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原出差已经第四天了,初蕾在茶水间接了杯咖啡,再次划开那看过无数遍的头像,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这个人是不是都不看微信啊?
那晚,他让自己搬去和他一起住,她含糊回了句“再说吧”,不敢直接拒绝,这男人很强势,就因为她不肯喊哥哥,肏她那几次明显带着狠劲,每一下都往花心深处最敏感的软肉戳,快到高潮了他又变慢下来,来来回回折磨自己,两人从沙发到地板到浴室最后又滚到床上,她累得不行骨头都快散架了,要再敢说一个不字,今晚彻底别想睡了,肯定会被干得第二天都起不来床,沈行原明天不是要出差吗?到时候微信里给他说清楚就好了。
第二天中午她回合租屋收拾,东西不多,就一些衣物护肤品,摸着那件黑色风衣,想了想,还是不准备还给沈行原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早上她编了好多信息又一一删掉,不知道怎么说才合适,说分手?他们根本没有正式交往过,思前想后最后发了条“卡和钥匙放在你家茶几上的,合租房我已经搬离,以后我们不要见面了。”
沈行原一直不回复信息让自己心里多少有些忐忑,上次他在酒会上狠揍了那个姓朱的一顿,又拉着她离开,同事们虽然没有当面说什么,可看她的眼神明显不一样,沈行原再一时冲动跑来公司质问,她还是有点怕的。
直到下班后坐在公交上上,初蕾心里才舒了口气,也许自己想太多了,沈行原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不回复就是默认同意啊,上次他说和孙妍分手前都冷战了一个多月,那还是他正牌女友呢,自己算什么?想起他对两人关系的定位,心里又气得不行,拿出耳机开始听音乐。
她不知道的是,公司停车场的一辆车上,那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坐在驾驶座上,看着从大门走出的女孩,一脸笑意和同事挥手告别,转身上了公交车。
沈行原面无表情想,这个顾初蕾可真是个狠心的女人啊,那天晚上让她搬来和自己同居,这话历史上也没对任何一个女人讲过,她不置可否的样子自己心里很不踏实,要不是明天必须要去J市竞标,都想亲自压着她把东西搬来了。
他又点了根烟,重重吸了口,果然是因为不爱吗?刚下飞机想给她报个平安,打开手机就看见这女人轻飘飘发了几句话说以后不要再见面,当时他气得不行,差点儿把手机都摔了。
本来是周五才能回来,刻意把行程压缩了一天,昨天就回到A市,他想见她,可又不知道说什么?自己这辈子也没有低三下四求过女人,一向秉承合则聚,不合则散,今天薛宏看他心不在焉本来拉着他说去酒吧喝几杯,他拒绝了,又跑来等她下班,自己这么放不下到底是因为不甘心还是对她身子的迷恋?
一个眼里心里没你的女人值得他这样吗?
沈行原开车回了自己家,这几天想着那妖精都没有好好吃饭,胃饿得难受,不愿意点外卖,自己进厨房做了道海鲜炒饭端到餐桌,食不知味咀嚼着虾仁,想起不久身边坐着个女孩子,说自己最喜欢吃海鲜炒饭,把虾仁挑出来一颗颗先吃掉,再慢慢往嘴里送米饭,那满足的模样让自己不禁心动,他又想起很久以前曾经有个小姑娘也是这样,说起来那女孩子还差点成了他妹妹,她叫……小茉莉?
多少年没想起过这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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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租篇23.小茉莉,男人都喜欢身材好的女孩
那个女孩,自己心里一直有着深深的愧疚。
那年,父亲准备和小茉莉的妈妈再婚,约着个周末让两个孩子见见面,出发前在他面前狠狠夸了小姑娘一番,说什么聪明漂亮又有礼貌,让他这个当哥哥的不能欺负她,好好对人家。
他从小霸道独行惯了,父亲提出要重组家庭,心里其实是不认可的,何况还要带个拖油瓶,以后会侵犯自己领域空间,心里暗嗤,好好对她?非亲非故的,凭什么对她好?看完整章節就到:◣χyùsんùωù.ο卡エ
见了那个小茉莉后,他更不爽了,天气凉了还穿一身白色公主裙,臭美!和木头一样,呐呐的,见到自己哥哥都不会叫一声,洗手时故意跑去刺了她两句,看她气呼呼说不会让妈妈嫁到沈家,心情顿时好起来,希望她最好说到做到!
吃饭时也莫名看她不顺眼,什么坏毛病?炒饭端上来先把虾仁挑出来吃掉,米饭吃了一半就停下筷子,浪费!
下午去西山玩,发现她白色裙子后面沾上了血渍,自己已经十七岁了,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也许是怕她窘迫哭闹惹人烦,也许是嫌弃她走路速度太慢,头脑发热把风衣脱下给了她。
两人关系缓和了不少,下山坐缆车,爸爸和宁阿姨在前面,他和小茉莉坐在后面的缆车上,她小心翼翼碰了自己下,快速看了眼前面的父母,把烟和打火机还给他。
被她做贼的样子逗笑了,他凑她面前轻声问道:“想试试抽烟的感觉吗?我教你!反正他们也看不到,下山前就抽完了。”
小茉莉狠狠瞪他一眼,还想挥手打他,“你怎么这么坏?”
他满不在乎说道:“小茉莉,你没听过一句话,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扫了眼她还没有发育的身体,公主裙上的水晶胸花一闪闪晃得他眼花,嫌弃地撇撇嘴:
“以后别挑食了,多吃点儿饭,男人都喜欢身材好的女孩,你这种豆芽菜,脾气还这么坏,爆竹似的一点就着,以后男朋友都找不到,在学校有男生喜欢你吗?”
看她要哭不哭偏过头再也不搭理自己,心里乐得不行,那天,西山的柿子树红彤彤的在他们脚下,青春期的大男孩好像找到了个心爱的玩具。
他想,这个小茉莉挺有意思的,以后真跟着宁阿姨到沈家,喊他哥哥,日子好像也不会太无趣。
宁阿姨最终没有嫁进来,小茉莉也没成为他妹妹,从西山回来的第二天,小姨哭着打来电话,说他妈妈查出乳腺癌,接受不了服药自杀,现在正在医院抢救。
他和爸爸立刻赶过去,妈妈洗完胃已经清醒过来,见到父子俩一个劲地哭,说要出院,她不想活,不要手术不化疗,不想让别人看见头发掉落的模样,就算死也要漂漂亮亮的。
毕竟是曾经爱过的女人,也是自己儿子的母亲,父亲一直柔声安慰,平复着母亲的情绪。
进手术室那一天,母亲拉着父亲的手哀求:
“明哲,我要是活着出来,我们复婚好不好?为了阿原我们复婚好不好?”
面对重病的前妻,父亲当然说不出不字,他选择了辜负另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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