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邢只当是枚普通钥匙,捡起来递给傅清和,“你们先祖皇帝还真有趣,送一枚青铜钥匙
当定情信物。”
傅清和拿到钥匙话不多说,从袖口抽出一块白帕子小心包裹好贴着胸膛放进怀里。
“每个人的定情信物都不一样,可能这把钥匙对他们两人来说意义重大呢。”
完成了任务,傅清和心头轻快许多,手里的竹简已没了用处不如就埋在石碑底下,给那跳
崖的女人做个念想。
重新埋好竹简,石碑周围的小坑又都全部填满,为了不留痕迹,傅清和还捧来了厚厚的白
雪覆在上面,还原出之前的模样。
清理完一切,他们就该下山了。
苏邢将身上的貂裘还给傅清和,下山之路是逆风而行,没有貂裘他会冻死的。
傅清和也不推让,穿上貂裘就和苏邢一起寻找下山的路。
苏邢虽然是第一次登顶,但她方向感很好,不一会就找到了山脉所在,阿爹说过,只要顺
着山脉往下走就能走到山脚。
两人下山之路艰难险阻,由于太阳西下,风势变大,天上忽然下起了暴雪,苏邢好几次都
被风雪迷了眼,看不清楚路面差点滑倒,还是傅清和拉着她,一步一个脚印的往下走。
他们走了好久,直到天完全黑下来,才走到半山腰的位置,风雪顽强不息的吹着他们试图
把他们吹回山顶,此时的苏邢已经冷得嘴唇发白,浑身发抖,傅清和也没好到哪去,两人一天
下来没吃东西又被狂风暴雪所虐,他们都快要撑不住了。
“小公主,还要走多远才能到山脚?”
傅清和的睫毛上结了一层冰霜,说话间声音都在发颤。
阿姆朗雪山的夜晚是非常恐怖的,这里不仅会有风雪肆虐,还会有狼群出来觅食,苏邢以
为只要走在主路上就能避开狼群,但是她错了,狼的嗅觉异常灵敏,他们每走一步就会在雪地
里留下人类的气息,它们已经嗅着气味埋伏在他们身边跟了一路,想来是想在他们最虚弱的时
候下手。
苏邢已经走不动了,她的双脚冻成了冰块,一点热气都传不上来。
“傅清和,你打得过狼吗?”
苏邢这话问的突然,傅清和停下脚步,注意到了树林里一窜而过的身影。
“应该打的过,怎么了?”
“那如果有五头狼,每只个头站起来差不多有你那么高,你打得过几只?”
苏邢说的已经很浅显易懂了,傅清和只觉得浑身血液倒流,因为在他们的身前身后各走出
来五头白狼。
白狼体积很大,站起来或许比人还要高一些,结实的前腿向后匍匐,做好了准备攻击的姿
态。
傅清和抓住苏邢的手,顾不得男女之嫌把她拉到自己身后,“你会爬树吗?”
苏邢意识到他想做什么,情绪激动地回道:“不行,你一个人会被它们吃掉的。”
“不会被吃掉,顶多咬几口罢了,你看得到那边有棵树吗?一会我喊你跑,你就给我跑过
去爬到树上。”
“我想留下来帮你,我,我也可以打狼的。”
“别闹,你在这里只会成为我的负担,它们攻过来了,跑!”
傅清和根本没有时间和苏邢聊天,一头灰白色公狼口里流着涎液,眼睛发绿的扑了过来。
“嗷呜——”
“嗷呜——”
狼群开始兴奋,每只狼都昂起脖子在风雪中发出狼嚎,好似在鼓舞那只灰白色公狼快点咬
断食物的脖子。
傅清和哪会让它轻易得逞,左避右退,期间还让一前一后两头狼撞在了一起,其他狼看他
不好对付纷纷把苗头指向了苏邢,苏邢早在灰白色公狼发起攻击时被傅清和推了一把,眼看她
马上就可以跑到那棵树的面前,谁知道,最让人绝望的事发生了,那棵树的后面竟然走出来一
头浑身雪白眼睛碧蓝如洗的狼王。
狼王一出现,其他狼崽们自然把苏邢这到嘴的食物让出给它。
苏邢看着它瑟瑟发抖,双脚冻住似的动也不能动,风雪吹洒在她脸上,她又一次迷了眼,
她听到傅清和的叫喊声,却听不清他在喊什么。
狼王踩着高冷的步伐走到她面前,乌黑鼻头嗅着她身上的气味一路嗅到手心里,那里还残
留着紫心果的果香。
苏邢以为它是喜欢紫心果,结果她又错了,狼王龇出了獠牙对准苏邢的手背就要咬下去。
“咻——”
一支火箭划破风雪射中了狼王的左眼,一声惨嚎声冲破天际,所有公狼都停下了攻击,反
被数不清的火箭所射杀。
傅清和身上的衣服被咬破了几道口子渗出了一些鲜血,他刚和一头体型庞大的白狼在地上
翻滚险些被咬断手臂,还是几支火箭射穿了白狼的肚子,他才得以偷生。
“小公主!你没事吧?!”
一声粗粝的嗓子大声一吼,十几个人拿着火把冲到了苏邢面前。
明亮的火光照的雪地一片晶莹,苏邢白着脸看到跨步而来的粗壮汉子,双唇嗡动道:“福
尔祥达,太好了,你快去看看傅清和,他好像受伤了。”
名唤福尔祥达的男子头上扎着无数小辫,左耳还带着一只银色耳环,他身上穿的棉服极其
厚实,能把人鼓成一团,看起来就像一只行走的大黑熊。
此时,大黑熊正一脸心疼的对苏邢说:“哎哟,我的小公主啊,你管管好你自己吧,你说
这天都那么晚了,你们还留在山上,这要不是我们来的及时,你们还不都得被狼给吃啦。”
“福尔祥达,你就别说我了,要不是我们遇到了雪崩被困在地洞里也不会这么晚还下不了
山。”
福尔祥达看苏邢委屈的都快哭了,没好气的走到傅清和身边,“小公主让我过来看看你,
你要是动不了我就让喊人把你抬下去。”
傅清和捂着伤口,一对星眸看向苏邢,苏邢正好回头看他,两人视线相撞在一起,似有暧
昧的气息在空中流窜。
“不用,我可以自己走。”
说着,他走到苏邢身边,肩膀借给她:“上来,我背你下去。”
“可是……你……”苏邢看到他手臂上的伤口,血淋淋的还在滴血,他都是伤成这样了还想
着要背她。
“难道你想让别人来背你吗?”
傅清和看了眼福尔祥达,意思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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