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荫下,挺拔颀长的身影顿然站定。
何宁粤一手插在裤袋,面对毫无反应的电话那头皱起了眉,挂断拨回去,才重新与李蓝阙对上话。
“听不清,你大点声。”
闷热的空气中,他继续前行的步伐,满心烦躁全压在了心底。他可能把这辈子的耐心都给她了。
“我……我刚刚撅着屁股……”
“嗯。”
“然后……然后姐夫进来了……怎么办……”
李蓝阙话音瑟瑟,他都能想象出她哭丧着脸又偷偷摸摸不敢声张的表情,忍不住叹笑出声。
“那不是挺好,你就先露出给你姐夫看看。”
对面应声沉默。
接近路口,已经可以望见市场的全貌。他走的慢了些,随后干脆驻足停下,转身向着街心公园苍翠繁茂的植物,看着一条曲径折进了幽寂中。
“你、你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的……”
好半天,李蓝阙才吞吐着问道。
“我这是要求。”
何宁粤说完,小路上突然有只野猫跳入视野,探头朝他瞧过来。
李蓝阙掀开蒙头的薄被,趴在床沿有些神思无主。
她在努力驱赶被怂恿起来的冲动,却发现无法控制自己沉浸在露出的向往中。脚跟抵在后穴处,整个下体虚渴得发疯。正当犹豫时,舅舅的短信送达,小小的屏幕上,文字被像素压得有些模糊,但是扎眼。
“去他面前脱掉内裤。”
她舔一遍干涩的唇角,心脏怦怦直跳。
“你来了。”
市场大门外,李玫宇被大包的购物袋包围着。她伸手遮在眉上,仍旧被灿烂的阳光刺得眯眼,眼看那个走来的人被高温逼迫到了暴怒边缘。
何宁粤二话没说,拎起袋子就走,直到阴凉处才恢复了部分理智。
“早知道开车了。”
“这还不到一公里呢……”
李玫宇两手空空跟着,想要分担却被拒绝,只好放在挎包上,来回摸着搭扣光滑的表面。此时酝酿了几天的台词迟迟说不出口,如鲠在喉。
“我也没有打算瞒你,”何宁粤目视前方,自顾自地走,自顾自地说,“直接问没关系。”
李玫宇突然觉得不敢看他。她承认,她曾经将所有阴暗的揣测在他身上套用了一遍,但随即清醒。他从来都是磊落的,不屑使用卑劣的手段,从过去到现在,一直如此。狭隘的是她自己而已。
“也没什么,”她只是想说,“没有人会比你更好了。”
马达轰鸣持续良久,黄鱼的内脏混合着蜿蜒血水掉落水槽下的粉碎机。清洗双手,关掉电源,裴殊在厨房门口发现了肌肤潮红的少女,深呼吸时胸脯起伏,张大了湿漉漉的眼睛看着自己。
李蓝阙紧张得头昏,在姐夫转身的一瞬间,她几乎要逃跑了,脚却粘在了原地。
水流仍在继续,冲刷却降不了温。
窗帘,厨房纸,滴水的青菜叶子。空间中,一丝一毫的动静都在视觉中五限放大。
“姐夫……”
她不知道为什么还要称呼一遍,明明对方已经错愕地盯着自己。
裴殊手心向上端在身前,大约是多年手术养成的习惯。只是静止着,不多时便将来龙去脉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怎么了雀雀?”
他照常回应,暗暗腹诽何宁粤的离谱。
李蓝阙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抬起明显打颤的双手,缓缓伸入裙下。
垂眸,颔首,弯腰。
直起身时,膝间多了一条白色的内裤悬在空中,贴合阴部的位置湿亮,一道银丝向上延申,消失在裙摆之下。
向上看,别开的脸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红得更透更熟。
裴殊对她倒没多大兴趣,只是这样的春光任谁遇到,都难免有本能骚动。只是这位妹妹可能选错了人,他可不像看上去的那样好好先生。
李蓝阙在姐夫的注视下几近恍惚,屏息之后,想要大口吸氧,却仍旧喘不上气来,腹内盘旋的酸胀和两个穴口的酥痒将她折磨得欲仙欲死。
这时,阴穴内突然咕嘟涌出一股花蜜坠落。
“那就……”裴殊拿起毛巾将手擦干,中指推一下镜架,“继续吧。”
“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