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祺见她进来,又露出笑嘻嘻的表情,指了指桌上的蛋糕,“黑天鹅蛋糕,你们小女生的最爱。我可是大半夜的砸开了蛋糕店的门,怎么样,感动吧!对了,还有这个,你们应该需要。”
阮祺似乎突然想到了似的,从衣兜里掏出两个盒子丢在了茶几上。一盒安全套,外加一盒事后药。
林亦可的脸颊顿时涨得通红,又羞又恼,狠狠的瞪了顾景霆一眼。心想:果然是无业游民,结交的都是些狐朋狗友。
顾景霆的反应却是淡淡的,抬眸瞥了阮祺一眼,“送完蛋糕还不走?还准备留下吃饭?”
阮祺也觉得自己瓦数过大,识相的从沙发上站起来。“走,这就走。小的哪儿敢耽误您的大好时光。”
林亦可把阮祺送出门,关门声很大,借此表示不满。
她重新回到客厅,原本放在茶几上的那两盒安全套和事后药已经被丢进了地上的回收通里。
林亦可心里舒服了一些。
她走过去,坐在了他对面。
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原因,从她的角度看,顾景霆整个人笼罩在半明半暗的光影之间,五官深邃立体,深色衬衫包裹下的脊背肩膀轮廓,挺拔健硕。
他一只手夹着烟,另一只手正在拆蛋糕盒子,神情专注沉稳。他衬衫领口的纽扣并没有系上,随着他的动作,领口微敞,露出古铜色的胸膛,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尽显男人的性感和魅力。
林亦可不受控制的咽了咽口水。感叹:男色惑人,男色惑人啊。
顾景霆用遥控关掉了头顶的水晶吊灯,屋内瞬间陷入昏暗,只有蛋糕上的烛光微微摇曳着。
“需要许愿吗?”他用低沉的嗓音问道,深邃的眼眸看过来,只一眼,林亦可险些沉溺下去。
她摇了摇头。
从十岁之后,她每一年的生日愿望只有一个:希望爸爸妈妈复婚,希望陆慧心母女在她的世界里消失。
她的愿望当然没有实现,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之后,林亦可终于明白,许愿这种东西,就是用来骗小孩子的。
她吹灭了蜡烛,直接拿刀切蛋糕。切下的第一块蛋糕递给了顾景霆。
“我不喜欢吃甜食。”他夹着烟说。
“事儿可真多。”林亦可嘀咕了一句,拿起叉子自己吃起来。
黑天鹅是蛋糕中的高端品牌,味道自然也不错。甜而不腻,入口即化的感觉。
林亦可吃了一块后,还有点意犹未尽。她舔了舔嘴唇,说道,“很甜的,还不腻,你真的不吃……”
一个‘吃’字还没一出口,嘴巴就被顾景霆堵住了。
他的手臂按在她肩膀上,强势的把她困在怀里。他的舌在她口中一路长驱直入,席卷着她的口腔,把她口中的甜腻都一并卷走。
林亦可被他吻得喘不过气,睁大了一双美眸瞪着他。虽然,他们已经亲吻过数次,但林亦可还是没有习惯这种过于亲密的相濡以沫。
“顾景霆!”
林亦可手忙脚乱的反抗,却换来他更激烈的亲吻,强健的手臂不知觉间已经环道她背后,林亦可只觉得胸口一松,胸衣的扣子已经被他解开了。
他的吻已经不仅限于唇齿之间,而是沿着她漂亮的锁骨一路向下,最终吻在她心口。
林亦可只觉得整个人好像都被他点燃了一样,热的厉害,那种被放在火上烤的感觉,让她煎熬的难受。
她手脚并用的胡乱扑腾着,只想快一点结束这种煎熬。
而顾景霆显然不是这么想的,他只想把欲火烧的更猛一点。
就在顾景霆欲火中烧的时候,楼上突然传来了一声嘹亮的啼哭声,这一声啼哭,如同一桶冷水,直接把两人之间的那点火星扑了个熄灭。
随即,楼上的灯亮了,张姐一边哄着孩子,一边有条不紊的冲奶,喂给小家伙喝。
林亦可终于推开了顾景霆,慌张的跳下沙发。
“去哪儿?”顾景霆坐直身体,眉宇温蕴的看着她。
“帆帆哭了,我去看看。”林亦可急切的说,语气里还带着轻喘,胸口不停的起伏着。
“这么去?”顾景霆挑起唇角,流露出几丝邪魅。带着热度的目光落在她胸口。
林亦可惊呼一声,手忙脚乱的系上了胸衣的扣子。一张脸再次烧红了起来。
等她把衣服弄好,还没迈开脚,就被顾景霆重新扯回了沙发上。
“你干嘛,我还要去哄帆帆。”林亦可不满的瞪着他。
顾景霆淡淡的弯起唇角,笑容很淡,但温雅如玉。“你怎么哄帆帆?你会给帆帆喂奶?他喝多少毫升奶,放几勺奶粉你都不知道吧。”
林亦可被他问的一愣,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林亦可知道自己并没有尽到母亲的责任,但这也并不全是她的过错,罪魁祸首还不是面前的这个男人。
“我是不知道帆帆喝多少奶粉,但他喝的奶粉可都是我的钱买的。还不是我整天在外奔波,养着你们父子两个。”
“是,你辛苦了。”顾景霆笑着说,他两指间夹着烟,并没怎么吸,修长的指漫不经心的弹了下烟灰。
“今天有些匆忙,没准备生日礼物给你,改天补上。”顾景霆又说。
“礼物就算了。过个生日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林亦可嘴上这样说,心里想的却是:他一个无业游民,买什么礼物花的不都是她的钱。
“二十岁生日对女孩子来说是很重要的日子。”顾景霆熄了烟,随手把燃尽的烟蒂丢进了面前的水晶烟灰缸里。
“有什么不一样的,十九岁,二十岁,一年比一年老了。”林亦可不走心的说。
“你才多大,就说‘老’这个字。”顾景霆失笑,长指随意擦过她粉唇,她唇边的奶油渍就沾到了他的指尖上。
“甜的。”他敛眸凝视着她,眉宇间似笑非笑。
林亦可想到刚刚那个唇齿相融的吻,再次红了脸,连耳根子都烧起来了。
顾景霆专注的看着她,眉宇间染了一层温润。“国家婚姻法规定,女子的结婚年龄是二十周岁。满二十岁,就可以嫁人了,你说重不重要。”
林亦可有点儿摸不透他说这话的意思,索性装傻。“听不懂你说什么,我困了,去睡了。”
“嗯。”顾景霆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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