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景怜挣扎的力度变小渐停,但眼圈却也慢慢红个通透。
瑞珠皱着眉,头也不抬的小心翼翼的把景怜的脚放进水池里,男孩被温热的水浸得瑟缩了一下,一张小脸瞬时疼得有些发白,但不一会儿又感觉痒得让人受不了。
“别动!”瑞珠低着头轻轻呵斥了一声,顺手把男孩儿挽到膝盖上的裤子又向上推了推,然后抬起头对景怜匆匆丢下句“好好在这儿坐着”,就自顾自的一撑一跳,身上只围着两块布的出了水,景怜只觉眼前瑞珠微瘦的身子在自己眼前白花花的一晃,连眼都还没来得及闭上,瑞珠就已光着脚丫飞快的跑到火堆旁拼命的翻起了行李。
经过一阵努力寻找,瑞珠终于找到了一小块干瘪得不成样子的生姜,原本若狭是久寒之地,士兵若是出任务,身上必带的日常物品除了烈酒、干粮、绳索、和净水之外就生姜,那一小块生姜原本是瑞珠之前给红玉煮驱寒用的姜水用剩下的,因为看着难看,又想这再过一天就能见到人烟,所以打算扔了不用的。
瑞珠找出那一小块干巴巴的姜,又转了转头,从火堆里抽出一根烧得正旺的柴禾,就一转身,有‘嗒嗒嗒嗒’的飞快的跑回水池边,‘扑通’一声跳回温泉里。
景怜又只觉自己眼前白花花的一闪,虽后头上脸上都被溅起的小水珠弄得凉了凉。
“冻死我了!”瑞珠皱着眉低声抱怨,一边在温泉里转来转去的暖身子,一边把已经渐渐熄灭的柴禾放在岸上,然后把姜块用牙咬成形状不规则的片片,再把姜片贴到还很烫人的柴禾上去。
“把脚抬抬。”瑞珠扬了扬下巴,景怜不情愿的动了动嘴唇,终于还是没说话的把湿漉漉的脚从温水里抬了起来,水池上氤氲着浓重的雾气,景怜把湿漉漉的脚抬出水面,只觉得有些微凉,但了一会儿,一种异样的感觉忽然从他疼痒得几乎麻痹了的脚上传了上来。
瑞珠低着头仔细的自己面前被热水泡得红通通的脚丫,心里不得不承认就算它肿得像只猪蹄子,也是她见过的最可爱的猪蹄,除了脚面因为起了冻疮而显得有些高,其它的地方,竟然可爱到了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地步,小巧精致的脚趾,每个指甲都长得又整齐又光滑,居然找不到一个形状外翘或者颜色灰暗些的,脚底的曲线也是又平滑又流畅,连脚心下面的小小凹窝儿都漂亮得喜人,脚板儿上居然连一丝薄茧都没有,光滑剔透,嫩得诱人,让人一看就知道这双脚的主人,别说是走长路,恐怕连地都很少亲自沾。
瑞珠盯着自己手上的那只脚看了好半天,下意识的舔舔嘴唇,总感觉自己似乎有种想对那红嫩嫩的脚丫咬上一口的冲动,回了回神,瑞珠心想自己这几天估计吃得太差,以前又吃得太好,反差太大才会老生出要咬人的冲动,屏息凝神的想了想,瑞珠仔细辨认着她之前在岩京粗学过的几个脚底穴位,然后,小心翼翼的按了下去。
“松……松手……”景怜被脚下涌上来的又麻又酥的暖流逼得绷起了身子,小巧如玉豆般的脚趾痉挛般的蜷了又直,直了又蜷,一条白嫩嫩的小腿颤巍巍的绷得笔直。
“别……放手……啊……疼……放……放手……你……女淫贼……淫贼……啊……淫……淫贼……”
“你别乱叫行不行!”瑞珠被景怜似抽泣又似呻吟的低鸣叫得手里抖了抖,抬起头来怒道,“你、你这么叫好像我做什么坏事似的!我、我哪里淫你了!”
“你……你……淫贼……”景怜抖着薄薄小小的嘴唇,眼圈红通通泪汪汪的瞪着瑞珠,刚一张嘴,一串抖碎了的低吟就又冲出口,瑞珠皱着眉,担心般的望了依然背对着他俩躺在被子里的红玉,景怜一瞧瑞珠望向那男人的神色,薄薄小小的嘴唇又抖了抖,忽然狠狠的一咬牙,紧紧的闭上嘴不再出声。
耳边一下清静下来的瑞珠惊奇的望了男孩一眼,却发现景怜虽然不再出声,可一双大大的眼却恶狠狠的一边忍泪一边死命瞪着她。
啊啊,她又把小祖宗惹怒啦。
瑞珠在心里低低的咕哝了一声,低下头面上若无其事的继续在那只嫩嫩的小脚上找她学过的穴道。
虽然瑞珠之前粗粗的学过几招按摩活血的手法,也在佾情身上试过几次,不过毕竟不是专业人士,对着的又是人家那么一双一丝半丝苦都没吃过的白玉嫩足,下手自然就掌握不好力道,景怜被她按得疼得浑身直抖,可就是死撑着怎么也不肯再呻吟出口。
瑞珠折腾了人家小半天,折磨完一只脚又换另一只脚,景怜忍痛忍得满身是汗,瑞珠瞧了瞧景怜那两只被她折腾得红通滚烫的脚丫,终于住了手,丢下句“等我”,就转身又围着她那两块布撑身上了岸。
景怜听到身后传来衣服‘簌簌’的摩擦声,白而细的手指死死的扣进身下的泥土里,心里的羞愤早已把他的心顶得快要从嗓子眼里呕出来,他、他哪里受过这等的羞辱!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不但当着他的面和别人亵玩淫欲,还、还故意衣衫不整的在他面前三番两次的晃来晃去,更不可饶恕的是她还敢、她还敢动他!
“转过来。”瑞珠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拿着干布条走了回来,景怜两眼红得滴血般的死盯着瑞珠,偏偏瑞珠像没发觉一般头也不抬的蹲下身,把景怜的两只脚丫用布擦干,然后转手把被热碳烤得滚烫的生姜用两只指尖挑起来一片,飞快的热敷到景怜脚丫的冻疮上。
景怜疼得下意识的缩了缩,紧紧的咬了咬嘴唇,鼻子里抽了一声,瑞珠抬了抬眼皮,飞快的瞟了一眼景怜,景怜见瑞珠看他,原本微皱起的眉头马上向上一竖,恶狠狠的瞪视回去,瑞珠嘴角似笑非笑的抽动了一下,低下头把剩下的姜片掐出水来,给景怜脚上的冻伤地方全涂了满姜汁,然后用干燥的干净布条三下两下的裹了起来。
瑞珠把被她拎起来以后身子就硬得像块石头的男孩儿搬到了被子上,自从从崖底上来,三个人就一直是这么大被同眠,到不是因为瑞珠急色,不过是因为这么睡,对她来说既节省被子又暖和安全,红玉一躺下就多半是同一个姿势到天亮,瑞珠和他睡一起,什么姿势舒服就用什么姿势,根本不用担心因为地方小被挤出去,景怜虽然每次刚睡下时身子又僵又硬,可一等睡熟了就像小猫儿似的无意识的使劲往暖和的地方拱,瑞珠有时嫌他老往她身上拱,就把他推开些,但没多会儿那孩子就闭着眼又贴到她身上来,两只手还最爱揪住她的胳膊或者衣服,要是再推他,那张睡得红润润的小脸上就会露出相当坦白的委屈神色,弄得瑞珠只能迁就