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6章顶棚的恐惧
这个解释倒是附和了两人的预期,倾城也不没有再坚持询问天刹的事情,融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说道:“既然没事就好,那我们回去吧。”
至于天刹身上的气息变化,没有减弱,那就不是坏事,她也不会多加询问。
此刻,甬道内的流水已经淹没了他们的头顶,速度之快,冲击在石壁上,竟然都发出激荡撞击之声,四人修为不凡,但在水下穿行,也依旧是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陆玄太阳真眼开启,看着这些水流,果然这些流水不一般。虽然不如之前在石壁断裂处渗透出来的水流,完全就是符文的凝聚,但是这些水流中滚荡的也大多是水行符文。
在这些水行符文的席卷下,水流威力何等的巨大。
陆玄看的清清楚楚,这些水流轰击在石壁上。石壁上肉眼看不见的地方土行符文在闪烁,在渐渐地黯淡,然后露出一道道的极其轻微细碎的裂纹。
而水行符文就此慢慢地渗透了进去。
不仅如此,这些水行符文都已经被深度地压缩,内中隐含的威力极为的强大。可想而知,这些水行符文渗透进了身体中,那又会是何等的恐怖。尤其是进入了血液中,那种压缩后释放出来的威力,对于血脉,骨髓的损失,那是无形的,却是极为恐怖的。
甚至有可能,这些伤害会造成永恒的暗伤。在日后的修为晋升的过程中,一点点的伤害,葬送的就是未来。
当然,这是最危险的
“我们需要赶紧离开。”陆玄道。
倾城长期被困在这里,在无形中,气息已经和囚笼有了一丝联系。虽然没有天眼神通看不到这里的变化,她却是能够感受到这里的危险。
附和着陆玄的话叫道:“陆玄说的对,这里是越来越危险了。”
当陆玄和倾城做出的相同的决断,那就意味着重大的危险真的到来了。
哪里还敢迟疑,天盈和天刹两女紧紧地拉住手,奋力向前。在湍急的水流中,鼓荡起一簇簇的水花来。
两女听从了陆玄的吩咐,元力护身挡在了身前。她们以为是为了仿佛水中突然冒出的危险,就像是之前的那位师妹,只有倾城隐约地感受到,似乎这水流更加的危险。
“他们回来了?”
“我就说吧,天才小师弟不会有事情的。”
是郑照的声音,即便是陆玄已经表露了他的身份,他依旧是习惯称陆玄为天才小师弟。陆玄也很喜欢这个称呼,他可以清晰地听出来里面的真诚和欣慰。
自从在云海界成就了天尊之后,那种纯真的关心,兄弟朋友之间的那种至诚就消失了,这份感情,陆玄也十分珍惜。
“郑照师兄,你们没事吧?”陆玄叫道,快速地清点了一下人物,除了之前的那位师姐外,一个都没有少。
不少人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有着一丝的落寞。
陆玄心中叹了口气,若是可能的话,他也想要将那位姚师姐救回来。后者虽然和他不是很熟,但是人品却是很好,话语不多,却是真心地对待每一位师弟师妹,乐于助人。
可惜天妒红颜,就这么地死在了这里,甚至连一点尸骨都没法存留。
这就是修行,一路逆天而行,成就高位,成就永生,不知道埋葬了多少白骨牺牲。
“我们需要继续上路,大家需要更加的小心。”陆玄道。
其他人也都收起了伤感,对于瑶师姐,他们当然知道这不是任何人的错,这是修行路上必然会经历的磨难。
他们能够做的就是,将这份沉痛深埋在心中,收拾起感受,继续走下去。
有了前车之鉴,一众人小心了许多。元力张涌在四周,魂力弥散,随时留意着突然出现的危险。
而陆玄,倾城几人守护在前方,天刹和豪猪海星守护在后,一行人迅速而小心地向前突进。
前方流水越发湍急,而在水流中,众人渐渐地看到了一些石壁碎末。
众人眼神惊骇,越发小心。
一股浓重的声音传来,陆玄抬头一看,却是一块巨大的石壁被水承载着冲击了过来。
石壁已经碎裂成了好几块,最大的一块几乎就充盈了整个甬道,一路飘来,和左右的石壁撞来撞去。
石壁显然极为的沉重,一般已经沉没在了水中,但是流水何等的湍急,依旧能够推动着石壁在滚动。
几乎是只留下了一个很小的空间,容许众人经过,不然必然会被石壁拍中,被辗转而回。
“我们就不能够冲出水面,前往了甬道上面吗?”
或许这个问题,早就已经有人想要询问,此刻看着席卷而至的石壁,终于有人忍不住问了出来。
的确,这里的甬道分外的神奇,上空是没有顶棚的,众人在进入这里的时候,就看到了上空中竟然是群星闪烁一般的星空。
但是没有人敢往上飞,那种淡淡的危险,深入他们的心魂中。而越是在这甬道中呆的时间越久,他们心神越是察觉到这个地方的神奇,而尤其神奇的是甬道的上方。
那是一种发自灵魂的深深的敬畏!
他们曾经猜想过,上面的星空到底是什么,会是真正的没有界限吗,还只是看上去而已?
也曾尝试着将兵器向着上空扔去,然后兵器消失了,就仿佛是消失在了另外的一个位面中。
然后一股强横的威压突然从上空降临,逼压的众人喘息不过气来,好半天才消失。那几乎是对心魂的逼压,几乎是要将众人的心魂生生地扯去一般。
这一下子,可是将众人给吓住了,之后关于甬道顶棚的事情,再也没有人敢讲。
但是现如今,囚笼面临着巨大的威胁,更是多处出现了巨大的破坏。他们的心思不禁再次活跃了起来。
流水湍急,但是甬道毕竟就是只有那么的窄,水流已经在渐渐地升高,早已经将他们的身影给淹没,而且还在不断地上升。
已经到了一个十分恐怖的高空,他们身处在甬道最底下,望着上方,心思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