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两位男警察看着手里的笔录,对对面不愿意开口的女孩毫无办法。
“木同学,你这样和我们耗下去对你没有好处,知情不报和隐匿也是犯罪,也要定刑的,如果你还是不说,我们只能联系你的监护人了。”
缉毒大队对着宋致忍着自己的脾气,皱着眉头谆谆善诱着,可是得到的却是对面的女孩小声的抗辩,“我过完年就十九了。”
“你......”
最终,特警大队队长袁博失去了耐心,啪嗒一下合上了眼里的黑皮笔记本,黑色钢笔也被他大力拍在桌面上,惊得失神的木生瑟缩了一下,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缩。
“你到底说不说,真要我们动家伙才知道老实是吧?”
警局的人也觉得奇怪,自首的见多了,但因为毒品自首的却属少数,而自首之后什么也不愿意多说的更是稀少,而眼前的女孩显然就属于那少数之中的少数中的一个。
在警局呆了好几个小时,木生心里的勇气已经慢慢的流逝完了,她只是不想自己沦为帮凶,更希望木骁的话只是一个玩笑,她以为她自首之后他们将包裹收回来就是了,没想过要供出木骁。
宋致不赞同的拉了拉青筋暴起的袁博,摇摇头示意他别激动,招了招手让人给木生端了杯热水进来。
颤颤巍巍的接过纸杯,哆嗦着喝了一口,木生才觉得身体不是那么冰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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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骁的公寓里,贺呈正拿着电话向首长汇报情况,看了眼对面躺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遥控器百无聊奈的看着新闻打盹的男人,心里默默忏悔了一遍,才集中精神回答首长的问题。
“是,首长,我会监督好少校的。”
“明白,今天刚去过,医生说情况稳定,对行动没有丝毫影响。”
“是,明白。”
贺呈说到最后本来是好好坐着的身体,突然一下蹭起来对着眼睛直视着前方,严肃端正的敬了个军礼之后才慢慢的收了线,木骁嗤了一声,直接将脚边的抱枕给他蹬飞过去。
贺呈这次早有准备了,准确无误的接到团长的偷袭,憨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将抱枕垫在自己屁股下,做下去的时候还新奇的摇了摇,只差感叹怎么感觉这么软了。
“团长,要是首长知道了的话,我会死得很惨的。”
木骁双手抱在胸前,平躺在沙发上,耳边听着贺呈的抱怨和电视里女主播甜美的声音,脑袋里盘旋的却是另外一个娇俏的身影。
“要是告诉他,我现在就让你死得很惨。”
贺呈到吸了口凉气,摸了摸还在酸痛中的腰,自动把口中的抗议咽了回去,“医生说不能受外界刺激,开的药你可一定要记得暗示吃啊,不能放弃治疗。”
“嗯。”木骁敷衍的回答,心里觉得越发烦躁了,贺呈说了什么他压根儿没注意。
可是我们实诚的大头兵难得没被训,而且团长那乖顺的声音怎么听着这么顺耳呢,在以为他看不见的情况下,嘴角扬起了大大的笑容,“医生还说你现在受外界刺激时容易暴躁控制不住自己,所以你要时刻保持心情愉悦,不能让自己情绪激动。”
“嗯。”
贺呈已经乐得手舞足蹈了,嘴角得逞的笑容越来越大,张牙舞爪的释放了一下自己激动情绪,正了正身体打算继续提醒着,多享受一会儿团长那乖顺的嗓音,就被空中一个讽刺的声音给击碎了,伤残程度属于粉末性骨折。
木骁闭着眼往里翻了个身,冷冷的评价他刚刚的举动,“和某人一样,奇蠢无比。”
凌晨一点多的时候,木骁扔在客厅的手机叮叮叮的响起来,那单调的铃声暗夜里显得清晰无比,睡在沙发上的贺呈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还有点分不清东南西北,惯性的去摸旁边的裤子就往身上套,嘴里念着,“快快快,集合了集合了......”
裤子套到一半那声音消失了,贺呈才感到了不对劲,这次怎么响这么一会儿就停了?抬起头一看,□着上身的木骁正拿着电话,他这才反应过来这不是部队,是在团长地盘上,又倒头睡了下去,不一会儿就传来了规律的鼾声。
木骁皱眉接了电话,两分钟之后一个字没说挂断了,在黑暗中站了一会儿,才低咒了一声回房间,不一会儿就已经一身轻便的出来了。
车子在黑夜里一路畅通无阻的到达了警局门口,木骁跳下车径直往大楼里走去。
袁博和宋致都对木骁印象深刻,局长眼中战无不胜的英雄,虽然他的名讳两人都有所耳闻,但是两人对他现在都还处于观望阶段,毕竟想要得到他俩的认同,不拿出一点真功夫怎么也说不过去。
但是对于深夜出现在警局的木骁,两人心里有点吃惊,袁博脾气比较直接,此时木骁还没有得到他的认同,所以假装没看见也没有打招呼,而宋致为人比较圆滑,看见走过去的木骁主动打了招呼,“木少校,这么晚了有事儿吗?”
“宋队长袁队长,我是接到你们的电话过来的。”
“电话?”宋致吃惊的看了眼袁博,两人眼中都有着深深的不解,一个军人怎么和毒品扯上关系了,“木少校是木小姐的?”
“监护人。”木骁言简意赅的解释,一路跑上来还有点儿微微的喘气,身上的便装一看就是随意套上去的,脚上穿的还是室内拖鞋,可见是接到电话就马上出门了,“我能先看看她吗?”
两人虽说不熟,但是宋致预感木骁绝对不是简单的人物,而且过不了多久两人还会合作执行公务,所以此时宋致没理由不卖他面子。
虽然袁博心里觉得不痛快,不应该因为一个人的身份而特殊对待,但是收到宋致递过来的眼色,努了努嘴只能将心里的话憋回去,宋致点头答应,“可以,但是木少校也明白我们的难处,所以还请你帮忙劝劝木小姐,一定要和我们警方合作。”
木骁点头并没有说什么,在宋致的带领下,三人很快就在尽头的一间房门口停下,对着门口的人点了点头,门口的人立马将门打开了,而木骁一个人走了进去,两人都在门口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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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里的木生一人坐在空旷的屋子里,纸杯里的水早已冰凉,却还被她抱在手心里,当唯一的热源汲取温暖,脑袋里一遍一遍的搜索着携带运送毒品罪是怎么判刑的。
可是她不是学法律的,对那些绕来绕去的条条框框的也不甚清楚,想了好久没得出一个结果,反而让紧绷的精神面临崩溃,头痛欲裂。
疲乏的神经再加上夜晚的侵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