了。
“妈咪,你就放心跟叔叔跳舞吧,他说他很会跳哦!”夏羽宸跑过来,站在旁边替妈咪加油助威。
夏心念简直要气到把他的小屁股给揍开花了。
夏羽宸对上妈咪怒气腾腾的眼神,小身板抖了一下,妈咪的眼神好可怕哦。他哪里做错了吗?
他说要找最帅的叔叔陪她跳舞,他已经找到了呀,妈咪为什么不开心?
难道她是嫌弃这个叔叔不够帅吗?配不上她吗?
小家伙一只手支着小下巴,决定以后还要找个更帅的叔叔陪妈咪跳舞才行。
夏心念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了,她已经被季慕城拽着站在舞池中央,而他的一只大掌也搂到她纤细的腰上。
“怎么?不会跳?”男人高出她一个头,跟她说话,需要附身,只是这样的姿势离的太近,难免让人觉的暖昧。
“是啊,我不会跳,我们不跳吧!”夏心念借机想走人。
“我教你!”没想到就算她这样答了,男人也不肯放过她了。
夏心念大脑又闪现一片空白,感觉男人伸手拽了她的一只手,强行搭在男人宽厚的肩膀处了。
此刻的夏心念,有一种箭在弦上,不得不跳的苦闷感了。
在夏心念纠结要不要跳的时候,却浑然不知旁边所有女人的目光,都像钉子一样的盯住了她。
四周说话的声音都仿佛突然凝固了似的,因为所有女人都不敢置信的望着舞池中心,被季慕城搂在怀里跳舞的女人。
不是都说季家大少爷不亲近女人的吗?
为什么他现在还愿意搂着一个女人跳舞?
不敢置信,震惊,嫉妒,怨恨,充斥了整个宴会,那些女人气的眼眶都要红了。
突然被沦为暴风雨中心的夏心念,却浑然不觉。
夏舒然夫妇也站在旁边看见了,两个人的表情都显出震讶之色。
他们都知道季慕城的身份有多贵重,他的名子就是权势的代表。
可如今,夏心念竟然有幸被他邀请跳舞,是不是代表夏心念极有可能攀上他?
想到这里,夏舒然心里极为不痛快,她觉的自己嫁给何嘉轩已经很幸福了,要是夏心念有一天变成了季慕城的女人,她简直要嫉妒的眼睛发红。
相比夏舒然的嫉恨,何嘉轩的心情却更为复杂。
虽然当年是他主动放弃夏心念的,可是,男人都是食肉动物,就在刚才,他亲眼看到夏心念的蜕变,已经由不起眼的丑小鸭,变成了令人为之神往的白天鹅,他不动一点杂念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看到美丽的夏心念被季慕城搂着跳舞,心里起了醋意。
原本他是想找个机会再向夏心念道歉认错,看有没有可能旧情复燃的。
毕竟,像她现在这样美丽的女人,是值得每一个男人为她着迷的。
不过,凭男人的直觉,何嘉轩认定季慕城并不喜欢夏心念,也许只是想玩玩她而于。
一个男人要是真爱一个女人,他的眼睛里绝对不是这种像看猎物的目光。
看来,他必须找个时间劝劝夏心念,不要被季慕城玩弄了却不自知。
夏心念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变成了整个宴会的女主角。
她只觉的自己整个人都很僵硬,脚步也迈的不太自然,鼻间吸入的是男人身上好闻的冷冽清香,揉合着男性的荷尔蒙气息,几乎要令她大脑空白,无法再顾及其它。
夏心念只能抽空瞟一眼儿子所站的方向,只见小家伙双手环胸的看热闹,可开心了。
夏心念在心底苦笑,小家伙真是一片苦心啊。
季慕城的目光所及,是女人白晰优美的锁骨,再往下,是目力所及的丰盈,他呼吸蓦然一滞,一种前所未有的热浪袭卷过他的身体,他竟觉的有些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