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轻声道:“谢谢。”
孙信之道:“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这么冷的天,竟然连围巾也不带就敢出门。你是觉着上次感冒好得太快,太便宜你了,是不是?”
“刚才出门太着急,忘记拿围巾。”子青低了头。
“不错,倒是记得给你表妹带一条围巾。”
在出粗车上子青靠在窗户上睡着。子青的脑袋时不时地从窗户上滑下来,磕在窗沿上,她竟一点儿也不觉得疼,换个姿势便又睡着了。
孙信之瞧了,哭笑不得。孙信之盯着子青看了一会儿,犹豫过后,他伸手贴在窗户上,让子青的脑袋枕在了他的手掌上。
☆、第六十章
子青舅舅和舅母因为那天晚上不愉快的经历而生子青的气,所以舅舅和舅母就在医院附近找了一间旅馆住下。
子青母亲不知从舅母那儿听到了什么,以致子青母亲在车站一见到着她便瞪了她一眼。
之后子青想帮母亲拿行李,她母亲看了她一眼说:“哪里敢劳你的手,省得你又该说我不知好歹。”
一路上,子青母亲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子青倒像是她母亲的仇人似的。
司机以为她们是婆媳便说:“大妹子,现在这些年轻都不大懂事。咱们做长辈的就别和她们这些做小辈的一般见识。省得再把自己气坏了。”说话时,司机师傅从后视镜里瞄了子青一眼说:“你瞧你儿媳妇给吓的,她也知道错了,你就别和她计较了。”
子青母亲脸一黑说:“她是我女儿。”
子青觉着好笑,却又不敢笑。
司机师傅讪讪一笑说:“既然是女儿,更犯不着发这么大的火了。”
子青母亲抬眼,眼带凶光地看了司机一眼,又看了看子青。
到家后,子青母亲放下行李,劈头盖脸说了子青一通。子青便任由她母亲说她,也不回嘴。只是偶尔她母亲未免把话说得太难听了些,她心里憋屈就回上一两句。之后她母亲见她敢顶嘴,越发生了气,说出的话更难听了些。子青索性装作听不见,像木偶似的杵在一边,任她母亲发泄愤懑。
末了,子青母亲问她:“你老实告诉我,那天在医院和你舅妈顶嘴的那个男孩子是不是你的男朋友?”
子青否认道:“不是,他是住在我隔壁的邻居。”
子青母亲道:“不是最好。我告诉你,那样的人,你少和他来往。你就是成天和那样的人混在一起,才变得这么没礼貌,不懂事。”
“他打抱不平还错了不成?那天如果不是他,蕾蕾还不知道会怎么样。你们不感激他就算了,还背地里编派他,难不怪这年头好人越来越少。”
“赵子青,别蹬鼻子上脸!”子青母亲拿眼瞪她。
子青瞧她母亲的样子便知道她母亲又该发怒了。这样下去,她和她母亲只会陷入争吵的死循环里。
子青转了个身去收拾客厅的茶几。
子青母亲追问说:“你为什么这么护着他?他到底是不是你男朋友?我告诉你,我不同意你们在一起,你趁早死了这份心。”
“妈,我再说一次,他不是我男朋友。我男朋友是大学校友。”
“你说的是真的?什么时候的事?”子青母亲虽然还摆着一张神情严肃的脸,可语气里的还是藏了若隐若现的雀跃之情。
“不久前的事。”
“死丫头,之前问你有没有男朋友,你还装死。”子青母亲戳了戳子青的脑门儿说:“找个时间,带他回来见一见我和你爸爸。你还小,不懂得看人。如果合适,等过个两三年就结婚。”
前一秒她母亲还像一只暴躁的狮子,眼下她母亲却成了一只温顺的猫。
子青母亲的话让她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来,让她又惊又怕,莫名生出一种患得患失的情绪。
子青催促母亲道:“时间不早了,你快去医院看一看蕾蕾。”
子青母亲道:“改天记得带回家来让我们看一眼。”
☆、第六十一章
子青母亲出门后,她脑子里全是她母亲对她说的那句话,这话便似是紧箍咒一般死死缠住她,叫她不得安生。
黄昏时分,子青出门吃饭巧遇孙信之。子青想着蕾蕾的住院那天多亏了孙信之帮忙,便说请他吃饭。
吃饭时孙信之见她闷闷不乐,于是问她:“是不是你舅舅和舅妈他们又说你了?”孙信之将筷子一放说:“你这样别人只会觉得你好欺负,然后变本加厉地欺负你。这么活着,你不难受吗?”
子青瞟了孙信之一眼,埋下头继续吃饭。
孙信之诚恳道:“我是为你好,听我一句劝,改了吧。”孙信之笑了笑,忽然从口袋里拿出一小盒巧克力往子青面前一放说:“别人送的,给你了。”
子青眼前一亮说:“我听说这个牌子的巧克力很好吃。谁送你的,该不是女生吧?”
孙信之翻了个白眼说:“我还不知道你心里那点小九九。放心吃吧,别假装矜持。就当是我感谢你请我吃这一顿饭。”
夜幕初上,弦月好似一位遗世独立的冷面美人,用那双明亮的眼睛冷眼瞧尽人世间的悲欢离合。
当子青和孙信之一道走到楼下时她一眼便瞧见顾北杨站在那儿等她。她心里一阵狂喜,顾不了许多,一路碎步小跑到顾北杨跟前。
子青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顾北杨笑了笑说:“才到不久。”
随后,孙信之走了过来。
顾北杨看了看孙信之问子青道:“子青,这位是谁?”
子青笑了笑,看了孙信之一眼对顾北杨说:“他就是我之前和你提过的邻居,孙信之。”
顾北杨客气一笑说:“我是子青的男朋友顾北杨。常听子青提起你,多谢你一直以来对子青的照顾。”
孙信之道:“邻里之间,这是应该的。”
之后孙信之接了一个电话便匆匆忙忙地往外赶。
孙信之走后,子青问顾北杨:“吃过了吗?”
顾北杨牵起子青的手说:“在飞机上吃过了。”
顾北杨直勾勾地盯着子青看,顾北杨深邃的目光让子青有些招架不住,更使她难为情。子青正要扭头看别处,却突然被顾北杨揽进怀里。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