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晖光穿透明净的玻璃攀进房间,冷柔的淡青色有形地淌在地面,床铺和白墙。
壁上一道曼妙的剪影迷离有致,单手婀娜地自额前撩起长发,借着自然重力落入软厚的床品。
闷而沉的一声,像正在通过电流进行的这晚旖旎情事,想念由心至身,潜匿又激烈。
“我喜欢你……重重扑倒我。”安度拨开盖在锁骨间织物,发尾刺痒细嫩的皮肤。
她想起很久之前的一次,还在郡城的市中心公寓,她俯趴在陈沧身上,却没有掌握主动权,施力点全集中在濡湿缠卷的唇舌上,她被吻得直向下坠。
待得了一丝空气休吸,安度意犹未尽夸他把她胃口养刁,还说以后男友的吻技不能输他。
话音没落,陈沧蓦地抬身,扣紧她后脑勺侧向一滚,反力将她扑嵌在床,发了狠地堵她的嘴,似怒非怒,手劲与舌间的力道大得吓人,像是她说了什么不可饶恕的话。
他的强势一向在她可接受的范围内,安度也不知道自己的上限,或许再超出一点更好。
如今少了身上人的重量,挺翘饱满的乳房没了挤压,自己抚弄仅像瘙痒。
*
“可是你不在……”安度听到陈沧显著变得促沉的气息,还有抽绳解开的细微摩擦声,她勾着唇发出一声春情满满的呻吟,“嗯……陈沧哥哥,手放在了胸上,现在要怎么办……”
“看来安安对自己的身体了解得还不够……”陈沧短笑,又默住轻喘,染得通话的嗞嗞声都带了十成的性感,甚至能捕捉到他兀自吞咽的声音。
安度嘻嘻笑,陈沧少有说完一句话便由她主导,突击的挑逗才现见招拆招的功力,她娇声进攻:“是呀,所以要你教我……”
“啊……好凉……我开始流水了……”安度扭动腰肢,一手持着手机,一手将乳尖往中间揉并,“陈沧哥哥,接下来你想先吃左边,还是右边?”
“我选左边,把手放在你的乳房顶端。”陈沧上道意料之中的快,语气净是沉稳,不见刚才的犹涩,他缓声,带着拟吮,“两指夹住,安安这里最敏感……乖,轻轻地捏,再慢慢用力……”
“嗯……”安度照做,左边乳尖立挺,表面略略粗糙的颗粒和手指搓擦,她想果然还应当由陈沧的唇齿舔舐更舒服。
捻滚的频率变快,她难耐地照顾另外一边,手指探着舌尖的一点口水抹上,“小豆豆硬了……你舔得我好舒服……”
“哈啊,你硬了没有……?”
“你不是最清楚吗?”陈沧低笑,解脱裤子的动静被她听去,分身已硬如棒槌。
花心的酥麻自深处蔓延出口,洇深早沾水意的衬衫。
安度手顺着自己的身体曲线下游,细白的手指直抵花唇揉按,“硬,好硬,陈沧哥哥的肉棒是紫红色的……好大,好粗,好热……会不会吃不下呀……”
“安安不是第一次吃,哪张嘴都吃得下。”陈沧冷沉,握着柱身轻缓地撸动,干燥的手掌不似她柔嫩的手,骨节分明的白皙手指圈着硬挺,对比鲜明而色情,马眼溢出一滴粘液,他指腹揉开,“小穴很漂亮,粉色的,很甜,就是总也喂不饱……”
他发出一声赞美的轻哼,与像是真的吃到她腿间花瓣般的湿漉声响,低低道:“安安已经很湿,可以肏进去了。”
“嗯啊……”安度记得他最喜欢在进入时掐着她的腿根或臀肉,那里的皮肤总是紧绷的,她仿照他的力道,使劲掰着自己的臀瓣,才将中指送入泥泞的甬道。
比不上肉棒碾压推挤进来的满胀快感,中指模拟抽插的频率,穴径温热,触到嫩壁的褶皱,吸附她的指。
“哈啊……”安度不满足,想象着自己正被他操弄,葱白的手指勾刮过丛林,出入在紧窄幽径,汁水越流越多,她吟哦连连,“陈沧,陈沧……插我,肏我,再深一点,再重一点……”
“怎样才够深?这样够不够?”陈沧套弄自己的速度渐快,力度也越来越重,光听她泄出的娇喘和叽咕的搅动水音,便足以让他那处盘踞的青筋更为突起。
巨硕狰狞跳动,正捣烂她柔嫩的花心,荤话信口拈来:“安安又湿又滑,嗯……好容易就插到底了,咬得那么紧……嘶……带出来的肉是粉色的,黏着肉棒,再塞回去……”
“舒服吗?小穴前壁靠洞口5厘米处,凸起的那个小颗粒,按着它……”
他的声音磁性,缓慢,语调沉沉,毫不遮掩地直接引导。
性感的粗喘凿进耳朵,安度双眼迷蒙,享受听觉带给大脑的爽慰,手下捏着他说的那处软肉,才轻触碰,便如皱襞状隆起,产生弯曲,放开水闸的泄洪感滚滚而来。
身上的衬衫被她翻滚扭动,泛起波皱,与条纹图案交织,水迹只多不少,佐证这场荒唐又真实的异地性爱。
“陈沧哥哥,我……”安度面色潮红,再加一指戳刺花蕊,右腿搭在左腿上,像美人鱼又像蛇摆动,小腹收紧,腿心施力,体会他伞状的柱头擦过,狠狠紧抵,旋磨。
“安安要到了……”陈沧的马眼涌出的液体愈发多,自我抚慰的活塞运动也进行得越来越快,“再插深点,全部射进去,好不好?
甬道有规律地收缩翕张,手指体会明显的吸附力。
“……好……射,都射给我……”她还记得这里是裴家大宅,只对着手机轻声,宛如同陈沧耳语。
没有他的吻与重量,体温与拥抱,大脑中绽开的璀璨华光持续时间比平常稍短。
安度轻吐着呜呜哈气,腿心全是水,在暖意充足的屋子里也被吹凉。
袖子不知在哪个情动时分,被她褪去一边,侧躺的姿势瘫软松弛,显是累极。
光线给她蒙了一层黯淡的青纱,红唇嘤咛,秀眉颦蹙,指尖微动,是颓然空虚的美。
陈沧的嘶声低而急促,此刻他的下颌线必然收紧至锐利,额头起了薄汗,能看到血管,眼神幽灼,浓眉轻扬。
安度闭眼,抬手抚触这张看不见却无比清晰的脸,片刻后听到他泄然的长长喘声,“呃啊……”
十余秒后尾音才彻底消散。
*
她满意地轻笑,“陈沧哥哥,射了多少,拍给我看……”
“安度……”陈沧语气是故作镇静的淡,“你不要得寸进尺。”
“陈沧哥哥,你是不是害羞了呀?”安度不由分说把语音转了视频,揪着头发等他接收。
“……”没让她等太久,陈沧接起,他那处比她房间稍稍亮堂,暖暗的橙色光晕,衬他俊脸微红。
镜头切成后置,摇晃几秒聚焦到他修长干净的右手和浅灰色的床单,稠白的黏腻闪着流质的光。
没待她截图留念,陈沧将摄像头扣压,屏幕立时漆黑一片,只听见他微哑声音,“满意了?”
“嘻嘻,不满意!今天我们白天做了两次,你还有这么多,哼……”安度道,“不过,为了公平起见,我也让你看看我。”
她也开了灯,从下到上拍自己:先是圆润的脚趾,纤细笔直的腿,然后在水光淋漓的腿心停留数秒,那里艳红微肿,接着是腰肢,胸乳,锁骨与圆润肩头,最后是情潮未退的脸蛋。
她一鼓腮帮子,冲他做了个对眼鬼脸,“嚯!反正我是一滴也没有了!”
抽纸巾擦拭的声音,陈沧应是清理好了自己,拾起手机对准五官,和她面对面,笑声舒朗,“想榨干我?”
安度脱口而出:“榨干要用一辈子。”
他挑起眉尾,过多的噪点也没拦住情绪传递,有道不明的复杂,也有显见的释然轻松。
陈沧微弯嘴角,温柔道:“……几辈子都可以。”
欢情过后的厮磨软语最容易使人沉醉,曾经千杯不倒,如今安度饮了一口便不敢再多尝,将他的大衣和衬衫纵向折一道,放在双人床的另一边。
她扯起被子往身上盖,熄了灯,眼睛湿亮,裴家的怪异氛围不存在,眼里只有这个,手机屏幕上的男人。
“要睡了?”他问,靠摄像头更近,好似这样能将她看得清晰一些。
安度被他略带稚意的举动逗乐,笑笑,“唔是,不过……”
她触摸身旁的衣服,不光滑,羊绒毛质直接触碰肌肤,算不上舒服,但胸口就是能回温,“我不醒,你不许挂电话。”
我要,你的味道和呼吸,存在于每个入睡的深夜,也存在于每日醒来的晨曦之中。
陈沧总是那个唯一的答案,毫不犹豫,“好。”
切回语音,安度插上耳机,合上双眼,手指圈着耳机线,轻道:“陈沧哥哥,再给我讲个故事。”
“我又不是故事会大王。”
“你讲不讲?”
“……从前有一只小狐狸,乐于助人,善良可爱,漂亮聪明,很受森林的小动物们欢迎。后来它出了一场意外,忘记了许多事,也包括它曾经的好朋友。”
安度脑子还灵光,“它的好朋友是谁?我感觉你在影射我……”
陈沧失笑,“你还听不听?”
安度继续眯眼睛,“后来呢?”
陈沧轻咳一下,编不下去,烂尾地结束:“后来小狐狸就变笨了,完。”
“陈沧,”安度换了个姿势睡觉,“你还是保持安静吧,无聊。”
陈沧轻轻笑。
她的呼吸和他的呼吸无声交织,静,不是寂静,是宁静。
五分钟后,“陈沧。”她低而糊地唤。
“嗯?”第二声。
“陈沧。”轻一些的呢喃。
“嗯。”同样的轻声。
“陈沧哥哥……”更轻更慢的四个字,像童音。
“嗯。”第四声。
“噗哈哈……”
陈沧憋出一个无奈的笑,“……说梦话,给你录下来。”
“……”
没回怼,那就是睡着了。
陈沧将手机放到枕边,温热的唇触碰冰凉的液晶屏,还是那句她或许从来没有听清过的哄慰,“睡吧。”
但这次他多加了两个字,是试探而暗藏的语气,生怕被什么人听见,又怕她听不见,既沉又轻:
“……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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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的一滴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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