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她想通过怀孕取保候审的事,没门了。
我一面松了一口气,一面又有些感叹,作恶多端,苍天不会饶恕她。
只是,可惜了孩子。
“小希,不要多想,这是她的命,也是孩子的命。”程锦时挂了电话后,许是看出了我的想法,安慰道。
“嗯,都是命。”
我轻叹了一口气。
程锦时起身走过来,拉起我的手,“明天带你和孩子出去散散心吧。”
我看向他,有点无奈,“去不了。”
新款的设计稿进行了一半了,我想一鼓作气弄完。
但是,我没有和程锦时说过这件事,所以,他疑惑地问:“为什么,最近公司很忙么?”
我摇了摇头,站起来,“公司倒是还好,没太多需要我忙的,是我自己在准备新款设计稿了。”s3;
他掀了掀唇,想说什么,不知道想到什么,又没说。
只是扯开话题,“那你加油,等你忙完了,我们一家再出去好好玩一玩。”
我知道,他是顾虑着我之前和他谈的那些条件。
比如,不要插手我的工作。
我主动提议,“锦时,新款……慕希和东宸一起合作吧?可以吗?”
我说出这个提议,有多方面的考虑。
我之前考虑过,让我们慕希独自运作新款,但是,以慕希的实力,难免有些勉强。
倒是有不少公司,向我们抛出了橄榄枝。
只是,比起那些,我更愿意相信东宸,又或者说……相信现在的程锦时。
这些日子,我看得见他的改变,也看得出……他是真的在乎我的。
程锦时眸中染上一丝欣喜,“你愿意和东宸合作了?”
“愿意。”
我走到客厅坐下,思索着说道:“以前不愿意,是因为你强迫我。”
我向来,不喜欢被人强迫着做任何事。
程锦时脸上有些许懊恼,像个大男孩一样,“对不起,那一阵子,我太不理智了。”
我想说“没关系”,可是说不出来。
毕竟那些事发生过,也是真真切切的带来了伤害。
我抿了抿唇,淡淡道:“那你以后就理智一点好了。”
估计是头一次有人,这么和他说话吧。
“好。”
他不仅没有因为我这句话而生气,还答应了下来,目光无比虔诚。
他弯下腰,与我平视着,唇边有一抹淡淡的无奈,“那我们的感情呢?”
我不由愣了一下。
感情……
我真的没有仔细考虑过这个,或者说,是不敢考虑。
经历了这么多次,我特别怕现在的平静,都只是暂时的。
也许哪一天,一切都会被打回原形。
我别开脸,轻声开口,“等忙完手中的设计图,我给你答复。”
其实,答案我有。
只是我需要一点时间,来告诉我,日子是真的平静下来了。
“我等你。”他语速缓慢地说出这三个字。
我不由看向他,火红的夕阳透过落地窗照进来,也笼着男人精致的五官线条,有一瞬间,像神祗降临。
我看着这样的他
,有一瞬的出神。
也就是这一瞬,有一抹温热覆上了我的双唇,我猛地回过神来,眼前是男人放大后的五官。
他闭着双眼,极尽温柔地吻着,浅尝辄止,他离开我的唇,空气中传来一声水渍的声响,让人忍不住面红耳赤。
他眸中含着揶揄的笑,“看你太觊觎我的美色,我色诱应该管用吧?”
“你胡说什么?”
我站起来瞪他。
我当然不会承认,自己真的对着这张看了无数次的脸走神了。
他顺势环住我的腰,意味深长地道:“看来,色诱的还不太够,好像不太管用。”
“流.氓!”
——
走过去夺过他手里的药膏,“我自己擦。”s3;
他语气认真又强硬,不容反驳。
他拍了拍我的手,推开车门下车。
我理解的没错吧?
上车后,他刚启动车子,一个人影忽然从院子外面冲了进来,贴着车头放赖,不让我们走。
他扬了扬手中拿着的药膏和棉签,又低笑一声,“当然,你要是想对我做什么,我是不会反抗的。”
次日早上,陪两个孩子一起吃完早餐,他送我去公司上班。
一张口,就是让我们放过秦雨茗和厉以秦,真是太可笑了。
刚进房间,没一会儿,他又跟了进来,我想着刚才的事,条件反射的开口,“这是我的房间,你进来干吗?!”
这人现在说这种话根本不用打草稿了,感觉没有办法正常的沟通。
“锦时!锦时,妈妈求求你了,你放过雨茗和以秦吧……”林芷嚎啕大哭,模样凄惨得不行。
为什么他一下子好声好气,一下子又原形毕露?
“你等我,我下去看看。”
行吧……
只是,她尽管是这幅模样了,仍然无法让人对她生出一点点的同情。
我脸上还没消下去的热度,一下子又蹭的上来了!
“是这样没错,我就是很认真的在追你。”他毫不犹豫的回答,手中的动作温柔又仔细。
我没见过有人追人,会这么强硬。
我用力拍开他的手,蹬蹬蹬地跑上楼。
我没好气的看着他,“程锦时,现在,不是应该是你追我吗?”
之前厉以秦和秦雨茗把我们往死路逼的时候,她可曾求他们,放过我们?
他动作停下,好笑地看着我,“态度还不够好么?我都牺牲色相了。”
“我只是打算帮你擦个药。”
说完,就开始帮我擦药。
他欣长挺拔的身姿立于车旁,幽深的双眸盯着林芷,脸上连一丝多余的表情都没有,“谁让你回来的?”
“那你不是应该态度好一点么?”
这个人,赫然是本应该在澳洲的林芷。
我皱了皱眉,看向一脸寡淡的程锦时,“不是有保镖二十四小时看着么,怎么会跑回来了?”
胳膊上的伤,已经愈合了不少,我自己擦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他逼近我,我下意识的往后退,一步又一步,直到一屁.股坐在床沿上,男人才道:“我帮你。”
就比如现在。
也不知她是怎么从澳洲回来的,身上的衣服都脏兮兮的,哪还有昔日富太太的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